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两府喜事连连, 东府的成完婚,西府也没落下,不过苏景材没娶什么有实权人家的姑娘, 娶得是礼部左侍郎的嫡次女叶芳蕙。叶家人口简单, 和几个王府都没有牵扯,官职也算是少有的清贵官职。
叶芳蕙性子大大咧咧, 又颇有几分性子,正可压得住苏景材。
素日里西府也没什么人,叶芳蕙便时常到东院来, 和苏锦婳三个闲话。
五月的天还不算多热, 四人吃着瓜子, 喝喝茶。
叶芳蕙问:“怎么不见堂嫂?”
“我躲清闲, 堂嫂可不就忙起来了。”
苏锦婕捂嘴笑, “堂妹还说呢, 为了这个,嫂嫂可是没少念叨我,直说我和妹妹为了脱离苦海把她推进去了。”
叶芳蕙瞥了苏锦婕和苏锦妤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可是躲闲了, 堂妹也真的是的, 好的不教她们两个,净叫她们两个一些坏的。”
苏锦婳讨好道:“那还不是嫂嫂们能干,我们才能得闲么。”
叶芳蕙白了苏锦婳一眼,“谁不知道你能干,偏要奉承我,我看你就想躲懒,这也罢了,偏你还要拉着她们两个。”
苏锦婕和苏锦妤偷笑。
“姑娘, 少夫人吩咐奴婢,送姑娘赏花宴用穿的衣服来。”
“这么早。”
叶芳蕙道:“不早,我也正打算给她们两个送呢。”
苏锦婳站起来,拿起料子,刚往身上比了比,就发现衣服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
“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办事的,好好的衣服怎么成这样了。”
丫鬟连忙跪下,“回姑娘,这料子做完的时候还好好的,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我看你们是越来越懒散放肆了。口子这么大,你们却都没瞧见,是眼瞎了不成?”
“姑娘恕罪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们是大胆的很!”
叶芳蕙道:“这群狗奴才一定不能轻饶,这是堂嫂给妹妹准备的,她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居心叵测。”
苏锦婳闻言一思索,觉得叶芳蕙说的深有道理。最近府里的奴才确实懒散了不少,这些奴才又确实不好管,收拾起来,也需要一些时间。但她既然把官家权交给了嫂嫂,那自然不好再插手。
“春红你快去,请嫂嫂过来。”
“是。”
不一会儿,扶雁菱就带着下人过来了。
“嫂嫂。”
“妹妹。”
“妹妹叫我,可是有什么事?”
苏锦婳拿起衣服:“嫂嫂看看这衣服。”
扶雁菱一看一惊,“这衣服怎么破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少夫人恕罪,但是奴婢也不清楚,这衣服交到奴婢手上,奴婢也就没动过,奴婢真的不清楚。”
扶雁菱气的指着丫鬟道:“你们就是看着我面软,现在胆子是越发大了。把给妹妹准备衣服的奴才全发卖了,这等不仔细的奴才,府上用不起。”
苏锦婳看着扶雁菱这样,不禁有些怪异感。下人真敢这么大胆子动她的东西,难不成是嫂嫂想着借她发卖人?
不过这样倒是也没什么,嫂嫂确实该立立威,只是她这心里却有些不大舒坦。毕竟她对嫂嫂也是真心实意,若是嫂嫂真需要她,大可和她说,何必这样。
不过一想扶雁菱的性格,苏锦婳也就释然了。虽然她和嫂嫂平辈,但是她却比嫂嫂小。以嫂嫂的性子,那里抹得开面子,不过还是希望是她多想了吧。
处理了下人,扶雁菱连忙给苏锦婳赔罪,“实在是对不住妹妹。”
“嫂嫂这是干什么,这会嫂嫂有什么关系,都是这些个刁奴不仔细。”
扶雁菱见苏锦婳不怪她,松了口气。利用苏锦婳除掉下人,她这心里确实有些不落忍。但是下人见她面软不肯听,她只能先做个筏子立威。父亲母亲哪里自然不合适,她屋里也不合适,就只有妹妹,希望妹妹千万不要多想才好。
“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弟妹和妹妹们说话吧。”
说完便福身离开了。
等走出去好远,扶雁菱才略带担忧的问:“我这么做真的合适么?”
“有什么不合适的,一件衣服而已,姑娘必定不会怪罪少夫人的。”
扶雁菱摇摇头,“我不是说衣服,我是怕妹妹因为这事和我生分。这事,真该提前告诉妹妹一声。”
“少夫人就别多心了,姑娘不是心气小的人,要不然也不能少夫人一入府,就把官家权交给您不是?”
扶雁菱更加愧疚,“正如你说的,我才更不应该这么做。等一会儿妹妹院里人走了,我在去给妹妹陪个不是。”
翠柳却说:“姑娘比您小,那有您去赔罪的道理。府里管事不服少夫人,说不定就是姑娘暗中给您使绊子呢,少夫人您可不能去。”
扶雁菱耳根子软,听到翠柳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妹妹,自从她入府就对她不错,她要是不去,等以后妹妹察觉出来,岂不是要和她生分了。
翠柳见扶雁菱犹豫继续劝,“少夫人就是性子太好了,这件事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