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说我杀了人,那么先将尸体抬上来吧。”宋秋錞率先开口。
京兆府尹马上就命人将楚旺财的尸体去抬来。
衙役动作很快,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将楚旺财的尸体带来了。
楚旺财浑身都是伤痕,一看就是被人狠狠虐待过,
楚旺财嘴唇发紫,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似乎临死前遭受到了莫大的震惊。
宋秋錞看了眼楚旺财的尸身,问楚旺粮道:“楚旺财是怎么死的?”
“是,是。”楚旺粮缩了缩脖子,回答道,“自然是被你府上的人打死的。听闻今早宋小姐还和楚旺财起了冲突,一定是宋小姐一气之下,叫人给打死了。”
“那抬回家的时候,楚旺财可还有气?”宋秋錞问道。
“这……这……”楚旺粮不知道宋秋錞问这话的意思,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城东和宋府距离不短,抬着一个人,路上多的是眼睛,你可不要记错了。”宋秋錞提醒道。
楚旺粮马上就不敢胡说了:“还,还有气。只是受伤太重,到家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县官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宋秋錞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冷笑了一声,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污蔑我!这楚旺财,分明是被人闷死的!”
“你,你胡说什么?”楚旺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心虚,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不敢看向宋秋錞。
“被打死的人,嘴唇应该呈现深红色,只有被闷死的人,嘴唇才会是青紫色。”宋秋錞说道,“你若是不信,随便找一个郎中来,一查便知。”
京兆府尹马上就命人请了郎中来,郎中也证实的宋秋錞的话。
夜王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只觉得眼前宋秋錞,浑身散发着摄人的魅力,让他移不开眼。
他的王妃,自然要有这样的胆识和见地。
这样的宋秋錞,他真是越看越满意。
“楚旺粮,现在我倒是要问问你。楚旺财出我宋府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家没多久,就被人闷死了?”宋秋錞问道,“你究竟对楚旺财做了什么?!”
“我……我……”楚旺财一下子就蒙了,他完全没想到事情反转起来,会有这么快。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为了一点钱,竟然连自己的亲兄弟都舍得下手!”宋秋錞厉声道。
百姓闻言,哗然一片。
原先说宋秋錞坏话的人,马上就变了风向。
宋秋錞继续说道:“按照律法,杀人者,必须偿命。”
楚旺粮马上傻眼了,他跪在地上不停求饶道:“大人饶命啊,不是我,不是我啊!”
“你与楚旺财自幼父母双亡,家里没有其他人了。楚旺财送回你们两个家里没多久,人就死了,你还敢说不是你?”宋秋錞不急不缓地说道。
“真的不是我。”都要死了,楚旺粮也不敢有所隐瞒,把所有的事情都老实交代了,“是,是林管事闷死的。”
“哦?林管事?”宋秋錞挑了挑眉。
还没等京兆府尹命人传讯,夜王的随从就将林管事从人群中扔了进来。
林管事狠狠摔在地上,鼻子撞在地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捂着鼻子,哎哟哎哟叫唤起来。
“本王见有人一直鬼鬼祟祟躲在人群中,就命人抓来了。”夜王笑着对宋秋錞说道。
“林管事,你可得说实话啊!”楚旺粮抱着林管事的手臂说道,“人是你闷死的,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听信了你的话,来诬赖夜王妃,想要敲一笔钱,杀人的事情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林管事冷漠地抽回了自己的手,对府尹说道:“大人,不要听这个人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他。”
“好你个林管事,你竟然过河拆桥!”楚旺粮说着就朝着林管事打了起来。
林管事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招架得住,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京兆府尹见夜王点了点头,才命人将两人拉开。
宋秋錞看到林管事又被打了一顿,顿时觉得心中解气。
“大人,你看看这个泼皮无赖,没几句话就动人大人。”林管事鼻青脸肿的,好不凄惨。
他擦着鼻子上的血迹,控诉道:“这种人,经常到处行骗,大人不要被他给骗了。”
林管事继续说道:“我只奉命将楚旺财送回去而已,我与楚旺财无冤无仇,何必要杀死他。分明是这个楚旺粮想要讹钱,才杀死自己的兄弟栽赃与我。”
京兆府尹也懒得理会这些狗咬狗的事情,只要不牵扯到宋秋錞就行了。
当即就判了楚旺粮谋害兄弟,秋后问斩。
楚旺粮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坐在地上迟迟没有回神。
直到压抑架走,才回过神来。
他看向林管事,眼底涌现出一丝癫狂。
他冲上去,狠狠咬住了林管事的耳朵,林管事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衙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两个人分开。
林管事的一只耳朵被楚旺粮给要了下来,血流如注。
林管事叫得极为凄惨。
宋秋錞冷笑着命仆从将林管事押送回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