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天下百姓带来多少不便?罢了罢了,无需避讳。横竖这世间,能叫朕名字的也不过三五之数。”
群臣反复劝谏,皇上非是不听。
既不愿意劳动百姓,也不愿意把自己改了,看起来跟弟弟妹妹们更有所不同。圣心坚定,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
最先提及,最后却被落下的永璧满心怨念,各种控诉亲哥的不讲究。
永瑛只笑:“二弟莫恼,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你福晋身怀六甲,正需要人照顾呢。这节骨眼上,你若是真与咱们一道去了广州。阿玛额娘见了会不会开心尚未可知,知道你这状况之后,你啊!却别想逃的了一顿好打。”
永璧能说他宁可挨揍,也想走走瞧瞧?
说也是白说。
反正任性的皇上亲哥是把摊子悉数扔给了他跟十三叔爷,自己奉皇玛嬷,带着皇后嫂子、两个侄儿并弟弟妹妹们,热热闹闹地下了广州。
打算给忙碌在第一线的弘昼跟舒舒一个惊喜。
结果惊是真的惊,特别的惊。
喜么?
太后眯眼,直接就以许久不见,瞧着皇上好像疏于锻炼为由,好生检验了他如今的身手。
直打得堂堂一国之君大喊大叫:“额娘啊,皇额娘,儿子知道错了。您消消气,千万手下留人啊!!!”
“知道错了?”舒舒冷冷一眼瞥过去:“本宫瞧你满脸都写着还敢,还敢以身犯险。”
一瞧就是打的轻了。
看出她这潜台词的永瑛马上乖巧:“没有没有,皇额娘您多虑了。就算再借儿子多少个胆子,儿子也不敢在您面前造次啊!”
“那你倒是敢一意孤行呢。”舒舒冷笑:“出来之前,下边儿的臣子们没谏言一二,就由着你这般冒冒失失?”
永瑛哪里敢说没有呢?
他只能细细阐述,各种举例说明自己此行的必要性。还有为了安全出行,所做出的种种准备。
事实证明,他此行虽然临时起意,但是该有的相关准备却一点都没有少。
至少安全无虞。
而且此行,也绝不仅仅是探望双亲。从小到大,最远也就只是谒陵的嘉泰帝更想亲下民间,看看自己治下的万里河山。
舒舒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算是暂时揭过了这一篇。
可永瑛都还没来得及庆幸,接着额娘就递过来一把能很大程度约束他的锁——把先帝之前合并到一起的六科与御史台,再重新拆分开来。
废掉科道合一,改回原本六科与御史台相互监督的模式。
永瑛皱眉,很有几分不解:“好端端的,皇额娘怎么产生了如此想法?”
好端端?
舒舒冷笑,也许吧。
毕竟先帝一生公正清廉,又有她跟永璧、黄不二等人贡献智慧果实。直到如今,大清也是一派蒸蒸日上的景象。
永瑛这小子才刚刚登基,正是意气风发时候。离年老昏聩,刚愎自用,还有数十年的距离。
这科道合一,言路堵塞的弊端,还未得到过于具体的表现。
但为防微杜渐故,舒舒还是与他恳谈了一番。然后,善于纳谏的允祥深深一拜:“皇额娘真知灼见,儿子受用颇多。”
“且等回京之后,便与群臣商议,看是怎么个恢复法 ,又恢复成什么样。”
儿子如此上道,舒舒心中自是万千自得。
但是面上,却绝不多透露一点。
太后娘娘甚至还特别义正词严:“朝堂上的事,皇上自与文武大臣商议着去。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懂得这许多?”
别人不知道,永瑛还能不知道自家额娘到底为大清发展做出了哪些贡献?
当即彩虹屁滚滚而来,无限奉承与感恩皇额娘这些年来的兢兢业业。
舒舒却只摆手:“没有没有,你小子太言过其实了。额娘啊,不过恰逢其会。又赶着你皇玛法不拘一格,能为大清发展从谏如流。”
“如今皇额娘这点存货都已经抖落净了,此间事了之后,就跟你们皇阿玛云游四海看尽大清繁华了。接下来啊!可就看你如何运筹帷幄,努力青出于蓝了。”
“你可得小心仔细,莫辜负了你皇玛法越过儿子们直接培养孙辈的美意与器重。”
永瑛拱手:“儿子谨遵皇额娘教诲,必然夙夜无违,时时自省。”
舒舒终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儿子小便出类拔萃,远胜寻常孩童。额娘相信,只要你肯认真努力,必定能将大清带到一个新的顶峰。”
“儿子积极努力,争取不负皇额娘期盼。”
眼见着母子俩相视一笑,结束了切磋与政事上的交谈。乌云珠跟泰芬珠姐妹两个赶紧上前,一左一右,揽住了自家额娘的胳膊:“皇额娘啊,女儿们好想您跟皇阿玛。”
“许久不见,您们都还好吧?”
有点言而无信,把崽儿都丢了的淡淡愧疚不?是不是久别重逢,才发现倍加思念。万般舍不得之下,决定余下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