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力,年宁爬上了假山,准备写生。
年宁和幕书白还有年至这种次次考试成绩年纪前十的尖子生不一样,他高中成绩不太好,还降过级,年至读高二了,他才高一。
年宁一看书就打瞌睡,没办法,最后走的是艺术生的路子,但好在几个老师都说他艺术天赋很高,让他好好画,迟早有一天能为国争光!
年宁慢吞吞地打了个哈切,随手就在素描纸上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线。
幕家这里的建筑物非常还原和古旧,是很难得的景物,不画下来都浪费了他妈辛辛苦苦进来偷情给他制造的写生机会(?)。
年宁跨开腿坐在一座滑溜溜的假山上面,他低着头正画呢,年宁觉得这老宅子美得古意太浓厚了,一点生气也没有,正苦恼往上面加点什么活物中和一下死寂的色调,还没等年宁想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晃了一点,传出了一点声音。
年宁下意识就转头过去看,而年宁坐着的假山正对的一个二层小阁楼的窗户动了一下,从里面被缓缓推开了。
对方沉静的目光和还没反应过来的年宁对了个正着。
年宁:“...."
对面的人看到一个男生像变态一样双腿岔开坐在假山上,双腿之间假山瀑布飞流直下三千尺也丝毫不慌,只是平静地询问:“刚刚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年宁心思急转,露出一个矜持的假笑:“我不小心踩滑了,叫了一声。”
对面的人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再叫一声让我开开眼界吧。”
年宁:“......"
他可能是踩滑了被假山日//了才能发出那他妈发出的那种声音。
年宁清了清嗓子:“朋友,大过节的,没这个必要吧,让人听见了多不好啊。”
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什么情绪:“来都来了,不如再叫叫再走。”
年宁:“......... "
日,他本来心想再和这小子再抬一下杠,却眼尖地看到他妈妈进去那个屋子的门动了一下,调笑的声音若隐若现地从门缝里流泄出来。
他妈妈要出来了!
一瞬间年宁脑子里转了无数种结局,要是他妈中秋节来偷情被素来喜好和睦安宁的幕老爷子知道了,他和他妈可能就可以在幕家年年团聚了。
以尸体的形式,他们会被打死的然后埋在这假山下的!
年宁猛地偏头看向窗户里的人,沉气屏息深呼吸,中气十足又娇媚缠绵地叫道:“啊!"
年宁的妈要推开的门突兀地一顿,年宁看着他妈没出来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上了对面的人控制不住的挑眉。
年宁:“......."
大哥,我也不想叫的,这不是你想听吗?
年宁叫了这一声,又松了一口气,身上一虚,眼前冒出了很多雪花斑点,他头一晕,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画到一半的画板往下倒去。
窗户里的人却一个箭步冲出来,幕书白单手撑着窗户边沿跳到假山上,动作干脆利落地抓住了正在往下落的年宁的手腕,风吹过他被流水淋得湿漉漉的额发,浅琥珀色的眼睛在日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他白色的校服衬衫匆忙之间没有扣好,领口飞扬,年宁看到上面笔迹端正地写着名字和年纪——高二一班,幕书白。
年宁虚弱地一笑:“多谢你了,幕学长。”
年宁笑着,他旁边飞泄的流水溅成晶粒沾在他的睫毛上,嘴唇因为激动被渲染出了艳色,修长瘦弱的手指蜷缩在幕书白手心,因为冰凉和湿滑给人一种柔弱无骨的错觉,年宁的声音很虚弱,那句【幕学长】近乎于喘出来,
幕书白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这个人刚刚拙劣地学叫.床。
年宁手里的铅笔砸进湖里,荡开一圈一圈涟漪。
幕书白回过神来,不动神色地移开了目光把大口喘气的年宁放了下去,他握过年宁的手在背后攥紧:“你低血糖了吗?“
年宁一屁股坐在地上,头晕脑胀的:“是有点,有吃的吗?没吃早饭。”
一块包装被剥开的月饼递到年宁面前,年宁一愣,回望幕书白,幕书白却好似误解了什么,嘴唇抿直:“我只有这个。”
年宁接过咬了一大口,是五仁馅的,他忽然笑了起来,没心没肺的,好像这月饼很好吃一样:“中秋节快乐啊,幕学长。”
幕书白沉默良久:“中秋节快乐。”
幕书白不知道年宁是什么时候走的,他给了这位不速之客一块他不吃的月饼之后,就回屋子了,等他处理好一切事情准备下楼参加幕家的中秋晚宴的时候,突然回首看向了窗户,他推开了窗户。
窗户之间悠悠落下一页画纸,窗外只有圆月澄澈照亮假山,画纸被月光照着,其中一角还是湿的,是一副很简陋的黑白素描写生。
死气沉沉的华美古典楼阁之中,只有一位穿着白衬衫的少年推开窗户,他的脸没有被细化,但却特别灵动,好像是在看对面假山上的什么人,一只手撑着窗户,好似下一秒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