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之人最重要的是气势,是发自内心的自信,他一直担心孩子们不够霸气、强势,还好,经过这些日子的传帮带,总算有了些雏形。
傅松看了跃跃欲试的小明、小山和小狗子一眼,问道“想学吗”
“想”小明、小山和小狗子几乎异口同声的答道,身子挺得笔直,脸上带着一股狂热和憧憬,还有非同寻常的郑重和认真。
如果他们学了武艺,就有本事保护傅家,也能帮上傅家,他们就不会成为傅家的累赘。
如果成为对傅家有用的人,他们就不会被丢弃,也能在傅家长期住下去。
别看只住了一晚,他们已经被傅家安宁祥和的环境深深的吸引住了,对傅家有了很强烈的归属感。
这种感觉不止是物质上的满足,而是傅家对他们那种亲人般的关怀,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那是他们渴盼已久的亲情
他们以为终其一生都不会得到的感情,却在傅家让他们得偿所愿,他们正不知该怎么融入这个家里,现在却有机会学习武艺,他们怎么会拒绝
“好”傅松认真的看着三个孩子,神情严肃的说,“记住,学武是很辛苦的,你们可不能怕吃苦就半途而废”
“不怕苦绝不会半途而废”三人又一次异口同声的回道。
傅松这才笑了笑,说“好,从明天开始,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先晨练,等身体恢复以后再学拳法和刀法。”
“是”小明三人兴奋地高声答道。
多了几个人学武,大家都很高兴,说说笑笑的一起向家里走去。
张虎一夜没睡,按照往常带着大家回到了家里,洗漱一番去炕上睡觉去了。
傅松今天没有去山里巡视而是去了河边,打算先将鱼篓拎回家。
傅平和小豆子见了,和往常一样,自然也跟着去了河边,小明、小山和小狗子不想跟傅松等人分开,也兴奋地跟在了后面。
当三人看到后面没有封冻的小河和泛着绿色的树木时,全都诧异的瞪大了眼睛,新奇的看个不停。
等再看到傅松从河里拎出鱼篓,发现里面是活蹦乱跳的鱼虾时,全都发出了惊呼。
“天哪傅松哥,这是活鱼耶”
“那是鱼哇,傅松哥,你家,不是,咱家有活鱼耶”
他们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鱼呢。
别说他们,就是城里的那些富裕人家,大冬天的也吃不上活鱼,这这这他们的命,怎么会这么好
小明毕竟大些,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问道“那个,小豆子哥哥,这个鱼塘是,咱家的吗”
小豆子看着他们瞠目结舌的样子,指着河的周围,得意地说“那当然,不光这个鱼塘,东边、西边、北边还有南边,那些地方也是咱家的,你们以为咱家是啥人家哼,城里那些大户人家都未必有咱家好,咱们这是住在福窝里呢”
傅松将鱼篓从绳子上解了下来,看了大家一眼说“咱家这个鱼塘过了年打算再买些鱼苗撒进去养着,等冬天再卖,也会是一大笔收入。”
“以后大家看着些,要是屯里人捕条鱼想尝个新鲜就不要管,别让外人进来祸祸就行。”
“是”
“知道了”
“好”
大家高兴的答应着,簇拥着拎着鱼篓的傅松回到了家里。
薛一梅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后,给她俩脱了衣服,塞进了被窝,让她们再睡一觉,她则去了西屋看了看小花和小秋。
两个孩子正在熟睡,神态安详,并没有因为外面的动静醒过来。
摸了摸小花的额头,体温好像有所下降,但并不明显,还是很热,呼吸也很粗重。
不过,她贴近小花的胸腔听了听,感觉呼吸比昨天平稳了些,大多数病人早晨会轻些,过了午后病情会加重,形势还是不容乐观。
好在药草买的不少,只能慢慢调理,最起码性命保住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小秋可能是疲惫已久了,知道小花病情好转,因此睡得很沉。
张虎因为是白天睡觉,衣服也没脱,只脱了鞋,就那么躺在炕上睡着了,但身上盖了棉被,连头都蒙上了。
可能也是因为屋子里多了病人,知道薛一梅会进来,因此没有脱衣服,往常他都是脱了衣服睡得,这让薛一梅感觉也很尴尬。
她没有多在屋里停留,看小花没事儿,很快出了屋子忙碌起来。
今天是腊月二十九,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家里突然多了五张嘴,薛一梅打算明天年饭丰盛一些,就泡了五只山鸡,两只兔子,猪肉也泡了有五斤。
别的肉打算清炖或者红烧,猪肉除了炒一个肉菜,其余的她打算三十晚上做饺子馅。
现在家里人口已经是大小十二口了,也算是全家大团圆,尤其是五个孤儿,可能从来也没有有过家,总得让他们体会一下家庭的氛围。
鱼肉他们恐怕更是很少吃,多做一些,也算是一个心意,大过年的总得让大家吃个痛快。
一切都收拾好后,薛一梅煮了些大米粥,切了些白菜丝和萝卜丝,搁了些葱花、酱油、醋拌了拌,留着给小花和几个孩子就粥吃。
别看家里大米买了不少,但很少单独给孩子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