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截胡???
弘昼本想着先下手为强,没料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皇阿玛不但剥夺了他给孩子取名的权利,还不咸不淡看过来:“你小子文韬武略, 还有更好更合适的?”
这,这潜台词弘昼听得可懂了:没有,就给朕闭嘴。再歪缠, 别说朕还踹你!
挨打威胁让弘昼火速咽下满心不情不愿, 扎扎实实跪下:“皇阿玛说笑了,这, 这还有什么比您这句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更好, 更让人心生向往?光听听这句诗, 就能想象道儿以后是个多俊逸出尘的翩翩佳公子了!”
“嗯嗯!”永瑛点头,小手拉着他皇玛法的大手:“弟弟小名,孙儿取的呐!与皇玛法的永璧一起,就是大俗大雅。咱们爷孙一道, 顶顶厉害是不是?”
“是是是!”雍正俯身, 把小家伙捞进怀里:“咱们力儿一番心意, 就已经胜却无数。”
“可不?”小人儿骄傲脸:“孙儿想了好久,希望弟弟能喜欢。唔,他不喜欢也不要紧。额娘说了, 孙儿可以好生读书,让自己变得更厉害。给弟弟取更好,更适合的乳名。”
没听说谁家乳名还这反复来回改的?
不过,这确实不失为激励孩子上进的好方法。
雍正认同点头:“那咱们力儿就好生努力,争取给你二弟跟往后的弟弟妹妹们都取上个恰如其分的好名字。”
“听皇玛法的。孙儿一定努力, 做个全大清最好最好的兄长。”永瑛小鸡啄米式点头,特别适应且喜欢自己这个长兄的身份。
让原还为他提着一颗心,唯恐他委屈,惶恐甚至不安,觉得自己被轻慢、忽略的雍正展颜:“好好好,皇玛法相信,咱们力儿肯定是最棒的。不过啊,当好兄长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做好自己。”
嗯???
永瑛眨眼,小诧异地看着自家皇玛法。
雍正轻咳:“兄友弟恭固然好,但是呢,也没有让当兄长的一味付出迁就的道理。力儿也只四岁,也还是个孩子呢。正该被好生娇养,万般宠爱的时候呢。”
这话迥异于时下大多数,雍正本不该说。但……
人心自古偏颇。
比起才见一面的永璧,他肯定更喜欢陪在他身边良久,伴他走出福慧殇逝的孤独绝望,让他在百般颓丧中看到希望的永瑛。更希望这孩子好好的,别因为陪在他身边而与父母生分,成了这和亲王府的外人。
就好像他幼时被抱给养母孝懿仁皇后抚养,等养母薨后再被送回生母永和宫德妃身边一样。
“嘿嘿。”永瑛捂嘴笑:“皇玛法所言跟额娘一样哦!”
“额娘也说啦,不管她跟阿玛再生多少个弟弟妹妹,孙儿也是这和亲王府里的老大。弟弟妹妹们若听话,孙儿这当长兄的就多多教导他们。若不听话,嗯,孙儿就教导着他们听话。作为长子、世子,孙儿对弟弟妹妹们不止有谦让,还有教导、约束呐……”
说到这,小家伙就纠结了:“当个好兄长不容易呐,假期结束再回宫中或者园子,孙儿就得好生努力了。不然回头弟弟有问题,当兄长的却答不出,多丢人?”
雍正瞠目:“这就是你向日里比永璜、永琏两个都用心的原因?”
“那可不!”小家伙认真脸:“孙儿可是他们的大哥!哪有当大哥的,比弟弟还怂、还拿不出手的道理?”
这话说的,雍正竟无言以对。
不过遥想当年,诸兄弟之所以各出奇招,有志一同地把废太子胤礽拉下马。可不就是瞧不得他身在其位,享受着皇阿玛万中无一的偏宠。却无才无德,只一味结党营私,防诸兄弟如寇仇么?
参加了永璧的洗三,给孩子赐了名。
安慰了好乖孙,跟他好生交流了一通后,雍正这和亲王府之行也就到了尾声。忙着回去日理万机的帝王再度问:“力儿真不跟皇玛法回去?”
永瑛对手指:“七天假期才过了一天呐,皇玛法。您是天子,孙儿是小君子,咱们都得一诺千金对不对?而且……”
小家伙机机灵灵地瞧了瞧四周,确定没有被偷听之虞才贴着自家皇玛法耳边轻声说:“您不知道,昨儿孙儿初见二弟,都被他那丑……咳咳,没蝶变之前的模样给丑哭了!”
“想想额娘说孙儿小时跟他长得相似,就忍不住悲从中来,哭得鼻子都红了。”
“额娘说,小孩子生出来都这。得像卵变成虫,虫结茧,再变成蝶一样。经历过好多阶段,才能长成翩翩美少年。虽然额娘从不说谎,但孙儿觉得还得防备一下。常言说,庄稼是别人的好,孩子自己的乖,额娘肯定也是一样的!”
所以呢?
雍正忍笑,等着乖孙儿给他答疑解惑。
永瑛也确实没让他久等:“所以,孙儿得瞧瞧啊!看弟弟是不是真越来越好看,直到蝶变。如果能,当然好啦。不能的话,孙儿得好好练功,好能打过那些个嘴上无德的。还得试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