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錞皱起眉头。
谁爱打架她懒得管,但想在她的地盘上撒野,乱了她的生意,她可就容不得了!
正要叫望江南的伙计带着家伙上,远处传来了整齐的列队声。
一群挤着争抢前排位置的家丁顿时安静下来,纷纷转头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宋秋錞心下有了预感,也看过去。
远远的,只见近百人的私家精锐侍卫身着铠甲,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望江南行进。
那极具压迫力的威慑,极大的震撼到了现场众人。
纷乱的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再后退。
侍卫军停在了望江南门外。
宋秋錞看着侍卫们熟悉的盔甲,心底有甜甜的蜜糖浅浅的化开。
宛平侯府的家丁简直要哭了。
之前他们没排上队,侯爷在府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扬言再排不上队就把他们赶出府去。
这次他们好不容易排在了最前面,却遇到别的府来强行插队,本以为官府会来管管,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装备精良的私家侍卫。
夜风吹过浦南街,众人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宋秋錞眼含笑意,走出雅间,站在二楼俯视众人。
“为了打击抢号行为,一府只能排一个号,各府留下一人排队即可,多余的人请离开。”
话毕,一旁黑压压的侍卫整齐的立正稍息。
有这些凶煞的侍卫镇着,谁敢多言半个字!
刚刚打架的晋王家丁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醉江南的店小二见无人敢拦,一瘸一拐的排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其他各府也都只留了一个人,老老实实的排队。
侍卫分散在街角,不时的巡视着。
望江南楼内的客人们吃了好大一场瓜,又恢复了喧嚣。
宋秋錞尝过了广寒糕,漱了漱口。
丹青递给宋秋錞一条丝帕,“小姐,擦擦手吧。”
宋秋錞接过,却没有拿稳,丝帕轻盈的绕着她的指尖滑落,飘向夜空中。
宋秋錞俯身去看。
那丝帕打着转朝一株雪梅下飘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抬起,将丝帕接在手中。
雪梅下,沈权楠仰头浅笑,“夫人是思念本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