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太和他一模一样,就带点恶狠狠的笑,眼神暴虐,血腥气很足,和头叼住了腐肉的秃鹫一样,阴沉沉带着死亡的气息,年宁站在他对面都觉得头皮发麻,右手的骨头发疼。
林鹫“啧啧”了两声,他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的笑越发的露骨和得意:“小叔叔啊小叔叔,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请你和年宁过去做个客,你搞得这么紧张干嘛。”
林鹫笑说:“你看看,我和你是一家人,你和年宁你自己说的,也是一家人,一家人有什么好躲的。”
他笑容沉了下来,阴森森的:“我这个做晚辈的,当初做错了事情,现在也该来赔礼道歉了,你说对不对啊小叔叔?”
林鹤尘微微蹙眉:“我和你的事,当初牵扯到他本就是不该,现在我和你算就行了,你让小宁走。”
林鹫好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好笑的大笑话,他仰头长出一口气,有一种毛骨悚然的声音低笑着,双手背着走进了年宁,年宁下意识想后退两步,但是他后面站了林鹫的人,根本退不了。
林鹫走到和年宁面对面,眯着眼睛神色诡异地对着年宁低下了头,年宁都能感受到林鹫的吐息喷在他脸上,年宁不适地别过了头,却听到林鹫恍然般轻语道:“和他无关?”
林鹫那个只有大臂的右手反手“啪”一声打在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年宁的脸上,年宁被打得头晕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林鹫咬牙切齿地笑:“和他无关?那小叔叔怎么不断我的左手呢?把他们都带走!”
现在已经有人在围观这个角落喊保安了,但是好像还没有人报警,年宁被推搡到和林鹤尘贴在一起,林鹤尘立马就抓住了他的右手,他皱眉嗅闻了两下:“小宁,你身上有血腥味?你受伤了?”
年宁缓缓舔掉嘴角溢出来的血,刚刚林鹫打那一下下了狠手,但是他没出声,林鹤尘估计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年宁心里觉得太他妈荒唐了,这都什么事,嘴上冷冷道:“与你无关,林鹤尘,我让你走你不走,现在好了吧,一个都走不掉了,你平日里脑子那么好使,怎么到这种时候就犯蠢。”
林鹤尘攥紧年宁的手不放,他垂眸低语,眼中空寂:“林鹫是个混人,我要是走了,万一他对你做什么怎么办,当初离我找到你只差几分钟,你的….”
他不说话了,只是神色有些哀伤,林鹤尘实在是个雅致的人,这种哀在他脸上也很动人,透着雪化一样的凉和美,让人见了就想原谅他。
年宁知道他在说什么,在说他右手的事情,年宁想起当日场景一时之间竟有些头晕目眩,连手都不挣开了,愣愣的仍由林鹤尘握住。
从那往后,年宁的手也坏了,好像心也坏了一部分,他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再也不能胡天胡地地画画做事,按照喜好交友成人,他在江梵的囚禁之下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痛苦恢复,右手又才缓缓地好起来。
年宁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但是他好像一辈子都在不断地和所有人作对,但是他想要的东西就那么简单而已,他又不是不能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
但无论是什么,最终总是事与愿违,年宁总是没办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走自己想走的路。
年宁疲惫地长出了一口气,他累了,他忽然头重脚轻起来,眼前一道炫目的光,他一脚踩空,便倒在了林鹤尘的怀里。
年宁醒来的时候,他能看到手边的黑灰,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林鹫坐在一个集装箱上,看见他醒过来眉头一挑,跳下来:“呦,我们小叔叔的心肝醒了?”
林鹫大摇大摆地走进过来,用食指抬起了还在晕乎乎的年宁的下巴,年宁抬眸和他对视,猛地别开了脸要去咬他,林鹫抽开手,笑笑,混不在乎地擦了擦手:“林鹤尘这么在乎你,还是有点道理的。”
“你这张脸蛋实在好看,难怪有人要。”林鹫偏过头去看年宁,也不禁喟叹。
年宁被扔在地上,就这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刚刚就和林鹫那么简简单单地对了一眼,林鹫都有点受不住。
他眼里有些泪,一眼看过去波光潋滟又带着刺,但神情却是又冷又厉的,嘴角还带着血,五感的艳丽感翻倍地被凸出,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好像是燃烧的繁花油画。
年宁也笑了起来,他抬起眼帘:“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垂涎我了,小侄子。”
他和林鹤尘结过婚,说林鹫一句小侄子是情理之中的。
林鹫眉梢挑高:“倒是牙尖嘴利,年宁,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林鹤尘死活不愿意回林家,要逼林家赶我出来断了我所有后路,我犯不着狗急跳墙,但是现在老爷子发话了,不要我了,那只能怨你倒霉。”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偏偏成了林鹤尘这个衣冠禽兽的心头肉,这禽兽还刀枪不入,只有你这么一点心头肉,打了他才知道疼。”
林鹫想到什么极其好笑的事情,他让开身体,让年宁看到他身后被反绑双手摁着跪在地上的林鹤尘:“这禽兽刚刚暴露了一件骗了你的事情,我觉得很有意思,年宁你不如猜猜,他骗了你什么事情?”
林鹫裂开嘴角笑:“你和林鹤尘,来玩一场真心话大冒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