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从三五年缩减到了大半年,但好歹也有了大半年的缓冲时间不是?舒舒福身行礼:“听皇阿玛的。”
弘昼则悻悻摸鼻:“那那那,皇阿玛您都看清楚您小孙孙的破坏力了,还坚持让他进宫。属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咱丑话说在前头,若这小老虎破坏了什么贵重之物,您可记着自负盈亏!”
雍正一个凌厉的刀子眼过去:“混账东西!在你眼里,朕就抠唆到亲孙儿来家打坏了一两样器物,还巴巴撵着儿子索赔?”
弘昼挠头:“皇阿玛误会了,儿子断没有这个意思。只……这臭小子是个干大事儿的,才将将出了满月就搞出这么大动静。儿子,儿子实在不能不防!”
五什图认同脸点头,真全世界没有人比他更懂亲王女婿忧伤系列。
相形之下,雍正都宛若一个后阿玛。
将全场看在眼中的弘历:!!!
震惊于小永瑛的受宠,欣慰于五弟的越发被皇阿玛嫌弃(你确定?)。也见证了隔辈亲的铁律,琢磨着是不是能钻钻小永瑛还小,无法进宫的空子,将自家俩儿子推到皇阿玛面前?
雍正素来勤于政务,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来参加孙子的满月已经皇恩浩荡,再没有为小家伙耽搁一整日的道理。
是以宴毕,他便带着裕妃回了宫。
裕妃:……
纵然万般不舍,也还是得跟乖孙孙与好儿媳依依惜别,回去准备她封妃庆典。倒是允祥留了下来,又抱着小永瑛好一阵稀罕。就算被小拳拳砸到胸口,差点儿当场背过气去。
也半点不生气,还对孩子一顿大夸特夸。翌日散朝后被皇帝四哥留下,闲谈说起这事儿时候还笑:“当时臣弟还当自己敏感了些,不过个将将满月的奶娃儿。”
“早起更衣,看着那淤青的小拳印儿,才知道这满月小孩儿的能耐!”
“为此,臣弟还特特跟五什图聊过。他指天誓地地保证,当初侄媳妇满月时,绝没有小永瑛这般力气。最多也就如十岁孩子的力道。而咱们小永瑛那拳那脚那劲道,比专业训练过的侍卫也不遑多让了吧?”
“这要是打小学起来……”
“不行,臣弟得想法子将弘历教好咯,争取二三年就把户部的担子甩给他。如今臣弟便能有更多时间用来教导小永瑛了。嘿嘿,没带过兵、打过仗不要紧。培养出来个所向披靡的大清战神,将来弟弟下去了往列祖列宗面前也足够吹嘘啊!”
不得不说,十三打开了雍正的新思路:体力不行,御制弓只有四力半。但朕悉心教导,培养了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好孙孙。将来到了地下,一大家子团员,谁还敢不说他一句能?
思及此,雍正不由笑:“弘历年纪轻轻,哪儿扛得起这般重担?还是得十三弟多多盯着些。有你,朕方心安。”
好一番君臣相得、手足情深,感动得允祥就差掏心掏肺。哪儿知道自家皇兄在信任、重用之外,还起了截胡自己的机会呢?
就好像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月子生涯后,舒舒终于可以肆意地洗个热水澡。
嗯,不加各种奇奇怪怪药材,就痛痛快快的热水澡。
水换了三桶,浑身轻了半斤后。还以为可以回归到吃香喝辣,为所欲为的美好生活呢!结果某人又端来鸡汤面,并特别残忍地告诉她:“岳母反复叮嘱,说月子做不好,忒容易闹毛病。弄不好,会影响一生的。”
“当然,在爷跟额娘的无微不至下,你这月子肯定坐得好极了。但三十天太短,不妨再加半个月。”
对此,舒舒当然是反对的。
但弘昼别的都宠着惯着她,甚至时不时被磋成软面条也毫无怨言。事关她身体的时候,却坚决不肯让步。各种软磨硬泡,缠也得缠着她点头。为防舒舒阳奉阴违,他甚至又给自己告了半个月的假。
这要是以前,雍正往和亲王府抽,也得把臭小子抽去工部衙门。哪怕整日里练武或者喝茶,充其量是个摆设呢,你也得兢兢业业地给朕摆在那里!
可现在……
听着信儿的雍正只一笑置之,还对满心忐忑试图帮衬说情的裕妃摆手:“爱妃不必紧张,身为男子爱护妻子、疼爱子女本就是分内事。吴扎库氏孕育皇孙有功,弘昼多看顾些也是该着。”
嗯???
裕妃惊呆,真·没想到勤奋到恨不得废寝忘食的帝王能说出这话来。
雍正轻咳,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才不说自己被十三弟蛊惑的,也开始盼着吴扎库氏早点再传佳音。生下第二个、第三个,许许多多个像永瑛这样生来就有巨力,健壮结实的小皇孙呢!
如果他说了,裕妃保准告诉他洗洗快点睡。
因为她那最爱重妻子的好儿子啊,早早就问过了太医,得知频繁生育对母体与胎儿的影响。又介于小永瑛破坏力惊人,被各方关注等等因素。夫妻俩早就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