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时候就到了。嗯,对,没错。就是继续与伊万虚与委蛇,抓到他觊觎我大清国之重器的把柄。”
国,国之重器???
弘历瞠目,一句你小子可真能罗织罪名啊直接脱口而出。
永瑛没如何,御座上的雍正保持不了沉默了:“混账!怎么跟太孙说话呢?你还有没有点基本的尊卑?”
弘历麻利跪下,磕头认错:“皇阿玛恕罪,儿子一时口快,绝非有心僭越。”
雍正冷哼:“你僭越的,可不是朕!”
这,这是让他个当伯父的,屈膝给侄子行大礼的意思么?
弘历心里一梗,到底还是再度屈膝。
正用人之际呢,永瑛哪里还会为难他?火速上前把人拉住:“四伯如此,可就折煞侄儿了。”
弘历一脸惶恐地摇头:“太孙仁厚,却不是臣唐突的理由。刚刚确实是臣口无遮掩,冒犯太孙。莫说只行礼,便是按律处置也是应当的。”
永瑛只笑:“一家子伯侄,四伯何必这般拘泥?”
“而且当务之急,咱们是得齐头并进,让某些个不知进退的玩意儿得个狠狠的教训啊!好让他们知道,邻居家的东西再好也不能随便觊觎。伸手,是要被剁了爪子的!”
有被影射到的弘历:……
特别不自然地笑了笑:“若一切果为太孙所想,那,那必然是要让对方付出代价的。”
但反之,也不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凭空诬陷的!到底鄂罗斯不比其余小国,人家疆域不下于大清,民风也彪悍着。
后面两句弘历虽没有直言,但是看着永瑛的目光也格外意味深长。
永瑛笑着拱手:“四伯所言极是,此事事关重大,定要小心谨慎。务必勿枉勿纵,不冤枉一个对大清友好的,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对大清有敌意的!”
弘历心中腹诽,但守着他皇帝老子呢。再多不以为然,也得死死咽到肚子里。只拱手为礼:“太孙所言极是。”
“日后,臣再与这伊万打交道时,定然会提起十二万分小心。绝不因臣之故,让大清多损失哪怕一个铜板!”
“别呀!”永瑛坏笑摆手,狭长凤眼中充满兴味:“您这么严防死守,咱还怎么钓鱼上钩呢?侄儿以大清太孙的身份请求您,务必适当配合,迷惑那伊万。让他觉得事有可为,加紧贿赂于您。如此,才好瓮中捉鳖呀!”
弘历:!!!
就一千一万万个后悔,早知道他这么狗,就该等他走了之后,再跟皇阿玛禀告。
哪怕给皇阿玛留下个防备侄子的印象呢,也好过现在这般被人裹挟。弄好了,是太孙的奇思妙想;弄不好,谁知道他会不会倒打一耙,说自己配合的不到位呢?
弘历越想越觉得事不可为,赶紧慌忙摆手:“别别别,这可不是臣不肯配合太孙。而是,臣素来直爽,没有许多弯弯绕绕。一根肠子通到底,最不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真的难当此任!”
永瑛充满鼓励地看着他:“四伯别这么妄自菲薄嘛!不会,不会可以学嘛。咱们大清人才济济,昆曲、豫剧、黄梅调,能演会唱的多着。怎么还找不出两个个中翘楚了?”
“这样,人选的事情交给侄儿。用不上天黑,侄儿就能用合理的理由将人送到您府上。您好生学着些,定能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诓得鄂罗斯使者以为得计。”
这,这特么的是要让他堂堂郡王要以伶人戏子为师???
弘历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永瑛重复了三遍,他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对方也不是在说笑。
少顷,谨郡王就受了好大侮辱般的扑通跪下:“杀人不过头点地,太孙竟然折损儿子至此。皇阿玛,皇阿玛您一定要为儿子主持公道啊!”
“这……”永瑛挠头:“侄儿知道,如此,确实为难了天潢贵胄的四伯您。但事关大清利益,个人做出些许牺牲,也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侄儿会严格保密,此事只天知地知,四伯知、皇玛法与侄儿知。便选出来的名伶,都不知道自己所教何人。”
弘历只哭,说既然如此,太孙怎么不为大清牺牲一二?
永瑛笑:“若可以,侄儿自然不会有任何犹豫。但是不巧,那伊万找到了四伯,与四伯相谈甚欢啊!”
钓鱼钓鱼,一半在钓,一半在鱼。
谁让您的钩子比较香呢?
弘历语塞:“那,那也不至于此。便他们有所觊觎,让你阿玛额娘积极防范就是了。哪至于钻营至此?牺牲至此?”
这话说的,连雍正都不爱听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自康熙以来,鄂罗斯反复犯边。名为友邦,实则寇仇也。皇考与朕念及苍生,不忍百姓多受战乱之苦,数度答应和谈。对方却屡次撕毁合约,或施诡计。”
“如此,我朝还愿接受其使者,愿以天下苍生为念赠之牛痘法。已经皇恩浩荡,伊若仍不知感恩,妄图以小道窃取我朝国之重宝。可就真真蹬鼻子上脸,怨不得朕兴正义之师了!”
炼钢、练兵多年,如今大清兵强马壮军备优良,连威武大将军炮的射程与杀伤力都有了显著提高。
国库、内务府的,存银也都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