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的雨, 带着冷又带着暖,冷的是雨,暖的事雨后的骄阳。骄阳透过封住的窗棂, 洒进屋里。让许久没见光的苏锦如和苏锦娇, 不适的微微眯起双眸。
苏锦娇起身做到了没有光的地方,“姐姐, 我们只能这么呆着,认人宰割了么?我可不想,嫁到那些小门小户里去。”
说话的声音, 就和屋内的光线一样阴暗, 透着一股阴森森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
苏锦娇闻言不甘心的追问:“姐姐就没一点办法, 联系到大皇子?”
“这里四处都被封死了, 我能有什么办法, 除非……”
苏锦娇见苏锦如顿住了, 焦急的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母亲不得不得放咱们出去。”
苏锦娇没了兴致,“那姐姐这话不是和没说一样么, 母亲怎么会放咱们出去。说起来, 大皇子府里的人未免也太没用了,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也就罢了,竟然还连累咱们。”
听到苏锦娇的抱怨,苏锦如却不这么想,苏锦婳没入府,未必就不是好事。大皇子承诺的是好,但是有了苏锦婳,大皇子还能记得她么?至于现在能不能出去, 就全看那次的药了。
“不急,再等等。”
不同于阴暗不见日光的景兰轩,苏锦婳四个,正在朝晖宛的院子里玩毽子。
“妹妹接着。”
苏锦婳稳稳的接着苏锦婳踢过来的毽子,按次序踢给一旁的苏锦妤。
四人踢了一会儿,便坐下歇着,看小丫鬟们玩。
苏锦妤喝了一口茶,颇为感叹的说:“只上半日课的日子,可真好。”
“可不是,总算能有半日时间玩一玩了。”
苏锦婳听到这话,随着苏锦妍挑了挑眉。
“堂姐和堂妹这是打什么官司呢?”
苏锦妍捂嘴笑了笑,“只上半日课,可未见得是什么好事。两位堂妹,我和妹妹不就是两个前车之鉴么?”
“前车之鉴,什么意思?”苏锦妤一脸不解的问。
倒是苏锦婕反应过来了,“堂姐的意思是不久我们两个,也要管账?”
苏锦婳和苏锦妍点点头,肯定了苏锦婕的猜测。
苏锦婕还好,苏锦妤闻言哀嚎一声:“天哪,我字都认不全,怎么管账。姐姐,这重任就交给你了。”
苏锦婕敲了敲苏锦妤的小脑袋,“父亲是不会同意的,再说了以后你嫁了人,连账目都不懂,仔细家底什么时候,被掏空都不知道。”
“噢”,苏锦妤闷闷不乐的应声,但是现在听了这么多日子的课,也知道是非了,自然知道姐姐是为她好。
等身上的汗都没了,几人便打算回去更衣。
“姑娘,顺安候夫人来了。夫人说,叫几位姑娘过去见见。”
“知道了。”
苏锦婳应声,然后对三人道:“那我们赶紧去更衣吧,别叫候夫人久等了。”
今日收拾妥当之后,就去了正院。
“问母亲/婶婶安,候夫人安。”
行过了礼,几人就乖乖的站在了左边。
顺安候夫人笑着说:“妹妹家的孩子,真是各个都好,瞧着我就喜欢。”
“夫人是没见她们之前呢,调皮的很。这也就是嬷嬷教导的好,才稳重些罢了。”
顺安候夫人笑着说:“小孩子都顽皮,只要大了懂事听话就好。瞧我,一见着几个孩子,我这喜的什么都忘了。我特意去珍品阁,挑了几对发簪,全当上次宴会的彩头了。”
“候夫人太客气了。”
顺安候夫人笑着说:“应当的,上次的事,是我失礼了。过几日,等庄子上的草长的厚一些了,正适合打马球,到时候我再给妹妹下帖子。”
“那自然好,年纪轻的,还是喜欢打马球。”
“可不是。”
两人又东拉西扯一会儿,顺安候夫人就告辞了。
顺安候夫人一走,孟氏的柳眉便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
苏锦婳见此轻声问:“母亲,怎么了?”
“没事,看看候夫人给你的发簪吧,我刚刚粗粗一瞧,就觉得很精致呢。”
顺安候夫人很细心,每个盒子上都写了排序,就连苏锦如和苏锦娇都有。
几人打开盒子,发簪都很漂亮。
只有苏锦妍迟迟没拿出发簪,苏锦婕便问:“堂姐的是什么,我的是一对喜上眉梢。”
“是一对和合如意簪。”
苏锦婕闻言脸色有些奇怪,孟氏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苏锦妤见众人神色不好,低声问:“怎么了,这发簪不好么?”
“发簪自然极好,只是这寓意……”
苏锦妍啪的一声关上盒子,“母亲,麻烦您把这簪子给顺安候夫人退回去,这意思女儿是段段不能领受的。”
“锦妍别急,这簪子除了……还有和顺平安的意思,若是贸然送回去只怕不妥。还是等到过几日,顺安候夫人举办马球会,再问一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