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净的连根草没有。”
“好不容易松了口,皇阿玛肯定抓紧机会的。”
所以只赐一个嫡福晋的事想都别想,根本没戏。在小子决定接过整个大清的同时,就意味着他再不可能像自己跟福晋般,拥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
舒舒倒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而且……
舒舒皱眉:“按制,便他身为太孙,也就只能有一正三侧。那几位闺秀,说起来可都是能当他嫡福晋的。只做庶福晋……”
“也未免太折辱人了吧?而且易生祸端。”
毕竟原本大家身份相当,差不到哪儿去。结果这一被指婚,就有了天差地别,尊卑之分。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接受?
便是慑于皇权,明面上不敢造次。私下里这明争暗斗,也必然少不了哇!
舒舒皱眉,心中担忧更甚。
劝慰不成,反而让福晋添了新忧虑什么的,弘昼也是万般无奈。趁着宴会还没开始,就去自家皇阿玛那里探听虚实了。
提起这个话题,雍正就不住冷笑:“难得啊!咱们和亲王还记得,自己是太孙之父。理应对他多多关心,过问他的婚姻大事。”
弘昼嘿笑,赶紧拿出十二万分的谄媚:“瞧皇阿玛这话说的,好像儿子还能不关心自家亲儿一样。之所以鲜少过问,还不就是因为特别信任您吗?”
“那孩子自从懂事起,就一直跟在您身边。受您疼爱,蒙您教养。您在他身上倾注的心血,比儿子这个当阿玛的多了成千上万倍。”
雍正脸上缓了缓,觉得臭小子这说的还算是句人话。
一直眼角余光瞟着他,默默观察中的弘昼微笑,暗道了一声有门儿。
于是越发真诚:“儿子心中感激之余,也不免有些气短。到底,孩子是您养大的,那么关于他的一应事物,虽然也该以您马首是瞻。”
“儿子与福晋,再多担忧忐忑。也该自己好生调节,不该拿来与您添烦恼。这……这还是宴会将至,儿子与福晋实在担忧。才厚着脸皮往您这儿来,问询一二。”
雍正点头:“这才像个做人阿玛的!”
“如前些日子那般不闻不问,真气煞了朕。不免替永瑛委屈,好好的孩子,就生在你这混账膝下。”
弘昼讪笑挠头:“皇阿玛,这可就误会儿子了。虽然儿子跟永瑛交流的少,那到底是儿子与福晋的第一个孩子。也曾被儿子万千盼望,凝聚了不少心血。”
“说句不怕您笑话的,他刚刚被您带进宫中时,儿子午夜梦回都哭醒过。唯恐孩子小,记事儿少。长久不在身边,就跟儿子和福晋生疏了。”
想起那些被福晋万千埋怨的日子,弘昼至今都还有些唏嘘。
雍正讪讪:“那,那不都是为了大清吗?而且也是你小子不思进取。否则的话,朕也不必辛辛苦苦教导不足垂条的小儿。每日里战战兢兢,唯恐自己一觉睡下再起不来,让大清重复主少国疑的故事。”
“顺治,康熙两朝有孝庄文太后辅佐。朕的乖孙又指望哪个?你吗?”
弘昼泪目:得,别说了。我就知道,说来说去,所有的锅都得我背着!
然而,雍正的话匣子已经打开,又哪里是他说停就可以停得下的?
结结实实又挨了一顿训后,弘昼才终于有机会把心中疑问问出口。
然后毫无意外的,又双叒叕挨骂了。
雍正一个杯子撇过去:“朕真该让人把你扔到河里,好好醒醒脑子!一天到晚的,都在琢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朕观察了数年,精挑细选出来的八位,必然都是女中翘楚。永瑛身为太孙,也不可能跟你一样,一辈子只娶一妻。”
“但八个势均力敌,各有所长的女子悉数收入宫中!!!”
“你是怕那孩子政务不够忙,才让他百般琐碎之外,再日日参演宫心计?”
我倒是没这么想,主要是怕您这么想啊!
弘昼心中腹诽,脸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摇头摆手:“不不不!儿子断断没有这个想法,只怕您过于疼孙子,什么好的都想给他。”
“偏偏被您圈定的那几位闺秀,又都出类拔萃至极。选择困难之下,您……您,您索性悉数便宜了您乖孙。”
说到这儿,弘昼就有一句孩子还小,不宜过度贪欢不得不讲。
雍正瞪他,一句朕虽年迈,尚不昏庸结束了话题。
弘昼顶着一袍角茶叶沫子回了府,兴冲冲与舒舒报喜:“皇阿玛亲口承诺,福晋这回不必担心了吧?”
舒舒目光梭巡,恨不得将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看个透彻。
确定只是被摔了一茶盏,并无任何伤痕后,才终于长出了口气:“你啊你,到底又跟皇阿玛说了什么,才把人气的摔茶盏呀!”
弘昼自在地笑了笑:“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皇阿玛说了。此次便不是八个闺秀悉数入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