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随后的一道旨意是,贾蔷丁忧结束,可谓孝子楷模,特加恩升任京营指挥使,提督京城防御。
“不行...”礼部侍郎跳出来大声阻止,义正辞严的说:“皇上,此事不妥啊,虽说其祖父的孝服已满,可其继母失踪多时,应该是不在了,难道不该接着丁忧吗?”
满殿文武窃窃私语,交流着这事,贾蔷突然暴喝一声道:“放屁...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家太太没了,红口白牙的是诅咒我家太太吗?亏你还渡过圣贤书,读到狗肚子里了....”
破口大骂的贾蔷两眼通红,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吓的那侍郎浑身颤抖,忠顺王爷一看不是路数,急忙出列悠然说道:“听说贾将军又定下一门亲事,如此就是两个未婚妻了,正好一个正妻一个平妻啊.....”
贾蔷一滞,明白这是被抓住把柄了,果然另一位官员出列,看看是吏部的员外郎,满脸得意似笑非笑的说:“贾将军若是相信她们能在,应该不会急着定亲吧,毕竟您的正妻也在此次受难之中啊。”
皇帝明白自己再不开口,贾蔷就要被挤兑出去了,轻咳一声道:“好了...宁国府尤氏淑人既不闻凶讯,理当按照还在处置,三年后还没消息再做去世处理,汝等不必再争了。”
忠顺王一脉还欲抗辩,却被皇帝一一驳回,贾家同气的同僚也纷纷支持,无奈的忠顺王一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加官进爵,披红挂彩,特别是京营将士,听到贾蔷回来,满营沸腾着喜气洋洋。
恶向胆边生的忠顺王,下朝后召集一些心腹议事,到这时他也明白自己当皇帝的梦想破灭了,太上皇都不能动了,也不见他有特别的动作。
原本还希望他废了皇帝,传位自己,现在看来是不行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闹上一场。
造反是不可能,别说能不能成功,根本就没这机会,见不到希望谁跟你去造反啊,京城两只最强大的军队。
禁军控制在皇上原本的心腹手里,京营被贾蔷经营的铁桶一般,偏偏他又投向皇帝这边,也是,皇帝能给他宁国府往日的荣光,自己手中没筹码啊。
恼羞成怒的忠顺王爷,一不做二不休,一回家就召集心腹道:“去收集贾家的罪状,不管事大事小都报上来,搞不死也要恶心一番他们。”
有人劝道:“王爷还是等等,上回的事贾蔷应该怀疑咱们了,急匆匆的容易露出破绽啊。”
“等...等什么等...本王受够了...一个好好的盘面,都是那私生子....京营如今铁桶一块,加上青竹台那些人,这口气怎么都要出一出....”
忠顺王恶狠狠的咒骂着,手下无法只能照办,贾蔷那边大摇大摆的去上任了,在军营闹了一天,直到夜幕降临才醉醺醺的回去。
家里现在冷清多了,没了史湘云娇憨的笑声,贾蔷每次都只能关在屋里,才能进洞天去寻找安慰。
今晚他喝醉了,一回来就扑到床上,连洗澡都懒得洗,没了香菱的细心温柔,晴雯热辣的呼喝,水月奴是经常不在房里的,自从袁贞丽出嫁后,她白天不是去荣国府玩,就是晚上跑到苏荃那闹去。
翠缕倒是在,可这丫头自从湘云不见了,整天蔫了吧唧的,贾蔷暗示了几次湘云没事,她愣是不会意。
剩下一个香珠儿,自己还要别人照顾,哪会照顾贾蔷啊,这会子早睡去了,醉醺醺的贾蔷回来一看就几个小丫鬟,挥挥手让她们出去,自己去睡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问什么,他也没听清,一会儿就觉得有人钻进被窝,习惯性的伸手抱住,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半夜里贾蔷醒了,酒劲也散去,毕竟他修炼有成扛得住,习惯性的抱紧怀中的人,陪他睡的以前都是妻子,偶尔会去尤氏或秦可卿那,但那很少。
即使是在她俩那,也是跟妻子没两样,现在陪他的不是贴身丫鬟就是侍姬,偶尔是佩凤谐鸾等人,故而他也不在意,以为是自己哪个女人,看也不看就像以前那样了。
“不对...这是谁...”
贾蔷睡意一下子醒了,睁大眼睛依着暗淡的烛光看去,惊得他差点叫出来,你道是谁会在他这,竟然是甄家的大奶奶闵柔。
若是另一个二奶奶他倒不奇怪,可这大奶奶一向端庄和顺,少言寡语的,平时贾蔷过去看望她们时,她很少说话,经常是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像二奶奶那样活泼。
“你....怎会是你....这是....”
贾蔷张口结舌,不知所措,他可从来没想过要了甄家这几个,可如今已经这样了,满面羞红的闵柔娇怯地说:“二爷...母亲叫奴婢来侍候您....说....”
闵柔已经羞的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胸口,转过脸去不敢看对方,见她那样子贾蔷明白了,应该是甄家两位太太觉得再没希望,不想耽误了两个儿媳妇,一向听话的闵柔顺从了婆婆的安排。
事已至此,贾蔷总不能不认,毕竟自己已经要了对方,只能继续了,云消雨散后温柔地搂着他轻抚着说道:“可是两位太太觉得甄家完了,可大奶奶如何说的...”
“爷...大嫂她还没准备好....过些天再来侍候您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