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素心里起了莫名的不爽感,想到了之前在S城,自己把“蔡青云”的电话拿给他时,他和小俞脸上那怪怪的表情。
刚才那个是蔡青云吗?
那样漂亮的小年轻,和刑文飞之前有些什么,好像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秦素不得不承认自己吃醋了,而且酸得要死。
刑文飞没有零钱,对着自动贩售机想买水也无能为力,只好叫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秦素,“秦素,你有没有十块的零钱,这个不能放一百块。”
秦素抿着唇,摸了钱包递给他。
他的钱包和刑文飞的钱包是情侣款,都是他在欧洲开学术会的时候在路边小店买的,不值钱,却很耐用,用了两年了,也没磨坏。
刑文飞从他的钱包里拿了零钱出来,发现里面还有秦素的两张证件照,就把证件照也拿了一张出来。
买了水之后,他把钱包递回给秦素,拧开水盖子后递给秦素先喝,自己才接过来喝了两口盖上盖子。
又把秦素的照片给秦素看:“把这个照片送给我吧。”
这话根本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因为他已经拿了自己的钱包出来,准备把照片放进卡槽里了。
一向不和他争执这些小事的秦素,这时候却突然伸手要把照片抢回去,说:“不。”
刑文飞赶紧把照片放进了钱包,把钱包放进裤袋里,不肯还给他。
秦素皱眉不高兴地说道:“还给我。”
刑文飞总觉得秦素是真生气了,很委屈,“怎么了,这个照片马上要用吗?不是用剩下不需要的?”
秦素说:“不想给你而已。”
刑文飞:“……”
刑文飞意识到他是真的生气了,笑了笑:“真不送给我?”
他拿出钱包来,要把照片还给秦素,秦素突然就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三十几岁的人了,还和几岁小孩儿一样幼稚。
他按住了刑文飞的手,说:“刚才开玩笑的,这个照片又不好看,你要去做什么?”
刑文飞道:“我觉得挺好看啊。”的确很好看,那是秦素的博士时候拍的照片,脸型拍得较窄,五官端正俊秀,目光明亮又温和,这个照片被秦素洗出很多,用在各种证件和资料上。
秦素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好看。”
刑文飞无奈了:“那我再给你拍几张你觉得好看的,可以吗?”
要是以前,秦素肯定就吃他这一套了,但今天不,想到刚才那个漂亮得出奇的小年轻,秦素就满脑子都冒酸。
秦素说:“不拍。人就这样,无论怎么拍,也就那样了。”
刑文飞完全不明白他这是闹哪样,因为以前秦素从没这样闹过。他逗秦素说:“那不拍,什么照片,能有真人好看?”
秦素:“……”看来自己真是太有病了,和刑文飞闹什么呢?
刑文飞问秦素还要再进画展去看吗,秦素不愿意了,说:“看我爸妈在哪里,我们去找他们。”他才不想刑文飞进画展,再和刚才那个年轻人遇到。
当然,刑文飞也不想进画展里去了,原因也是不想再看到刑知谦和他生母。
刑文飞在看到刑知谦时,才想起来那个女人是谁,那是刑知谦的妈妈,他爸的第一号情妇。
刑文飞心想真是运气差,为什么和秦素在一起的时候,会遇到他们?以前几十年都遇不到,带着秦素后居然遇到了。
秦素给他爸打了电话,二老还在楼上的展厅,秦素就拉着刑文飞去乘电梯上楼,两人走在半路,正好遇到了从画展展厅出来的刑知谦和他生母。
那个女人,眼神复杂又有点忧郁地看了刑文飞和秦素几眼,被儿子挽着胳膊走向了博物馆的出口大门。
刑文飞心情更不好了,心想这女人咋回事,她是第三者好不好?是她自己不要脸给人做情妇破坏人的家庭,这时候居然还一脸忧郁,她真是配?好像自己欺负他们母子了一样。
上了电梯,秦素看刑文飞默默无言,也忍不住了,问:“刚才那个人是谁?”
“啊?”刑文飞不想和秦素谈他爸的情妇,因为太丢人了,就想装傻,“你说那个女人?我不认识。”
秦素哼道:“你这慌撒得太不到位了。”
刑文飞尴尬道:“真的不算认识。你没看到都没和她打招呼吗?认识的人,怎么也会打招呼吧。”
秦素想了想,盯着刑文飞说:“是那个蔡青云?”
两人正好随着扶梯到了顶,刑文飞差点因为秦素这一句摔一跤。秦素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扶住他把他带下了扶梯。
刑文飞想了想蔡青云,再和刑知谦的生母对上,一个是他妈的情夫,一个是他爸的情妇,这两人还真是绝配。
刑文飞一时间难以克制地大笑起来,刚才的所有郁闷都被秦素这句话给扫走了。
他笑得肚子疼,抬手搂住秦素的肩膀,说:“素素,你太有才了!”
秦素被他笑得很尴尬,“不是的吗?”
刑文飞说:“当然不是啊。刚才那个女人,是我爸的情妇,以前只见过照片,记得不清楚。那个男的,是她儿子,也是我的二弟。”
想到什么,他又责怪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