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秦明月睡觉不老实碰到了公瑾言的伤口。公瑾言睡觉本浅,经她这么一碰,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睁开眼睛,寻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却左右睡不着,索性起床。
秦明月半眯着眼,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人影,惊的一下子坐起来,难道昨天晚上都是一场梦不成?还好公瑾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你怎么醒的这么早?”
秦明月未反应过来侧头,神情像是刚出生的婴儿打量这个世界。公瑾言笑笑,说道:“再睡会儿吧,现在天还很早,刚蒙蒙亮。”
“这么早,你起来做什么?”秦明月作势要起来,却被公瑾言按下:“我去给父皇请安,昨天出事,他一定很担心,昨天晚上那个样子又不能去见他,今日还是早去请安好。你不要皱眉,父皇这时是不会醒的,我在外面多等一会儿。”
秦明月重又躺下,看着公瑾言在她面前装扮完全,注意到他的伤口,问道:“你的伤……想好说辞了吗?”
“马儿受惊,将我掀翻在地。明月,我们两个的说辞要一致,不论是谁问起都要这么说。”公瑾言目光紧紧盯着她。
秦明月点了点头,不放心道:“我和你一块去吧,我担心你的伤口。”
“不用,”公瑾言理了理自己的衣领,道:“我恐怕要在父皇那里待上好大一会儿,你不妨趁这个时候帮我将药熬好,我回来就喝。”
秦明月犹豫,却还是听了他的话。“我们还不知道是谁要伤你,敌人在暗我在明,你万事小心。”
公瑾言拍了拍她的头,微笑道:“我只是给父皇请安而已,不会出什么大事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公瑾言以为他是来的最早的,不想五皇子早就站立在皇帝的帐篷前。他心下疑惑,面色如常的过去唤了一声:“五哥。”
五皇子转身上下打量公瑾言,笑回道:“六弟好早,昨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他这样不加修饰直接提问,倒叫公瑾言吃惊。
“无碍,多谢五哥挂心,只是我骑术不精,马儿受了惊,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公瑾言感觉他好像舒了一口气,动作不大,若不是他观察仔细说不定也会忽视这一细节,心里立马明白了五六分。
五皇子焦急问道:“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可有哪里受伤?”
公瑾言笑笑,漫不经心答道:“都是一些小伤,不劳五哥费心。只是,五哥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
五皇子目光躲闪,正直了身子,面朝皇帝的帐篷,庄严答道:“父皇昨日为了你的事情很是着急,又一直没有你的消息传来,我怕父皇再着急旧疾复发,故而来看看。谁知,来得太早了,站了好大一会儿,父皇还未醒来。”
“五哥真是孝子,方才我从远方走过来瞧见五哥立在帐篷前,还以为五哥是在等什么人。”要不是五皇子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公瑾言也不会故意捉弄他。不过,看他的反应还是有必要的。
果然,五皇子又开始紧张起来,这次很是明显,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出来。“天已经亮了,父皇该起来了。”公瑾言道。
皇帝身边的公公出来,请两位皇子进去。两位皇子向皇帝行礼。皇帝见公瑾言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放下心来,问道:“瑾言,昨日打猎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见你人了呢?”
公瑾言本想回答,却被五皇子抢了先,“父皇,六弟他的马受了惊,到处奔走,这才找不到人。六弟还从马背上摔下来了。”
皇帝听了忙叫太医替公瑾言诊治。公瑾言上前一步道:“六王妃医术高明,她已替儿臣诊治,不劳烦太医了。”
皇帝最是信得过秦明月的医术,点头道:“好了,你们安已经请了,回去吧,在外面站了那么长时间。”
公瑾言回到帐篷里,秦明月的药凉得正好。他仰头一饮而下,笑道:“明月,我们是在明,敌人却不完全在暗。”
秦明月知道他是知道了些什么,没有多问。她更希望知道一个明确的结果。
这几天公瑾言一直安心养伤,秦明月精心护理加上上好的药材,公瑾言的伤好的快些。这一日,皇帝又去打猎,因为担心公瑾言的伤,没有叫他一起去。公瑾言在一旁读书,秦明月捣药,她觉得自己像是嫦娥身边的玉兔。
皇后派人来请秦明月过去,说是要教她做女红。公瑾言笑道:“你整天在药材堆里待着,确实该好好学学女工。”
秦明月到的时候,皇后正在绣百花争艳的样式。她看了,觉得那花的香气直扑鼻。“母后绣的好漂亮,看的我也想绣了。”秦明月拿起针线却不知如何是好。在现代她是会缝缝补补的,可这是刺绣。
皇后笑道:“你要是真想学,本宫教你。听说你来学女工,瑾言很开心吧。”针从下面穿到上面,一朵大红牡丹便完成了。
秦明月冷哼一声,道:“他可高兴了,我来的时候还嘲笑我只会医术不懂其他。”
“本宫听说,瑾言此次受伤是你诊治的,他若是真的嘲笑你该是他没有良心了。”因为刺绣,皇后的护甲脱下来放置在一旁,“你看看,本宫真的是老了,才绣了不过这么一会儿,手指便开始痛了。你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