田锦源和田祖华不屑一笑,静看这小丑打算怎么表演。
“我之所以说你这玉牌是半真半假,是因为上边的18K白金是真的,下边这高冰翡翠素牌是假的。
表面看,翡翠质地通透,细腻荧亮,结构致密,种水极佳。实际上,这翡翠素牌的种水是注入了染色胶。
之所以发现不了,除了造假者技艺高超外,更大的原因是并未注入太多,但在顶尖翡翠中,也足以提高一两百万的身价。
这种情况拿去检测,基本只能检测到天然料那部分,也能出具A货翡翠的证书,所以难以发现。
再说另一点,翡翠以绿为尊,越浓价值越高。你这玉牌,表面有层胶状物质,看上去特别光泽,再经过打光,就更加自然。
这种工艺叫做镀膜,其效果是让里面的绿看上去更绿。原本这很容易看出来,但偏偏它出现在一块价值几百万的玉石上,会让人不敢轻易检验。”
田祖华双手抱于胸前,冷哼一声,“你在背诵小学课文吗?什么都不懂就敢说!这翡翠是我爸找我舅买的,他在缅国有矿场,每天都有极品翡翠出货,还用得上造假?”
“菲菲,你这朋友不太行啊,连翡翠都看不出来。”柳赟也趁机给柳菲浇冷水。
“哈哈,这就是下等人的陋习,总喜欢装,
什么都不懂非要装作自己很厉害,来让周围的人佩服他。”
田祖华得意的对柳菲说道,“菲菲,刚才我当你是不懂事,只要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就行,我是为你好。”
无视这几人的嘲讽,周正却是不做声。
他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最直观的表现这是假货。
忽然他摸到口袋的打火机,想到一个点子。
“喂,你想干什么!”田祖华看见周正掏打火机的动作,隐约有种不详的预感。
周正根本不搭理,用防风打火机的火苗快速在玉牌表面烧了一下。
若是真翡翠,是不会掉色的,反之上面的颜色会很快褪去。
“你们自己看看,这像是真满绿翡翠的样子吗?造假者就是知道你们会把这些价值高的东西疼爱有佳,根本不敢大肆检验,所以才如此肆无忌惮。”
周正找服务员要了一杯温水,将翡翠浸泡了一会儿,杯中的水竟然变绿了!
“田叔,你这玉牌怎么还掉色呀?”柳菲一看就知道有问题,嫩声嫩气的问道。
“这……不可能啊!翡翠怎么会掉色。”田锦源说完,赶紧捂住嘴。
“既然你知道翡翠不会掉色,现在杯子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究竟是真是假,不用我说了吧。”
田祖华骂了一声,指着周正吼道:“肯定是你刚才做了手脚!我舅舅有个矿场……”
“什么矿场?具体在什么地方?”周正立马追问。
“萨塘的果刚矿场!”
“果刚矿场在帕敢西部,萨塘只有一个新场区,出产的翡翠大多数是无皮或少皮,绿色很淡,水的质量参差不齐,只能制作中低档次的翡翠或者大型摆件。牛头不对马嘴,你确定不是记错了?”
周正呵呵一笑,他们绝对是被亲戚给骗了。
现在做生意,最容易坑的就是身边的亲戚朋友。
不把亲戚朋友坑一遍祭天,都不好去做外人的生意。
田氏父子俩的脸色沉了下来,这被当众羞辱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待会打电话问问就知道了,老柳,我去那边跟朋友聊几句,就先走了。”田锦源从杯中拿起那块玉牌,抬脚就开溜。
这也太尴尬了,身价上百亿的人,居然戴着一枚假玉牌,还嘲笑人家不懂翡翠。
说出去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爸,菲菲的事还没说清楚……”田祖华贼心不死,这时候了还惦记着柳菲。
“待会再说,快跟我走,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见他们走后,柳菲终于是笑了起来。
“哼,小时候总欺负我,现在还拿青梅竹马说事,真是气死我了!爸,我们跟鎏金也没生意往来,今后就别跟他们联系了,特别是那个田祖华,看得我很恶心!”
柳赟的表情也很尴尬,他万万没想到田锦源居然戴着一块注水翡翠。要不然刚才就可以好好打击周正,他们也能顺着这茬继续说下去。
结果现在,田氏父子俩都溜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寿宴上就不提这些不高兴的事了,你刚才说想学古玩,以后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否则你就等你姐收拾你吧!
女孩子家家,去碰那些脏东西干嘛?现在先带你朋友去入座,等今天忙完了,再谈你的事。”
柳菲瘪了瘪嘴,带着周正去提前给每人安排好的座位。
“二小姐有点叛逆啊,你爸好像还挺怕你,要让你姐来管你。”
“他不是怕我,是怕我姐。因为我是双胞胎,每次我爸看到我,就会想到我姐。”
柳菲又解释道。
“从小我姐就表现出超出同龄人的智商,16岁念大学,18岁念硕士,现在又去国外继续深造。她经常说我爸抽烟喝酒,每次都很严厉,所以我爸就有点怕她。”
“那你和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