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胡哨,徒惹朕生气云云。
此中尴尬不足为额娘道也,免得徒增唠叨与嘲笑。
所以和亲王只笑:“皇阿玛那边还有些个政务要忙,嘱爷先回来,主持府中种种。三个小家伙满月的大事儿,容不得丝毫怠慢。”
北方的三月到底还有那么一丢丢寒意。
雍正心疼孙子孙女们,唯恐有丝毫差池,好好的吉兆就……
所以做主推迟了洗三,直接办的满月。说起来能算二合一的事儿,自然得更隆重些。不但裕妃没走,钮祜禄氏也提前两日便住了进来。阖府上下齐努力,务必把这宴席办得漂亮。
为此,弘昼甚至舔着脸管雍正借了些个御厨,请内务府官窑帮着烧了一批瓷器。
府上里里外外的,也收拾得纤尘不染。
上上下下也都做了新衣裳。
弘昼夫妻并五个孩子,更都穿上了金色绣花的家庭装。同样色系,同样剪裁。唯一不同的,就是舒舒跟两个女儿衣襟上绣着富丽堂皇的牡丹花。而弘昼跟三个儿子衣襟上,则绣着威风凛凛、栩栩如生的海东青。
舒舒推过着人订做的,可以拆开、也可以相互勾连成为一体的婴儿车,把三小只一一放进去。
她跟弘昼推着车,身边再跟着永瑛、永璧。
只简简单单往那么一站,就让裕嫔娘娘拿帕子沾了沾眼角。连着道了三个好:“康熙五十年到如今,额娘真是,做梦都没敢想,我儿还有今儿!”
谁说不是呢?
弘昼憨笑挠头,打从接受皇阿玛赐婚的那天,他就以为自己这辈子啊,算是跳不出那个窠臼了。
不消几年,就得如无数的皇亲贵胄一样。福晋、侧福晋、庶福晋的,美人如流水地纳入府中。过上那后院看着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的日子。
哪想着能遇到这么不同的福晋?
倒是小永瑛拉着他玛嬷的手,柔声劝:“玛嬷不哭,以后力儿带着弟弟妹妹们,与阿玛额娘一道孝顺您。好日子啊,都在后头呢。您现在就开始喜极而泣,眼睛哪里遭得住呢?”
再没想到乖孙能蹦出这么一句的裕妃娘娘乐,把小家伙搂在怀里,狠狠香了一口。
直让永瑛小脸儿爆红:“孙,孙儿都已经是读圣贤书的大人了,玛嬷再不可如此。需,需知男女有别……”
那小语气,跟当初警告舒舒要矜持端庄的某人可真真像极了!
看得舒舒都憋不住乐,也跟着上前捏了捏他的小脸。飞快在他脸颊上香了一口,并郑重解释:“原本,额娘也不愿这般造次的。可一想想,我儿明年就七岁了,是真要讲究个男女大防的时候。”
“这样与额娘亲近的机会可真是,都进入到倒计时状态了。可得好生珍惜,不能浪费啊!”
永瑛:!!!
小脸通红,凤眼都要瞪圆。就有无数的不满要与自家额娘说,但又碍于孝道与一脸虎视眈眈,写满了‘但凡你小子敢惹你额娘不乐呵,爷就也能按着你香几口’的不羁阿玛,多一个字儿都不敢说。
只能咬了咬殷红的唇:“那,那个,时间快到了。皇玛法该也差不多来了,儿子,儿子往前面迎迎!”
话落人走,速度快到决定能用得上落荒而逃这个成语。
乐得弘昼直不起腰。
裕妃不好说儿媳,对蠢儿子却是毫不客气的。直接一把拍在他背上:“个没心没肺的,丁点不知道与本宫乖孙做主,还大肆嘲笑,哪有你这样当阿玛的?”
早就看不惯的钮祜禄氏跟着吐槽闺女:“也没有你这么当额娘的。可怜咱们永瑛阿哥哦,小小年纪就替双亲侍奉于君前。每日里兢兢业业,尽心尽力。不被好生褒扬也就算了,还要被你这不靠谱的额娘欺负!”
这种时候舒舒能说什么呢?
只能做个乖乖牌啊!
但她老实,永璧可不。小家伙跟额娘一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瞧了瞧,确定郭罗妈妈是在训自家额娘后。
赶紧张开小手,护在了额娘面前:“额娘好啊,大清,最好,最好的额娘!”
嗯,阿玛总说额娘是全大清最好,最好的福晋,别人家的拍马都比不上。小家伙听多了,自然也就记住了。并且特别聪明的,学会了化用。
钮祜禄氏震惊,舒舒就特别的得意洋洋了。
一把捞起萌物次子,往他那小嫩脸上亲了口:“好小子,不愧是额娘的好儿子,额娘可真没白疼你!”
还小,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反而特别喜欢这种亲近的小家伙露出一口小米牙,也叭叭两口亲在了舒舒的左右脸上:“道儿,最喜欢额娘!额娘漂酿,香香哒。”
这萌力无边的小表情,这纯然无伪的夸赞。
直让舒舒上头,又亲了永璧两口。
看得弘昼皱眉,偏裕妃还在那儿与她好亲家母讲解:“道儿这小家伙惯来清冷。跟谁都是淡淡的,也就是舒舒跟力儿能让他这般了。连弘昼跟三胞胎都差了一线……”
差了一线的弘昼:……
保持微笑,将树懒一样挂在自家福晋身上的小家伙薅下来:“这小子重着呢,可别累坏了福晋,还是爷来。”
舒舒天生神力,功夫也达到了当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