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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爷子招呼他笑道,“蒋师傅,忙完了?快过来坐,先吃饭,你们大早就起来赶路,怕是早就饿了吧。”
作为东家,没有先关心将要聘请大师傅的本事,反倒先关心大师傅是不是饿了累了,这份难得的人情味,让蒋师傅心里添暖,更是坚决的把手里的盘子递了过去,恭敬弯腰求肯,“请老东家先尝尝我的手艺。”
林老爷子猜的他的心思,就没推辞,当先取了一块。众人也是凑热闹,分了剩下的。
娇娇同爷爷分吃一块,自觉这枣糕比前世那些烤房里卖的还好吃,就笑着夸赞,“蒋爷爷真厉害,这糕好吃!”
周老爹也是点头,“在矿上也吃过你做的点心,倒是没有这个味道好。”
蒋师傅眼睛难得亮了三分,笑道,“还是用料好,东家这里的枣子和面粉都是一等一的。”
林老爷子半垂着的眼帘遮了眼底的闪烁,赶紧笑着招呼众人,“一会儿酒菜就凉了,咱们边吃边说啊。”
蒋师傅亮了手艺,得了主家的夸赞,又因为好原料兴奋,也就少了几分拘谨,坐在了靠门的末位。
董氏带了两个儿媳准备的席面,自然比不得蒋师傅的手艺,但林家人大方实诚,无论是小鸡炖蘑菇,还是豆角干炒腊肉,几乎都是用小盆盛上来的。
大铁锅炒菜,油水也足够,就是手艺差,也难吃不到哪里去。
蒋师傅自从进门就把林家老少的行事看在眼里,方才又从林仁林义嘴里套了几句,自觉林家是难得的和睦良善人家,就动了长留的心思,于是饭桌儿上也不藏私,很是说了几种容易制作,又必定好卖的点心。比如这枣糕,比如核桃酥之类。
林老爷子听他是真心替铺子谋划,于是投桃报李,给他定了一月八两八的工钱,还有每季三套衣衫鞋袜。
蒋师傅当即就跪倒磕头,被林大河扶起后,直接签了五年的契书,按了手印,直等林大河送回城里,寻衙门上了档子,这份契书就受大越律法保护。无论是林家想要无故赶人,还是蒋师傅做了什么背主的事,都是要吃官司的。
董氏早早吃完饭,就带了儿媳去拾掇后院的空房间。
前院住了林老爷子和董氏,还有儿子儿媳,人多又不方便。倒是后院,只有家里的小子们,如今添个老爷子在旁边,也有晚上帮忙照管孩子们几分的意思。
待得周老爹喝得脸色通红,又带了娇娇给准备的果子和点心盒子回城的时候,蒋师傅已经躺在热乎乎的大炕上醒酒了…
身下久违的温暖,让他忍不住眼睛酸涩之极,两滴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纹路滑下,含了多少的心酸和苦楚。
林仁林义正好开门进来,见得这样,就要悄悄退出去。
不想蒋师傅却是听到了动静,扭头望去,赶紧问道,“可是东家有吩咐?”
“没有,”林仁林义走到跟前,利落的爬上炕,一个去卷老爷子的裤脚,一个则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
蒋师傅坐了起来,疑惑道,“你们要做什么?”
林义正从油纸包里拿出一贴方方正正的膏药,费力的撕扯后边的透明纸,林仁就笑嘻嘻应道,“娇娇说您腿上不好,这个膏药可能有用,贴上以后就不疼了。”
说着话儿,林义已经把膏药贴在了蒋师傅的膝盖上。
蒋师傅不好拒绝,又嗅着确实有药味,就道,“好,替我谢谢娇娇。”
林仁林义跳下炕,很快就跑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陷入了安静,蒋师傅一边感受着膝盖上的凉意,一边胡思乱想着睡着了。
前院廊檐下,林仁一边儿写着今日的功课,一边悄悄同啃着果子的娇娇小声说,“妹妹,蒋师傅真可怜,他都哭了。”
娇娇点头,把果子凑到哥哥嘴边,看他咬了一口,这才说道,“可能是他先前吃太多苦了,以后只要他对咱家好,咱家就对他更好。”
林仁重重点头,不等说话,挨着他的林义惊把脑袋凑了过来,“妹妹,我也要吃。”
娇娇只能拿着果子又递了过去,结果林义咬完,林护又喊着,“妹妹,我也要吃!”
娇娇只能又从身侧的小挎包里摸出一个果子,挨个喂了过去。
于是,林家的屋檐下,秋风萧瑟里,几个小子在埋头写大字,一个胖丫头举着红彤彤的果子,任劳任怨的挨个喂食,怎么看怎么喜感。
董氏偶尔从灶间探出头来看,就笑着同儿媳说道,“咱家娇娇真是越来越懂事了,知道心疼哥哥们呢。”
冯氏也头凑到门口看,却是抱怨道,“我怎么看这丫头越来越懒了,整日看着她哥哥们写大字,就不见她自己写一张。”
说罢,她就高声喊了闺女,“娇娇,你别偷懒,赶紧把屋子里的账册核对一下,晚上同你爷爷报个数。”
冯氏这般说,其实也是留了心眼儿了。如今家里的活计都是他们大房和二房做,但售卖却是林大河和王燕夫妻,至于林大山和周心秀,一个专心苦读,一个城里老宅两边跑,家里事轻易不开口参与。
她喊了娇娇核对账册,也是有监督三房是不是藏私的意思。若是只有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