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为了准确的记录某一个场景人物的话,那用写实派比较合适,但是如果说喜好的话,那肯定还是咱们的画法。”嘉月认为从客观角度来说绘画手法各有各的长处。
虽然都说是艺术没有国界,但身为种花家的一员,而且她启蒙学的就是国画,肯定还是更偏向于种花家的绘画,毕竟历史的积淀以及千年对艺术的追求,是其他任何都不是能比的。
“就好比宋朝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据说雄浑壮阔,气势恢宏,充分表现了自然山水的秀丽和壮美,那种巨制杰作也就只有咱们能有了。”
顺治是文武双全的皇帝,以他对汉学的推崇,就是因为他自己深入其中,感受到了汉文化的博大精深。
虽然他经常与汤若望聊天,汤若望口中的国家他也了解了一些,现在也有那些国家的商品来清朝交易,的确洋物件很新奇,但心里顺治还是觉得他们是蛮夷,如何能和我清朝大国相比。
所以听到嘉月的话,心里顿感舒畅,嘉月和他的想法看法是一样的。
“朕倒是听闻过千里江山图,只可惜不知道它如今是否还存世。”顺治对于书画很擅长,也很想见见那幅据说当得了传世名作的画,他缓缓叹了口气,很是遗憾。
画肯定存世,毕竟嘉月还曾经在故宫博物院欣赏过它呢,但是她现在肯定不能这么说,她故作调皮地道:“其实咱们大清朝能人济济,说不得就能有绘画出我大清万里河山的才子呢。”
顺治点了点头,又看向书桌旁放着的昨天嘉月写的字,他本以为会是簪花小楷或是蝇头小楷,谁想着佟妃写的竟是颜体和行书,还写得不错。
佟嘉月本身就会读书写字,只是身体不好,在写字上并没有每日勤练,力道不足,字也写得软绵绵的,嘉月来了之后,用灵泉水修复了这身体胎里带来的不足,每日练字,如今已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在嘉月看来还有不足,在顺治看来虽然力道不足,但可见风骨,已经很不错了。
“那天,我记得皇额娘问过你你名字的由来,你只说是父亲起的,是出生了好时候,”顺治突然道,“我倒觉得应该是另有含义的。”
“其实臣妾那时也没有说错,的确是因为出生的日子比较好,”嘉月笑道,“这嘉月二字是出自《九怀·危俊》里的‘陶嘉月兮总驾,搴玉英兮自修。’意思就是美好的月份,那臣妾刚好出生在岁末年初,自然是好日子。”
“的确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名字。”顺治也笑着应和道。
顺治其实没有怎么和妃嫔相处过,他说的后宫里那些女子也不懂,就算翻了牌子能聊的无非是些无聊之事,所以他也不常和她们聊天。
本来他也担心,佟妃没有那么的合心意,但如今,心里却犹如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果然,他的感觉没有错,佟妃无论是长相、身段、气质都是那么正好,不,是完全满足了他对妻子的想象,可没想到的是,她还有才华,无论是琴棋书画他们都能聊得到一块去,顺治还没有遇到能够聊得这般畅快的人。
其实也很容易理解,毕竟顺治是皇上,谁在跟前说话不得深思熟虑着来,也就嘉月,虽然有意识的这是清朝,是封建社会,但是顺治并没有展现什么帝王的威严,她还曾见过顺治忧郁低落的时刻,所以聊着聊着,她就觉得像回到了大学和同学一起讨论课题一样,自然很是顺畅。
“皇上,到用膳时间了。”吴良辅很少见顺治这么开心,心里佟妃的地位又上升了些,对于他来说,能让主子高兴,那他在旁伺候着也不用提心吊胆,自然也跟着高兴。
“就在这用膳吧。”顺治回道,然后又扭过头,“朕听说,你曾在江南呆过两年,刚好今天有莼菜鲈鱼羹,你来尝尝正不正宗。”
用完膳,顺治本来还想呆着与嘉月一起,但是想到养心殿里还有要批阅的奏折,微微带着不舍地说,“朕还有国事要忙,晚上再来陪你。”
皇上走后,白芍便进来询问晚上的衣着,脸上透着喜意,他们可是听到皇上说晚上再来陪娘娘,嘉月一看,白苏他们也都透着高兴。
“昨日选的那身不是还没穿,就不挑了。”嘉月有睡午觉的习惯,特别是来到这个朝代之后,每日起的都很早,虽说也睡得早,但午睡已经成了习惯,她也没想改了去。
所以顺治走后,嘉月便说自己要睡一会儿,半个时辰后再叫醒她。
身边的宫女们自然点头应是,嘉月睡下后,她们便讨论着等要先把水烧好,然后等晚上主子沐浴要用什么香粉之类的话题。
嘉月午休结束,然后就被已经商量好的贴身宫女们一顿安顿,
先是烧了水,又让嘉月洗了个澡,擦了香粉,重新上了妆,嘉月是不爱用头油的,总觉得油腻得很,只在发梢微微抹了些,带着些淡淡的香味,重新盘好头发,就有小太监过来传旨,说皇上翻了永寿宫的牌子,还要来用膳,一会膳食会直接送来永寿宫。
白苏给了荷包,小太监便笑嘻嘻地道了喜。
这旨意都来了,大家便赶紧加快速度,白芷和小林子、小沐子在外面候着,白术和白微去准备茶水,再看看哪里有没有不妥,白芍白芨伺候着嘉月换上了昨日便备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