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就会像丹青说的那样,只不过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就是了,还能够复杂到哪里去。
可是当宋秋錞真的一笔一划的在认真写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份重量在自己的心里面的位置,有多重要。
在山的另一边,每一晚回到军营休息的时候,顶着烛火,沈权楠会不会也像现在的自己这样,用着最简单最质朴的笔墨,一遍又一遍的描写着这最简单的两个字。
等到收笔的那一瞬间,宋秋錞就像是丢掉了一块烫手山芋一样丢掉了自己手中的毛笔,直接双手捧住了自己的脸,用最柔软的手掌心的位置感受着自己脸颊不断升高的温度。
这太肉麻了……宋秋錞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有这么肉麻过……
见着那工整的简直就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的“想你”二字,宋秋錞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不行,也就只能写这一次了……”
送往军营的信都是有固定的时间的,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派信的时间点了,所以说如果宋秋錞想要把这封信送到沈权楠的手上的话,最起码也得等到明天的时候,才能够寄出去了。
那这信,就先放在自己这里,留存一晚吧……
这第二日,丹青早早的就赶到了宋秋錞的房门口。一是因为宋秋錞每日早晨的洗漱整理什么的,都是丹青来服侍,所以说来的要比宋秋錞起床还要早。二是因为今天还有信件需要送寄出去,所以说相比于之前几日,丹青是来的蛮早的。
宋秋錞刚刚从自己的美梦中醒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听到了门外丹青和其他小丫鬟的交谈。
“哈哈哈哈哈,这件事情是真的吗?我听他们好多人都这么说……”
“我是真的没想到啊……清宁郡主看起来那么样子的一个人,竟然会……”
“要不是因为小姐没去,我不在现场,否则我就可以大饱眼福了!”
清宁郡主?现场?
这几个关键字词涌进了宋秋錞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脑袋中,竟然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昨日那张火红色的请柬。
难道是婚礼上的事情?
若是婚礼上发生的离谱的八卦事情,宋秋錞是并不感兴趣的。首先是因为她本身就没有那么像其他小女孩子一样的热爱八卦,其次是。
这是跟刘清宁有关的,她提不起来任何的兴趣。
想到这里,宋秋錞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干咳了两声,“咳咳,丹青进来吧!”
听到宋秋錞在叫自己的名字,丹青瞬间收敛了自己的笑意,让身边的小丫鬟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而自己则是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小姐,您睡醒啦?我来帮您更衣。”
更衣是一件漫长而又无聊的事情,似乎是想到了方才说的八卦还没有说完,丹青试探性的问着宋秋錞。
“小姐,这最近发生了一件蛮好笑的事情,要不要说给您听听,乐呵乐呵?”
宋秋錞没有做声。
就当做是宋秋錞默认了,丹青很是兴致勃勃的开始跟宋秋錞谈起了八卦。
“小姐你知道吗?昨天清宁郡主和秦晋公子的婚礼,可真的是一场好戏啊!”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昨日是刘清宁和秦晋的大喜的日子,两家一开始也并没有想大办特办一场婚礼,毕竟谁家的颜面都不是太好看,可还毕竟是女孩子出嫁,所以这婚礼办的规模很小,并没有什么万人空巷的伟大壮观,只是邀请了一些较为亲近的人,简单的举行个仪式就是了。
在酒场,在宴席的时候,刘清宁和秦晋表现的都还不错,看起来也挺像是正常的新婚夫妇似的。
但是直到新婚之夜入洞房的时候,原本应该是千金难买的春宵一刻,却硬生生的被他们两个人变成了修罗场。
“起因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传出来的。”丹青绘声绘色的讲着自己听到的故事,“好像就是说路过巡查的下人听到洞房里面有声音,本来以为是二人共度春宵,想要偷听一下的。可是没想到这一偷听,便就听到了锅碗瓢盆齐摔碎的动静。”
“后来这声音越闹越大越闹越大,就是想压下来也压不住,大家基本上都是在他们的新房外站着,听这里面的争吵声。具体吵的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据说闹出来的动静不小。”
“有多壮观?”宋秋錞听似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
“听说今天早上秦晋公子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脸上面的巴掌印。”
好家伙,这是直接开始双人搏击了。
听到是这样的两败俱伤的结果,宋秋錞非但没有心疼,甚至还觉得十分的好笑。
什么叫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两个人狼狈为奸,以为对方都是自己最真诚的盟友,可是到最后还是自己最信任的出卖了自己。这也就是合理的解释了,什么叫做“狗咬狗,一嘴毛”吧。
见着宋秋錞的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丹青好奇的问着:“小姐可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这两个人的自作自受的态度,着实让我的心情好了不少。”
而后画风一转,将自己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