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出来透口气!”白依妍扯了一个苍白的理由,可惜,她被冻的发白的小脸,却更有说服力,再加上她浑身也仅仅穿着一件白色的竖领毛衣,连一件外套都没有披,此刻她早就冻到手脚冰冷。
季越泽径直走到她的身后,幽沉的眸,锁着她那张苍白无色的小脸,下一秒,他铁筹般的手臂一搂,就感觉往自己的怀里搂了一块冰,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染着冷气,她是不要命了吗?
“你……”白依妍没想到他会突然搂自己入怀,想说的话,却一时说不出来,只好在他怀里安静待着,一动也不动。
两秒后,男人直接将她带着进了大厅,把冷寒关在了门外,俊脸一片冰霜难看:“你想死吗?”
白依妍愣了一下,摇头:“当然不想,我就是……”
“别以为你生病了,我就不会逼迫你去找白真真!”季越泽直接把她的话理解成了他所想的那个意思。
白依妍:“……”好吧,她是真的没有想这么多,她就是觉的心情烦闷,拿着那手机,打开录音听了两遍,越听越觉的大姨是真的做的过份了,由其是当她听到大姨说季父死的那一天,是季越泽的生日时,她内心就像被刀
子扎进去了,痛到无法呼吸,最后,她只好跑出去,让冷意袭进来,不让自己被那滞闷的痛楚折磨。
季越泽的话也才刚说完,白依妍就情不自禁的连续打了三个喷嚏,一个比一个响亮。
白依妍表情发窘,捂住自己的唇,一双美眸偷望着季越泽,怕他又发火。
季越泽冷眸赤红的瞪着她,把她给吓了一跳,她害怕他这种眼神。
“为什么你要是白真真的侄女?”男人高大的身躯往前一迈,逼近她几步,声音沙哑中,透着痛苦。
白依妍吓的往后倒退了一步,摇着头,楚楚可怜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你道歉有什么用?”季越泽冷笑一声。
“我……我也觉的我大姨做了很错的事情,季越泽,如果你找到她了,你会怎么做?”白依妍声音带着颤意,很害怕。
“我会让她生不如死!”季越泽想到今天所受的那些打击,咬牙冷狠的说。
白依妍吓的心口狂跳,她虽然不知道季越泽所谓的生不如死具体指什么,可她还是很害怕,毕竟,大姨是自己的亲人,她怎么忍心看到她受尽折磨呢?
见她脸色发白,一言不发,季越泽不由冷笑:“你不会是要帮她求情吧。”
白依妍神色闪过一抹悲伤,摇头:“不会,再说了,我就算求你,你也不会放过她的。”“你知道就好,希望我对她的仇恨,不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季越泽说话之间,健躯又逼近了一步,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见她眸底光芒破碎,一片悲伤,他莫名的就心情烦闷,直接将她搂到怀里,薄唇
二话不说的就堵在她漂亮的眼睛上面。
白依妍吓了一跳,迅速的闭紧了眸子,感觉男人的唇又往下移。
吻到她冰凉的唇片,似乎要加深,白依妍却推开了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小嘴:“别吻了,我可能真的感冒了,不要传染给了你!”
季越泽被她推开的那一瞬间,脸色变了一下,再听到她的解释后,这才好看了一些。
“我不怕,我身体很好!”男人再一次将她扯入怀里,此刻,仿佛只有她柔软的唇片,才能安慰他那一颗受伤的心灵。
是的,只有她能了!
季越泽越是贪恋着这张小嘴,越是分不清自己内心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了。
白依妍闭上眼睛,任由他对自己做任何的事情,此刻,她也很无力,不知道要怎么替他分担痛苦,也许,她只能更加温柔的去关心他,照顾他,才能迷补他内心所受的伤害吧。
季家!
夜色已深,季枭寒已经跟兰悦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想让她搬进来住。
兰悦当然很开心了,欣然答应,并且决定过几天就搬进来。
兰悦至所以没有答应明天就搬,是因为她知道夏维文明天中午会过来找她,两个人以前是夫妻,出双入对,不惧外人目光,可如今,他们相处起来,却没有那么轻松了。
甚至连见面,都不敢光明正大,兰悦虽然瞒着没有告诉季枭寒和唐悠悠,但她清楚,以后和夏维文,只会保持朋友间的距离了。
晚上十点多,季家灯火熄了大片,只有二楼的卧室里,还亮着柔色的灯光。
唐悠悠哄着两个小家伙睡着了,这两个小东西听说已经放假了,兴奋的在小床上蹦了很久才睡的,唐悠悠哭笑不得,不能理解小孩子的心思竟如此的单纯快乐。
回到房间,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拿着手机在看,似乎是跟工作有关的事情。
唐悠悠走到他的身后,伸手环住他的颈脖,脸蛋亲昵的靠过去。
季枭寒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腕,两个人的相处,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的激情满满,回归了夫妻间最温暖的相处时光了。
“季尚清看你的目光越来越不知收敛了,真想找人教训他一顿。”男人将手机关上,俊脸上染着浓浓的不悦,声音也是冷冷的。
唐悠悠轻笑了一声:“你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