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权自是知道他为什么走,笑呵呵地送出大门,把夏守忠看得一愣,戴权何许人啊,那是如今皇上身边最红的内监,就是送内阁阁老也就是送到二门,能让他送出大门的人,满朝廷没几个。
明白他不解,戴权笑笑说道:“老夏啊,别把蔷哥儿看做其他勋贵,咱家跟你几十年的交情了,说句真心话,在内廷皇上最信任咱家,但在外廷恐怕谁也比不上这位。”
夏守忠两眼瞪圆,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这老朋友,见他不像说笑,明白这话不会骗他,只是不解贾蔷何时成了皇上如此看重的人。
戴权可不敢说,锦衣府重新起用,新建的衙门就是贾蔷提出的,这对于皇上来说,是极重要的一步棋,当初谁敢提这事,除了贾蔷外没有任何人。
而且如今的锦衣军一大半都是贾蔷一手提拔上来的,这更是一股别人看不见的力量,否则西平王当初也不会有所察觉后,王妃马上找贾蔷联姻。
却说贾蔷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街上,突然有人大声叫道:“蔷二爷,这是去哪啊。”
转头一看却是冯紫英,这货一身勋贵子弟的打扮,骑着高头大马,后面簇拥着一堆人,大多都认识,无非同是勋贵出身的罢了。
贾蔷笑骂道:“老冯,今儿不在营中呆着跑出来不怕你老子揍你啊。”
“别,我的好二爷,兄弟今儿难得休假,没想到一出来就遇见你。”
冯紫英自从被贾蔷一番训练,如今再京营已经算得上一号人物了,特别是贾蔷丁忧时让他辅助管理京营,从而威望大增,其父冯唐可是极为感谢贾蔷。
冯唐身为神武将军,这封号可是当年的贾代化袭爵时的封号,可见此人是军中宿将,而且是名将猛将之列的人物。
可要继承爵位的儿子纨绔,所为虎毒不食子,他自己真是没办法了,眼看着这一代不如一代,恰在这时贾蔷愣是把他儿子教育成才。
故而如今冯家跟宁国府走的很近,原本按父辈交情的辈分,冯紫英比贾蔷高一辈,跟宝玉同辈,但如今却是叫着蔷二爷,贾蔷不好叫他叔,索性就叫老冯。
冯家如今正是鼎盛时期,皆因冯唐至始至终是支持皇帝的,从皇帝还是太子时起,冯唐就负责守护太子东宫,这可是潜邸的老人。
贾蔷见冯紫英叫屈,哈哈大笑道:“得了,玩你的去吧,改天找你爹打猎去,这阵子手痒痒的,骑射怕是退步了,正好让你爹教教我。”
冯紫英笑道:“你去别拉上我啊,我爹跟你都是高手,跟着你们我只能吃灰。”
说着自己哈哈大笑,说道;“那我先走了,今日去勾栏逛逛,你还有孝在身就不找你了,省的回家我老子揍我。”
分别后冯紫英自去玩乐,贾蔷继续闲逛,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却是冯紫英去而复来,只见他气喘吁吁地叫道:“蔷哥儿快去前面,怀生被人打了,我已让人拿住动手的人,可那人是忠顺王爷门下,其他人恐怕治不了他。”
贾蔷一听李寿被人打了,那还了得,自己的同年亦是朋友,再说自己差点成了他的新姑父了,李纨可是被自己轻薄了两次。
急忙让冯紫英下马,自己飞身骑上疾驰而去,一到地方,只见那所在正是京城闻名的勾栏留香阁,门前围着一大堆人。
听到马蹄声大家转头来看,纷纷让开一条道,贾蔷近前下马,疾步上前,只见李寿躺在地上已无知觉,旁边两个女子蒙着轻纱哀哀而泣。
几个被一众勋贵子弟压着的人,其中一个正是忠顺王府的长史,另几个看装束应该是王府的下人。
贾蔷此时无暇顾及他人,瞬间手中出现金针,几针下去,李寿呻吟一声醒来,呕出一口淤血,贾蔷方才起身。
走到那长史面前,一声不问就是一记窝心脚,随即一顿拳脚劈头盖脸的,直到对方口吐鲜血,倒地抽搐才罢手,然后如法炮制那几个下人。
俊脸含煞望着倒地抽搐的那些人,贾蔷冷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朋友最好没事,否则...哼。”
接下的话不适宜在此说,贾蔷抱拳谢过大家仗义,回身抱起李寿问那两女子道:“两位姑娘请了,不知跟怀生兄可有渊源。”
一女畏怯,另一女大胆的上前一步答道:“小女子姐妹乃是寿儿姑姑,被这恶人调戏,因而惹下这祸事,敢请教壮士大名。”
贾蔷因着赋闲在家,出来闲逛穿着短打衣衫,只是为了舒适罢了,两女子没见过他,刚刚也未报名,故有此问。
听得那女子一说,贾蔷愣了愣,随后展颜笑道;“可是闺名纹绮的两位姑姑,在下贾蔷,拙荆应该与姑姑是闺中之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先回府再谈吧。”
原来这两位正是李纨的堂妹,在大观园住了一些日子后搬出去的李纹李绮姐妹两,其父与李寿的祖父是堂兄弟。
李纨与李寿也不是亲姑侄,李纨之父跟李寿祖父倒是亲兄弟,至于李纹姐妹跟李寿就更远了一层了。
两女原以为是外人,没想到竟是宝钗黛玉的夫君,急忙还礼,也就不再害怕,跟着贾蔷去宁国府。
贾蔷叫一个相熟的勋贵子弟叫来车子,把李寿抱上车平躺着,李氏姐妹这回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