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腕上的光脑摘下来放入了盒子,又示意凌弃将那个改装的军用光脑也放进来。盖好了盒盖,他才出声说道:“房间内没有监听,我开了全屏蔽系统,光脑都收在了隔绝信号的地方。我有一些私密的话与你说。”
凌弃不明所以,站在大床旁边发呆。
摘掉光脑的时候月又圆就已经看见了凌弃手腕上的伤痕和肌肤上可疑的草莓印,颤声问:“你之前被安排去服侍别人了?”
“没有,昨晚陪主人睡的。来你这里之前已经洗澡了。”凌弃说的很随意,“如果月少校嫌弃,我可以再洗一遍。”
“我已经支付了10万元,买你两小时单独会面。”月又圆这些貌似标准的客户回答中透着惋惜之意。
“哦,那月少校想先从哪项服务开始?”凌弃眼神幽深,无视胖圆脖子上的防窥测项链,探究他的真实用意。如果胖圆是为了明家办事,为何又将可能存在的监视设备都隔绝掉了呢?莫非胖圆承受不住压力或者良心上的谴责,终于打算与他摊牌了?
月
又圆拉开了房间内的椅子,让凌弃与他对面而坐,以轻微却肯定的语气说:“李子霖,你曾经是我的同学,大学你只读了三年就获得了首都星第一军校机甲设计系硕士学位。这些事,你还记得么?”
凌弃轻轻叹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依稀记得好像与你是同学与室友。李子霖这个名字,之前有个客人也提过。”
“客人?男人还是女人?”月又圆有些惊慌。
“就是上次将我弄到包间里那群人,问了你与我在线聊天内容的。其中一位女士说我长的像李子霖,支付了很高的费用让我单独服务。经她提醒,我也渐渐想起了一些事。”凌弃毫无心理障碍的栽赃给李芽儿,也不算是污蔑,毕竟李芽儿提过他的名字还妄图占他便宜,只是卸她一次胳膊还不太解气。
晓鹰的李芽儿对凌弃究竟说了什么?月又圆自心底泛起了惊惧之意:“那么,你都想起了什么?”
“想起来我读过大学,学的机甲设计,参与过大型机甲二代的研发工作,现在你让我做的事,也与此有关吧?”凌弃语气平淡,“不过,你们早晚也会让我忘记这些。所以我还不如老老实实做事,为主人多赚点钱。”
月又圆握住了凌弃的手,情绪激动:“你既然想起了自己是李子霖,难道不质疑为何沦落至此,不愤恨命运的不公么?我不问,你就打算继续这样浑噩度日,安分守己打黑工,忍受各种折磨欺凌么?”
“……我当年也只是李家的养子,养父因我殉职,养兄这么多年也不曾联络我,不是恨就是嫌弃。比起监狱里的生活,我现在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我有什么不知足呢?”凌弃一本正经的说,“再者我过的如何,与你有什么关系么?你付费,我满足你的需求,公平交易。再多的,我也服务不起。”
“你不需要我帮你么?”月又圆颤声试探。
“需要啊,等你们用完了我之后,麻烦你找个高等级的精神力异能者,让我将以前的事情忘的更彻底一些,才好安于现状。”
与月又圆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天之骄子李子霖怎么
可能说出如此颓废丧气的话?以前在第一军校的时候,无论课业多难研究进展多么曲折,他总是挺直脊梁一脸自信迎难而上,并最终取得胜利。
“子霖,你好像变了。”
“我现在叫凌弃。是人总会变的。如果你被军事法庭严刑审讯一整年,丢到黑森系监狱那个满是人渣的地方,天天洗脑奴化训教,你也会变的。月少校不必如此小心的试探我,你付了那么高的费用,真的只是闲聊天么?5万一小时,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你有权投诉,也可以让我的主人责罚我。”凌弃仿佛自暴自弃的说着。
其实他已经知道胖圆动了恻隐之心,而且胖圆还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这计划与他想的不谋而合,不愧是老同学,思维模式总有相似之处,胖圆也绝非表面上这种胆小怕事的人,否则当年不会选择进了情报部门。
从读书的时候,他就知道胖圆的骨子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想要摆脱家族的束缚,发挥自己的才智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屈从于明家,被逼无奈不得自由。在胖圆的激.情尚未耗尽之前,他的出现或许是胖圆的变数也是转机。
如果在恰当的时候推胖圆一把,胖圆很可能走出冒险的第一步,而且不会觉得是被人影响,所有的心理变化过程都是胖圆自己思量谋划,会更坚定的去执行。
凌弃也没有浪费精神力去改变一个人的思想,那会被其他高阶精神力者查出端倪。所有动作,依托于对胖圆的熟悉和心态把控,拼的是心智与谋算。耐心等待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见到了一点成效。
“明家有一位超S级预言者说未来是你研发出了划时代的大型机甲,不是现在做的这种,是真正意义的迭代。如果你能做成,我可以帮你隐藏关键图纸,你以此换取更优越的生活,甚至减刑脱罪都是有可能的。”月又圆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吐露心声。
凌弃不为所动,疑惑不解道:“那你要什么好处?在监狱里我学会了,世上没有白来的好处,你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