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细微的鞭声穿入她的耳朵,苏沫停下了步子,再度进化后她的感官已经很强烈了,哪怕深入地底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想当做没听见,可那女性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
苏沫皱眉,在这地方干出虐待人的事,似乎只有陆瑾了。
她压下心思,脚步走的越发快,却在门口时被拦下了。
是昌胜。
“苏小姐,没有陆司令和陆瑾的吩咐,您暂时还不能走”。
他变得很客气,也很恭敬,可身后站着的那一排异能者,让苏沫脸色不好。
硬闯动静闹太大,也不行。
苏沫脚步一转,往声源处走,那是一处的暗门。
里面的鞭子鞭打入皮肤的声音清晰入耳,门开着一角,并没有上锁。
“苏沫”
“苏沫”
“苏沫”
每次鞭落下后,都带着男人低沉的呼唤。
苏沫的眉头都快打成死结了,心想这人果然病的不轻,她轻而易举就推开了大门。
里面的光现很暗也很潮湿,但这不妨碍苏沫看的清楚地上汇聚至沟槽里的丝丝血液,她步步入内最终在他身后停下。
高大的人影背对着她,对面墙上挂着个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肤的女人,绳索勒进她的手腕将她高高吊起。
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是真正纯粹的人血味道。
就是看过了再多怪物的苏沫,在面对一个被凌虐成这样的大活人,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她语气有些不好,“陆瑾”。
鞭声刹那间停下,血珠顺着鞭子一点点滴下,男人回头,“你醒了”。
他的脸上还被溅了几滴血液,眼底是没退却的戾气。
苏沫避开他的目光冷淡道:“让你的人退下,我要出去了”。
“呆在这不好么?”陆瑾将鞭子随手甩在一旁的桌子上,提步向她走来。
他身上那骇人的气势让苏沫后退了几步,“别离我这么近”。
“为什么?陆琛给的起的,我也能!”陆瑾步步紧逼,眼底的暴戾愈演愈烈。
苏沫被他逼到了那绑着女人的墙壁前,她拿出了唐刀,眼神警惕:“陆瑾,你的童年对我而言只是意外,你心里清楚的”。
如果没有鞭毛藻,她才不会和他有交集。
“意外?”男人一拳击打在了她身后的墙壁上,一双黢黑的眸子都充了血,他俯身在她耳边声音低沉又疯狂,“你为什么,每次都能说的这么轻巧?”
苏沫皱着眉不说话。
两人僵持了一会,陆瑾松了手退后几步,神色不明的说道:“我真后悔”。
“什么?”
男人睇了她一眼,掩下眸光,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暗房门口。
苏沫松了口气,她不想去细想他说的话,正要抬步出去,手腕忽然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她惊了一下随即转头,那张脸上大大的叉字皮开肉绽的,看着触目惊心。
“你?...”
莫名的,她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
“水”
女人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她干裂的嘴唇一半都被鞭子给抽烂了。
苏沫最终拿了点水来喂给她喝。
一瓶水,她一口气喝掉了大半,还有不少顺着脖颈往下流到身躯,刚被抽开的皮肤上被水浇的让白玲痛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是的,她还活着。
每周都有人来送两次饭,让她顽强的活到了现在。
“救救我”她低声的祈求着。
苏沫虽然怜悯这个女人,但她吃不准她和陆瑾的关系,也不想在跟那人有瓜葛,万一人被她带走了被人上门讨要,又是一桩麻烦事。
她思量了一会,最终回道:“抱歉”。
她将水瓶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走。
白玲努力的抬起头,沙哑的嗓音变得有些尖锐:“苏沫!你凭什么不救我!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你说什么?”苏沫回头,面色沉了下来。
白玲的两只手被高高吊起,可身子却不断的往前扑腾想去够她,“你不认识我了?我受的这些苦,都是因为你!”。
苏沫走了回去,她一把捏住了她那满是伤痕的脸,最终跟记忆中那模糊的人脸重合了起来,她有些不确定道:“白玲?”
“真难为你还认得我”白玲的神情有些癫狂,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苏沫,“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是因为你!你要救我!你必须救我!”
苏沫退开几步,微微挑眉,“难道不是你活该?他什么人你都不了解就敢碰?”
那天在药房门口,她还记得是这人主动蹭上去的,不想是刚从野猪嘴爬出来又掉进了老虎穴。
“如果不是我被****了,我会这么走投无路吗!你知不知道,我身上所有的伤都有你的名字!”白玲说着说着就哭了,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光是什么了。
苏沫倒也不否认,一切的开头都是因为她给荣白出的主意,她目光直直的看着白玲,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你不该杀了荣白的兵,错在你,至于跟陆瑾牵扯上,那纯粹是你蠢”。
不想再听她的呼喊,她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