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顺道扯几尺布,给小四做身衣裳吧。”
张红娜面上一喜,这些事,公婆都还没想到呢。“害,都是一家人,花这钱干啥,买点碎布就行!”
校嘉华故作为难,“可惜石头太小,不能出门……”
“我来带,我是他大娘,少不了他吃的!”张红娜连忙说。
果然,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像是怕她反悔,张红娜立即去牵石头。
小团子一开始不太情愿,挣扎了两下,倒也认命了。
校大宝却很坚持:“娘,我不跟她走,我要和你一起去镇上。”
小家伙在厨房里全程围观,这会儿对校嘉华的崇拜之情,滔滔不绝溢于言表。
校嘉华想了想,她好像还缺个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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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很幸运,一到村口,就遇上了往镇里送菜的三轮车。
“苦力宝”背着心爱的小竹筐,在突突突的发动机里,兴奋得手舞足蹈。
校嘉华怕他嗨过头,把他拉到身边,约法三章。
“第一,不可以在公共场合哭闹。第二,不可以离开超过我五米的距离。如果不听话,我就把你卖给黑心老板当童工。”
“当工人?”小孩眼睛贼亮。
好吧,她忘记了,这年月没有私营作坊,工人阶级大过天。
“最后,在外面不许叫我娘,要叫我姑。”
校大宝很失落:“为啥呢。”
“因为,我不希望被别人追问,这么年轻好看的小姑娘,怎么会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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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嘉华在镇上读过初中,对这里并不陌生。
上午的供销社总是人满为患,为了提高效率,她径直赶去药店。
药店的规模非常小,品类不多,以中药为主。柜员倒还和善,进门就问哪里不舒服。
校嘉华拿出写好的药单,解释:“家里老人中风,后遗症时好时坏,这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开的。”
“这些药……还挺特殊。”
店员随口说了一句,也没验处方,噼里啪啦就拨动算盘。
想起大院里的其他老人,校嘉华又选了一些治疗头疼脑热的常规药,有备无患。
合计29块8毛6分。
供销社还没去,白恪言三分之一的津贴就没有了。
想起早晨拱手相让的200块,校嘉华有点脸疼。
付完钱,柜员麻利地抓药,十几分钟就包好了。
校嘉华核对了一遍,还有三四个漏的,“这些都没有吗?”
年轻的姑娘不大乐意,“那是西药和中成药,县人民医院才有。”
想想白教授的成分,要真去了县城,这药恐怕就抓不出来了。
校大宝很敬业地抢过药,装进自己的背篓里。
校嘉华也不啰嗦,寄信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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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政和电信还没分家,门槛和柜台都高得很。
校嘉华比较了一下,拍电报速度最快,价格也不是问题。但是,内容要经由电报大楼,白教授的成分又特殊,还是写信更保险。
毕竟缺的是慢性药,也不是非常急用。
校嘉华并不知道,对白恪言来说,他就是收到一张废纸,也会被例行检查,拆得七七八八。
她又问了两句,玻璃窗语气很冷,“旁边,去买邮票。”
校嘉华大手一挥,买了一打。她没有集邮爱好,完全是为了以后省事。
她掏出药单,划掉已经买到的药,把昨晚写的信装在一起,密封好,递回柜台。
“这信,是寄给建设兵团的?”玻璃窗内,探出一个热情的大姐。
“呃,寄给我丈夫。”
“你是军嫂呀。”大姐的态度180度转弯,“你可真有福气。”
……早知道一开始就自报家门了。
从邮电局出来,校大宝捧着“全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爱不释手。
“姑,爹是不是也在当兵,很厉害?”校大宝得意地补充,“新爹爹。”
校大宝很有信心,毕竟连邮电局的人提到新爹爹,都另眼相看,怎么可能不厉害?
素未谋面就敢喊爹,请问骨气何在?
校嘉华揉他脑袋,“走吧,去供销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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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办完,校嘉华总算能体验逛街的乐趣。
供销社不难找,跟着路人走,十有八、九目的一致。
路过国营饭店,跟屁虫哒哒的脚步声消失了。
校嘉华回头,皱眉。
校大宝苦着小脸,蹲在地上,“娘,我饿……”
“嗯?”语气威胁满满。
校大宝吞了吞口水:“……姑,我热。”
这金九的天,“热了自己脱外套。”
校大宝:“……”
求求你了,救救孩子吧。
空气里飘着焦溜丸子的香味,难怪有人走不动路。校嘉华暗笑,抬头看看当空的日头。
“走吧,咱们去国营饭店。”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修文狂魔,一个用词不当就想改的那种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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