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御前呢,弘昼还是很注意给自家福晋留脸。
积极把所有都扛在自己肩头。
就这样,也让雍正万分羡慕有没有?
这么条咸鱼,竟然好命生了俩这么好的儿子,还有全大清皇室头一份的龙凤三胞胎!
舒舒可不知道,有些人送趟玻璃,也能惹帝心生羡慕嫉妒恨。
同被提醒,后知后觉想到儿子十周岁生辰的她,正守在窑前彩色玻璃师傅指导着,给儿子赶工生辰礼物。
咳咳,刚刚上手的时候,肯定丑不可言。
但多年练习,她对力道的掌握已臻化境了好么?再加上超强的五感,学什么都事半功倍。直把那积年的老师傅看得一愣一愣的:“福晋真天才也!就您这个悟性,这份聪颖。若肯潜心学习,用不上三两月,就能达到大师水平。”
舒舒浅笑摇头,细细雕琢制作小人儿的眉眼:“哪里,哪里?师傅过奖了。都是您毫无保留,仔细教导,才能让本福晋这么快摸着门道。”
“额娘就是厉害!”永璧认真脸,不允许自家额娘这么谦虚:“这,这东西儿子也鼓捣过。”
“师傅也认真指导,可,可成品还是不堪入目。哪像额娘这样,丑过了几个,就能把阿玛跟儿子们制得惟妙惟肖了?都不用仔细画图,反复比对的。”
舒舒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跟儿子说笑:“那是因为,额娘把你们父子几个都牢牢记在心里了啊!”
“胸有成竹,自然就不用再画图。”
“就好像你琢磨那些个化学知识,就能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常有老师都想不到的奇思妙想。而同样的你,背四书五经却频频打瞌睡一样。”
永璧讪笑挠头:“也,也许吧。儿子擅长,喜欢,自然就愿意深耕。然后不断探索,有了无数奇妙的发现。”
“反之,则听了就觉得困,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致来。”
“不过阿玛说啦,咱们家的阿玛额娘不同寻常,也不要求孩子们笔管条直。只要不胡作非为,做些个危害大清的事情。就,就算想像他一样当个小咸鱼,也是可以的。所以……”
永璧托腮,摆出自己最最可爱最最萌的姿态:“额娘不会还不如阿玛开明,打算强着儿子学些个儿子根本不喜欢的吧?”
那但凡您说是,儿子就哇地一声哭出来的小表情。
直让舒舒失笑摇头:“不会不会,你生来就是个独立的个体,自然有选择自己人生方式的权利。阿玛额娘不会做太多干涉,但你也不能过于偏科啊!不然回头鼓捣出来许许多多的好东西,朝廷表彰、朝中奏对等。”
“你皇玛法问你其中过程,什么原理。会有什么好处、害处。制作成本多少,盈利几何等等,你该怎么办?”
这……
永璧皱了皱眉:“或者,儿子也可以培养几个得力手下,专司处理一应事物?”
“他们可进不了养心殿,没法子替你随机应变。”
“那……”
永璧认真脸,想了不少法子,却被额娘一一找到漏洞。气得小孩儿跺脚:“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非得儿子自己来,把相关所有多学精么?”
\那倒也不必。\舒舒笑:“但你最起码懂些个基本知识,让等闲人不敢生出蒙你的胆子。也让你在任何环境下,都能应对自如!”
一边忙活一边对次子循循善诱。
舒舒这礼物赶工完,偏科学霸永璧同学也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并决定努力改正之。
等弘昼终于忙活完,回到和亲王府问舒舒可知道后儿是什么日子时。
就被舒舒甩了个你是不是傻的眼神:“当额娘的什么都会忘,就是忘不了她的每一个孩子。七月七么,咱永瑛的十周岁生辰。我今儿在彩色玻璃窑那边忙活了大半天,可不就是为了亲手给他做个礼物?”
好吧,是在下输了。
弘昼果断认错:“爷这当阿玛的,就是没有福晋这个额娘心细。今日御前,皇阿玛恼咱们不关注永瑛。还是儿子一个劲儿挠头比手势,爷才终于想起来。七月七,乞巧节,咱们永瑛的生辰啊!”
险险赢了这局的舒舒淡定而笑:“无妨,你们男人家家的,本来就粗心。这段时间咱们又忙,略有些疏忽也是可以理解的。”
“咱儿子大气,定然不会与你一般计较。”
嗯嗯。
弘昼连连点头,拉着舒舒研究给儿子准备什么贺礼。
“虽,虽然他现在成了太孙,阖宫什么都紧着他。一应用度,比皇阿玛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咱们给的,终究是咱们当阿玛额娘的一份心意对不?”
“对!”舒舒点头,这可不就是她汗流浃背大半天的理由?
儿子既富且贵,当额娘的就只能走心啦。
翌日,一家子坐马车往宫中而去。
是的,宫中。
他们这当阿玛额娘的粗心,人家皇玛法可记着呢。早早就通知礼部,热热闹闹地给太孙爷张罗了个千秋宴。
并提前一天,御驾就回了宫,好方便太孙往奉先殿致祭。
光是这份用心,就让舒舒感叹:“皇阿玛虽然严厉了些,但对永瑛确实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