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问:“哟,咱们永瑛阿哥今儿怎么这么闲?”
“怎么会?”永瑛摆手:“孙儿日日读书、习武,还要恭听皇玛法跟叔爷教导,认真完成作业。回到洞天深处,更得给二弟永璧读书,敦促他学习。与阿玛额娘面前尽孝,简直就是永瑛牌小陀螺。可忙可忙了!皇玛法若是日理万机,孙儿少说九千。”
雍正无可无不可地哦了声,问他既然都忙成这样了,怎么还有空来九州清晏。
九五之尊的皇玛法吃味了???
永瑛觉得万分惊奇,不过这难不住这几日常与醋精阿玛斗智斗勇的他!
只无惧皇玛法的冷脸,笑眯眯拉着他的袖子,将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小脸儿上:“当然是再怎么忙,也还控制不住地惦着皇玛法啊。二弟的嬷嬷、乳母、宫女跟小太监的,伺候得可尽心了。”
“阿玛别的事情不靠谱,照顾额娘却很有一套。只有皇玛法,不肯爱惜自己身体,又等闲不肯听人劝。所以啊,孙儿决定了,要搬回九州清晏来!像小时候一样,与您同吃同寝,还拉着您一起跑跑跳跳。”
“咱们啊,按着翁库玛法的养生法子来。保险能养出个好身体来,不用任何歪门邪道也能长命百岁!”
这歪门邪道四字,可以说极为大胆僭越了。
简直快狠准地,直接戳在了帝王的肺管子上。但凡换个人儿,苏培盛觉得也该血溅五步!
但从永瑛阿哥嘴里说出来,皇上保险只有欢喜欣慰的份儿。
果然,雍正听罢没有任何责怪之意,只笑问:“都五岁的大孩子了,还与皇玛法同塌而眠,你不怕被笑话啦?”
永瑛小眉头一皱,到底还是坚定坚决地道:“嫂溺叔援,事急从权。但凡能让皇玛法健健康康的,笑,就笑话吧!反正人生来就是要被笑的,错不过你笑我,我笑你。”
“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呢?只要舞不到孙儿面前,孙儿都可以!”
这充满了咸鱼气息的话语!!!
直让原本还要继续逗弄孙儿几句的雍正大急:“这才几天功夫,就跟你那不靠谱的阿玛学了这许多乱七八糟?得,朕看你也别回洞天深处了,免得近墨者黑。”
永瑛虽然惯常跟弘昼明争暗斗,在舒舒面前给彼此送小鞋送到飞起。
但出了他们家庭的小范畴,他还是特别尊重自家阿玛的。这不听皇玛法言谈话语间对自家阿玛颇有鄙薄之意,他还急忙忙要帮着辩驳几句。
结果弄巧成拙,让雍正越发认定隔开好孙儿与咸鱼子势在必行。
就这样,永瑛开始回归九州清晏。
听到消息的年轻宫妃们怨念不已,虽……虽然碧玉之年的她们对侍奉个爷爷辈的老男人没甚兴趣。但,横竖已经进了宫,谁还不想成为谦嫔第二呢?
不拘是阿哥还是公主的生一个,不但可以提位份,得赏赐,晚年生活也有依仗了呀!
但永瑛阿哥一住进九州清晏,原就清心寡欲的帝王只会更心如止水。把什么旖旎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只琢磨如何快速高效而又不揠苗助长地,将小皇孙培养好!
而事实上,雍正的乖孙教养计划还在草拟,永瑛的爷孙共同强身行动就已经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首先熬夜是不给熬夜的!
像雍正眼下这伏案苦批两个时辰折子,只喝杯酽茶再继续忙碌到三更的情况就不允许。
小永瑛瞪着跟他皇玛法有七成相似的凤眼,认真而又倔强地道:“君子还一诺千金,皇玛法堂堂天子,肯定更一言九鼎!才说了要学翁库玛法,怎能转身就忘了?”
然后,在雍正的目瞪口呆下,小家伙就开始背诵康熙的养生心得。
第一条就是饮食有节,起居有序。
雍正能怎么办?
只能遗憾地收了笔,真个跟小家伙一道洗漱、安寝。想着等他睡着,自己再起来加个班。结果……
就见永瑛笑眯眯从腕子上解下一条长长的……络子?
“嘿嘿!”永瑛笑:“孙儿知道,皇玛法您最为勤政。现在就是被孙儿说服了,肯定也存着等孙儿睡着了再起来批阅奏折的心思。多余的话,孙儿也不说。就用这络子把咱们爷俩的腕子系在一起,您一动,孙儿就醒。”
保证能第一时间,把您再给劝回来。
雍正:!!!
诧异而又抗拒,但扛不住好孙儿盛满恳求的目光。只能迟疑着伸了腕子,任由小子欢欢喜喜的,给他们俩的腕子上系上络子。
爷孙俩同睡一榻,还真早早就入了寝。
起初习惯忙到三更半夜的雍正还不适应,可等灯火熄灭,只留下床外一灯如豆。听着乖孙甜美的微鼾,积日来的疲倦漫卷而来。不一会儿,他竟然也睡了个昏天黑地。
可把围观了全程的苏培盛给激动的,连连念叨还是永瑛阿哥有法子。
也就是他的话,皇上还能听进去些。要是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