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更好的选择了,徒让永瑛尴尬。”
废太子能得个善终的都少,废太孙,想必也是一样一样的吧?
作为亲阿玛,弘昼虽然总被不省心的儿子气到,但也还是希望他能顺顺遂遂,没有任何风险纰漏。
而回答他的,是皇帝亲阿玛越发凌厉的一脚:“混账东西,说得好像自己多慈父一样。也不想想,但凡你争气点。朕用得着越级传位,让永瑛个小小孩子担如此重担?”
弘昼讪讪,别说抬头了,连揉揉巨疼臀部的勇气都没了。
只委委屈屈地道:“这,这天赋所限。也不是儿子努力,就可以达到的啊。儿子,儿子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安安分分不作妖了。皇阿玛在,就以皇阿玛为天,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皇阿玛不在,就以您选定的新君为天。”
“不管何时何处,都不做对大清有害的事情。一日咸鱼,终生咸鱼,绝不因为身份地位发生改变,就妄图翻生!”
雍正:……
就算知道这小子是在向他保证,保证不会胡作非为。哪怕他百年后,也不会借着太上皇的地位对新君与朝政指手画脚。也依然忍不住这满心火气,想一脚把人踹到海角天涯。
但是想想怒急攻心那个……
算了吧,弘昼这小子虽然不求上进,但好歹对自己有个清醒认识。
不像弘历……
雍正叹息,亏他前头还觉得这孩子虽屡次犯错,但好歹孝心可嘉。现在看着,这孝心又哪里纯然了?
不过是他妄图大位的表现工具罢了!
得,这么一吐血一晕,不但于储位无益。还把这些日子辛苦付出,累积那点好感都给悉数弄没。
等弘历醒来,就看到他福晋富察氏无限关切的脸,发现自己人已经在谨郡王府。获悉皇上怜他近来忧劳,特特又放了旬日假。当然,他若觉得区区十日,远远歇不过来。还可再行告假,或者辞官休养。
皇上有言,一切,以谨郡王的身体与意愿为主。
弘历崩溃大哭,知道自己算是彻底没了机会。
果不其然,皇阿玛是铁了心要让永瑛个黄口小儿继任皇太孙。便他这个儿子吐血昏倒,也没让他有半点动摇。
册封典礼,依然如火如荼地准备中。
好好的,皇上竟然推翻了自己琢磨出来的秘密立储。又改常规方式确定继承人,还越位传给皇孙永瑛?
好比是万钧巨石砸进平静的水面,登时掀起千顷浪。
翌日朝堂上,求皇上慎重的,都不仅仅是科道官员,而是满朝文武跪了九成九。
也就怡亲王跟那几个有份教导永瑛的老大人觉得皇上慧眼独具,永瑛阿哥人小才却高。若大清将来有他,实在江山之幸。
其余人等,都在苦劝皇上三思。
连永瑛的亲郭罗玛法五什图都跪下:“皇上,永瑛阿哥固然聪慧,远超等闲童稚。”
“可,可到底年幼。而且直接立皇孙,让和亲王情何以堪?您……”
雍正摆手,打断他即将开启的长篇大论。只闲闲一眼看过去:“那为了不让和亲王难堪,就要将江山传承视为儿戏?”
这话五什图哪里敢认?忙跪下磕头,细说他家王爷女婿种种好处。
这回不等雍正冷哼了,他家王爷女婿就忙不迭过来拆台:“可别,别别别!小婿感谢岳父抬爱,竟如此看得起我。”
“要是别的事儿,就冲您这份欣赏,小婿都捏着鼻子试试了。这等关乎到江山社稷的大事儿,小婿可真是不成。万一一个不好,把花花江山玩儿没了,咱翁婿俩可都是千古罪人。”
五什图:!!!
都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往下接了,只讪笑又说王爷过于妄自菲薄。又说外孙虽好,到底小了些。
他都这么说,后头附和者自然众多,越发一哄声地求皇上收回成命。
针对着皇孙太小的问题,还有人推举侍父至孝的谨亲王。
连人小但辈分大,颇有些聪明的十阿哥弘曕都被提名。
你有你意见,我有我章程的,简直要吵成一锅粥。还是雍正一顿杯盏,直接给这争执画了休止符:“好了,诸位爱卿别吵了!朕知你们诸多考量,皆是为了大清。”
“但此事,也确实是朕反复思索,谨慎决定的。和亲王世子永瑛天生神力,聪慧过人。资质在所有皇子皇孙中,都称得上首屈一指。”
这一点没人可以否定。
毕竟他们现在能清清爽爽写折子,不用通篇累牍地吹捧皇上,还都多赖世子爷之功。
但,这也不能掩盖他年纪小,辈分也小的事实。
对此,雍正只笑:“只是册皇太孙,又不是即刻传位。朕未必不能再坚持个十年八载,等到皇孙长大成人。”
那您也不一定能呢!
群臣心中腹诽,却没有任何一个敢诉诸于口。
只乖乖跪下,口称皇上圣明。
至此,册永瑛为皇太孙的事情算彻底定下,只等吉日行册封礼。
速度到舒舒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就,就这么定下了?”
“嗯,定下了!”弘昼笑:“只等吉日到,行过册封礼,你就是皇太孙的额娘了,爷也是皇太孙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