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琏堂哥说,这都是规矩来的。他妹逃不过,我姐我妹也一样。都,都是为满蒙联姻做贡献。是牺牲也是骄傲……嗷~”
永琨惨嚎,委屈哒哒地捂着额头。
可惜在场诸人,就没有一个肯对他表露半点同情的。反而对出手给了他一拳的泰芬珠竖起大拇指,夸她干得漂亮。
小丫头摇头:“跟自己人动手,输赢都谈不上漂亮。但是……”
“但是三哥太气人了!还骄傲,骄傲什么呢?骄傲。那么骄傲的话,要不要把你去抚蒙?横竖紧密两族友好团结的事儿,不管是公主还是王爷,都应该备受欢迎。”
“三哥长得俊,身份地位也高。若是肯屈就,那些蒙古格格怕不是都要乐疯了。肯定不会反对,会的话,相信阿玛也能求来皇玛法一纸诏书,让你也骄傲一下!”
“放心!”永瑛坏笑:“阿玛若是舍不得,就交给为兄。保证办得妥妥当当,让三弟能够顺利抚蒙。”
“爷有什么舍不得?”弘昼撇嘴:“爷只舍不得,自家千娇百宠的好格格。臭小子什么的,为满蒙和平做点贡献也不错。”
“福晋你说是吧?”
舒舒在三子祈求的目光中微微点头:“臭小子信口开河,一点不顾及姐妹感受。拿自家姐妹可能会遭遇的凄惨境地当嘲讽的理由,委实该骂!若再不思悔改,永璧可以加快研究,好往你皇玛法面前讨赏了!”
永璧笑着打了个千儿:“儿子谨遵额娘之命!”
一时嘴贱惨遭全家围攻的永琨哇地一声哭出来,他……他只是陈述了个事实而已!
怎么也罪不至此?
永瑛摇头:“你啊,就知道祖制,怎么不知道祖制是定的,当然也能由人更改?大清初建之时内忧外患,依靠蒙古地方颇多。自然,咳咳……如今在皇玛法二十几年励精图治之下,大清国富民强,人才济济。早就将蒙古收拾得服服帖帖,哪儿还非得频频降公主?”
虽然他的妹妹们弓马娴熟,胸有丘壑。
便真个去到了蒙古,也能凭借朝廷威势、自身能力,迅速站稳脚跟。说不定还能如和硕恪靖公主一般,真正为大清统御蒙古做出贡献。
但永瑛对两个妹妹如珠如宝,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又怎么可能让她们远赴万里,到让自己鞭长莫及的地方?
再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永琨,吧嗒一声眼泪掉下来:“永琏堂哥误我啊!”
永瑛嘴角微抽,认真建议:“没事儿多读读书,凡事多过过脑子。别人云亦云的!”
“否则你兵法学的再怎么好,弓马再如何娴熟?就这么傻乎乎的,也不能帅军出征,如愿当上大将军啊!”
扎心一箭,直接把永琨捅了个对穿。
接下来的几日,小家伙都蔫哒哒的没有什么精神。舒舒心疼不已,却到底忍住了,没去宽慰他。也坚决挡了所有人,非让他自己反思。
“不是我心狠,而是咱们这个家庭到底非同一般。外界太多的阴谋算计,利益纷争。无数的惊涛骇浪等着,随时把咱们这美好小家拍得四分五裂。”
“永琨这小子太单纯,太容易受影响了。得好好磨磨性子,否则……”
舒舒摇头,否则他迟早得坐上冷板凳,只能眼睁睁看着一样的兄弟,二哥却备受重用。久而久之的,心理要是不失衡才算出了鬼。
这话一出,弘昼父子几个都深以为然。特别默契地,停下了要去宽慰、好好与他讲一讲其中道理的打算。
转而各去忙各的,仿佛没看见他的失落一般。
作为家中最小的三胞胎之一,天生带着祥瑞之名。作为一龙二凤之中的龙,永琨自小就因为性格外向,嘴皮子活络而备受宠爱。
哪里被这么晾晒过?
气得他收拾收拾就往宫门方向赶,临走之前还给舒舒留了个字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阿玛额娘哥哥,姐姐,妹妹们不理我,我去找自己的桃花源了!
舒舒:???
臭小子没迷途知返,还学会离家出走了!?
弘昼眯眼:“爷就说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这臭小子,就是从小被纵容惯了,养的这一身骄娇二气。”
“福晋别生气,等他回来。爷就让他知道什么是人间疾苦!”
为了让这份体验来的真实而又强烈,弘昼还特意准备了一根手指粗细的藤条。用油浸过,保证打人又疼又不会断。
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如何残酷的永琨笑盈盈给皇玛法跟玛嬷见礼:“孙儿叩见皇玛法,叩见玛嬷,给皇玛法玛嬷请安。”
雍正摆手:“永琨啊,好不容易有几日闲暇,你怎么又忙不迭回宫来了?”
说起这个,永琨就有些郁郁:“回皇玛法的话,孙儿……”
“孙儿犯了点小错误,他们,他们都不理孙儿了。偌大的庄子上明明住满了人,孙儿还形单影只的。实在寂寞,索性就收拾收拾回来了。想着好生学习,得个好成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