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似乎格外广阔的U型地带,一股脑全部挤入江半夏的眼睛里。
像是在宣告,男人某些隐秘的位置,到底是多么让人望洋兴叹的尺寸。
饶是偷偷看过黄色小视频,但母胎单身的江半夏面对这样的尴尬,还是闹了个大红脸。
她用棒槌将那条内裤挑起来,一脸嫌弃的扔回去:“这个你自己洗!”
宋寒水刚才也没想那么多,此刻赶紧将那内裤在河水里荡了荡,然后迅速拧干,扔进桶里。
那神情动作,活像是要毁尸灭迹。
江半夏一边锤着衣服,一边心内暗想:这可是最贴身的衣服,就这么吃两下水,能干净吗?
不过干不干净关她屁事,又不要她闻,又不要她看!
江半夏洗衣服的功夫,男人站起来,沿着河边走来走去,不时弯下腰去好像在抓什么东西。
隔得远,加上树影重重,江半夏也看不清楚。
等到衣服洗好,男人也回来了!
江半夏站起来,抻了抻胳膊腿,锤了锤腰,再一抬眸,眼前突然多了一束野花。
是乡间这个季节随处可见的小菊花。
像是缩小版的向日葵,不过花瓣是白色,又或者浅浅淡淡的紫色。
一朵两朵倒也不觉得多好看,但这样一大从的凑在一处,就多了一种熙熙攘攘,却又带着几分娇羞的小欢喜。
江半夏头再抬高一分,撞进男人的眸子,这双平日里清淡的眸子,此刻装着浅淡的笑意。
让她的嘴角也忍不住跟着上扬了两分。
“给你!”男人将花往她的面前又推了下。
江半夏接了过来,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除了浅浅的香味之外,好像还带着些夜晚露珠的清凉。
原来他刚才沿着河边走来走去,是在采这个给自己!
江半夏只觉得此刻心内也跟眼前这一束小菊花一样,簇簇盛开,迎风摇曳着。
男人一手一个桶,将两桶衣服拎起来,快步往前走:“时间不早了,咱们快点回去吧!”
江半夏盯着他修长的背影,心内暗想:他肯定是害羞了。
不过这害羞也有点过了,走这么快,江半夏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跟上他的脚步。
宋寒水将其中一个桶放在江半夏家院子门口,对江半夏匆匆挥挥手,说了声再见后,就跟兔子一样的消失在夜色里。
江半夏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觉得好笑。
第一次发现,害羞的男人还是蛮可爱的。
“害羞”的宋寒水回到自己家,扔下桶后直奔茅房!
顾念书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站在茅房外,捂着鼻子问道:“你是不是拉肚子了?”
没人吭声。
顾念书自顾自的继续说:“你一吃藕就拉肚子,今天还非要吃,这下受罪了吧。知道自己拉肚子还不好好在家呆着,还要去河边洗衣服……”
“寒水,你最近很奇怪的哟!”
他说了半天,茅房里的人总算有了反应:“顾念书,你去给我拿点草纸……”
顾念书……
他做错什么了,大半夜要站在这忍受恶臭,还要给人拿草纸?
宋寒水一个小时内去了四次厕所,脸色像是突然被漂白过,褪色很多。
顾念书有些担心:“要不我去找半夏拿点药吧,你这么拉下去可不行!”
“不准去!”
“为什么呀,你这样会虚脱的呀!”
“叫你别去就别去,废……”话还没出口,宋寒水又觉得肚子一紧,直奔厕所。
宋寒水当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柳馥梅本来就更喜欢顾念书,要是知道自己吃了她家一顿饭就拉肚子,一定会觉得自己太娇弱。
丈母娘好像都更喜欢女婿身体粗糙一点,像是顾念书这样的,哪怕给他吃馊饭,他也照样蹦跶的欢。
宋寒水再度从厕所里出来时,发现顾念书拿着药,倒了水在等他。
他马上急了:“不是要你别去吗?”
顾念书将杯子重重一放:“我的小祖宗,我还能违背您的意愿吗,这是我找书白念拿的。您放心的吃……”
宋寒水这才接过药放进嘴里,刚倒一口水下去,就听顾念书郑重的问:“寒水,你说书白念是不是喜欢你?”
“噗……”
宋寒水一口水全喷在顾念书脸上。
他十分无语:“舒白念绝不会喜欢我,她喜欢的是个傻子!”
“啊?她为什么要喜欢一个傻子?”顾念书挠挠头,“可我刚才去找她要止泻药,她很紧张的样子,你也知道,她成天是那张别人欠她钱的脸,很少能看到情绪变化的,这太反常了!”
“你一开始就跟她说这药是我要用吗?”
顾念书一怔:“那倒没有!”
宋寒水摇摇头,将杯子里的温水喝完后道:“所以我说舒白念喜欢个傻子。我累了去睡了,衣服你晒一下!”
顾念书晒衣服的时候,还百思不得其解,像是舒白念这样的女人,到底除了宋寒水还能喜欢谁。
一直思考到衣服晒完,他猛然醒悟:他为什么要帮寒水晒衣服?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