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直接摘了腕子上的赤金嵌宝龙凤镯:“好孩子,婶子早盼着你跟弘昼侄儿能早日开花结果呢。如今可算听到了好消息,你可不许与婶子客套。”
没等着舒舒反应,弘昼就笑哈哈接过:“不客套,不客套。今儿侄子与福晋大喜,谁祝福欢欢喜喜接着。明年过年,就抱着小家伙往怡亲王府,给十三叔跟婶子拜年,跟您们要红包。”
兆佳氏笑着点头:“好好好,红包多着,就怕你小子不来!”
好一阵插科打诨后,弘昼就跟熹妃娘娘伸了手。
熹妃当然没准备,反应上也不如十三福晋快。于是就看着弘昼苦笑,万分落寞的样子:“啊,好吧,是弘昼唐突了。向日里,娘娘常说自己与额娘比邻而居,姐妹情深,拿彼此儿子当自己的一样。”
“四嫂子每次有妊,额娘高高兴兴地送礼。福晋有妊,弘昼还觉得您也……”
“毕竟刚刚,您不是还关心弘昼跟福晋什么时候能传出来喜讯?”
裕嫔一生就得弘昼这么一滴血脉,自然爱若珍宝,容不得他受丝毫委屈。再者她是大气,又不是傻气。哪儿就听不出来,刚刚熹妃藏关切后头的挑拨了!
只是场合人设等使然,让她不得不大咧咧而已。
现儿子一委屈,她当然得安慰啊:“好了好了,要当阿玛的人了,怎么那么小性儿?你四嫂子有妊,熹妃娘娘不得忙着照看啊?舒舒这边,有额娘就够了。”
“额娘有什么不周到的,自有皇后娘娘慈爱。是吧娘娘?”
皇后笑:“那是当然,这本就是本宫职责所。不独舒舒,老四家的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报与本宫知晓。”
被点名的四福晋富察氏温温柔柔起身:“儿媳跟腹中孩儿一道谢过皇额娘。”
再没机会解释,也没机会把礼物补上的熹妃:……
气到内伤。
偏一抬头,就看到皇上正冷冷地注视着她:“富察氏跟吴扎库氏年纪小,相关经验也不足。皇后多派人关注着些,务必确保皇孙无恙。两位皇子福晋有妊期间,任何人等不得无故往她们后院填人。若因此出了纰漏,伤及皇嗣,朕定严惩不贷!”
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弘昼狂喜,赶紧笑嘻嘻跪下:“皇阿玛放心,儿子不是那不长心的。再不会趁着福晋有妊的档口,冒险往府上拉人。惧是惧,但绝对跟惧内无关!儿子主要是怕,一个眼拙,跟熹妃娘娘似的。”
“硬是把美人蛇当好玩意儿领了回来,结果……儿子盼了三年才终于盼来的嫡子,可容不得丝毫闪失!”
熹妃:!!!
目眦欲裂,想杀了弘昼的心有了。
偏偏守着雍正的面儿,她不但不能,还得作一脸懊恼自责的样子,忏悔自己的有眼无珠。
深知她那脾性的裕嫔皱眉,回到延禧宫,屏退了左右就伸手扯了蠢儿子耳朵上:“你说你小子,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非去招惹她干什么?”
弘昼瞪眼:“额娘您讲讲理好么?分明她阴阳怪气先!”
“好好的,非要影射儿子福晋。大婚三年怎么了?难道这阖宫中还有人不知道爷与福晋正月里才交了元帕?元月正式当了夫妻,十月里就传了佳音,已经很速度了好么……”
裕嫔不想跟儿子讨论尴尬死个人的快慢问题,只拉着舒舒的手细细叮嘱。
虽然千防万防,还是二十岁之前就得当额娘。
但怀怀了,舒舒也就不想其他。只认认真真听着,并安抚明显有些紧张过度的裕嫔:“额娘放心,儿媳身体强健着,再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裕嫔摇头:“善战者殁于阵,越是擅长的地方才越容易摔跤,毁就毁这掉以轻心上!弘昼大大咧咧,你又是个喜欢舞刀弄剑的,真真是让额娘怎么想,怎么放心不了。”
“梁嬷嬷跟随额娘多年,忠心耿耿,行事也妥帖。从即日起,就借给你个一年。等伺候好你月子,再与本宫还回来。”
“这怎么行?”舒舒连连摆手:“梁嬷嬷可是额娘身边最最得力的人儿,她若离开,您得多多少不便?不妥不妥,再没有这样为了一己私利,让长辈为难的。”
对此,裕嫔只笑:“但凡你跟孩子好好的,额娘不便些又有何妨?”
“听话啊,现什么没你跟额娘的好乖孙孙重要。”
舒舒故作紧张地皱了皱眉:“额娘一口一个好乖孙,要是……咳咳,我这是个小格格可怎么好?”
隐去那句到了嘴边的要是您儿子不争气,舒舒只一脸担心地看着裕嫔。
“阿哥当然好,格格也是宝啊!”弘昼笑呵呵把人揽怀里,悄悄对自家额娘挤眉弄眼。让她千万千万好话好好说,可别给福晋添堵。
把裕嫔给气得哟!
一手指头戳他脑门子上:“你这小混账眼里,额娘就是个重男轻女的老虔婆?可真是,额娘自己是个女的,做什么嫌弃儿媳、孙女。要嫌,也是嫌弃你这混账。”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