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蜜愣了下,硬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大脑劈叉再劈叉,即使劈到天上也猜不出此时师英朗的想法。
咖啡滚开的水冲的,用手擦都感觉很烫,生怕万一留下伤疤,唐蜜蜜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扯住师英朗的衬衫大喊:“快把衣服脱了。”
然而她忘记件事,能化成人形的狮子精怎么可能怕区区开水?
师英朗惊呆了,不敢置信问:“还要脱衣服?”
唐蜜蜜急的跺脚:“对啊,快脱啊。”
“我才不脱,这里是办公室,”师英朗也急了,感觉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小秘书的饥渴程度,“就这样,你爱摸不摸。”
唐蜜蜜这次听懂了。
什么跟什么啊!
“师总,您误会了,我没摸您的意思。”
师英朗才不信,饥渴成那样骗谁呢。
他敞着胸,狐疑打量着唐蜜蜜,见迟迟不过来,一年四季无休时时刻刻准备开花的大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曾听人说起过女人撩男人的一个招式——将红酒果酱之类的东西倒在男人身上,伸出舌尖轻轻舔。
这就对了,假装不小心把咖啡倒在他身上,怎么可能仅满足摸几下胸肌呢。
该怎么办?
这时,大脑自动接管身体,在唐蜜蜜惊恐眼神中,一粒一粒轻轻解开衬衫扣子,指着胸前的咖啡冷冷说道:“想舔,那就舔吧。”
唐蜜蜜:“……”
他脑子里都什么,水泥吗?
诚然,眼前的胸肌的确很诱人,可最多也就欣赏看几眼,她是个女人啊,再怎么奔放也要脸的好吧。
唐蜜蜜艰难解释:“师总,能好好听我解释吗?我是怕咖啡烫伤您迷人性感的胸肌,绝没有别的想法。”
狮子总裁不听解释,早看穿了一切,没别的想法,眼神为何一直盯着看?
“我的耐心有限,”等了片刻,师英朗低头看看快要干了的咖啡,“你到底舔不舔?”
“……不舔。”
“当真不舔?”
“当真?”
“不会再脱第二次,别后悔?”
“不后悔,求您信我,真没那个想法。”
“那为什么一直看?”
唐蜜蜜抓狂,快哭了,天地良心,她只是关心想看看有没有烫伤。
见她急的脸蛋通红,师英朗心忽然软了下来,归根到底,都是自己的错。
自己让她爱入骨髓,让她爱到饥渴才做出这样的事。
知道就行了,何必要揭穿呢?她那么容易害羞,当面放屁都能认为太丢人生出辞职的想法,更何况舔胸这种更羞耻的事。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都怪自己魅力太大。
不行,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得阻止小秘书往火坑里跳,她是无辜的。
昨晚整整一夜,师英朗想了很多很多。
他承认,的确被小秘书火热的爱打动了心。
但短短几十年后的生离死别,漫长后半生与思念为伴,还有来自族内的阻挠。
狮子王身上所担负的重任,每一个决定,影响深远。
还有,等两人走到一起,爱到深处,如何亮明身份?
如草原宽广的自信生平第一次离他而去。在人类眼里,什么地位悬殊比起种族来压根不算什么,如果得知他是狮子,小秘书能接受吗?
还会像现在这样火辣辣的爱他吗?
没有理顺之前,先让一切暂停吧!
“好的,我信,找我什么事?”
除去早晨中午固定咖啡时间,其它时间没要咖啡送进来,通常有工作要汇报。
唐蜜蜜自然不能说我看了财务报表被深深打动,自忏形秽,想着要不要尝试接受你的爱。
“昨天您说要召开个人雕塑展,还缺件叫仰望星空的女人的代表品,说我比较合适……所以,我想,为慈善出分力气,当然,主要因为能做您的模特,那将是我一生最大的荣耀。”
这话半真半假。
唐蜜蜜想通事情经过,明白师英朗只不过找借口想和自己单独接触。
原本她压根不考虑,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万一望星空的女人光着屁屁望怎么办?
但现在她想为眼前的男人做点什么,哪怕微不足道。
“不用了。”师英朗回复平日里淡淡的语气,脱下脏衬衣,露出一身流畅充满野性的肌肉,打开办公室衣橱拿出件新的。
为了满足小秘书的饥渴,他特意放慢了节奏。
衬衣潇洒一甩,像电影里出征英雄般迎风披在结实的背上,然后转过身对准唐蜜蜜,从下边开始一个一个慢慢系纽扣。
唐蜜蜜:“……”
好好系不行吗?诱惑谁呢?
卖弄完肌肉,师英朗强忍来自内心的剧痛,咬咬牙:“出去吧,以后没我的命令,不要随便进办公室。”
唐蜜蜜:“......”
忽冷忽热,什么毛病?
一天连续被轰出办公室三次,最后还来了个不要再随便进办公室,搞得她好像多稀罕似的。
泥菩萨都有三分火,唐蜜蜜决定来个彻底的冷战,不能再这么惯下去,蹬鼻子上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