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八月初六,虽还没开始考试,但乡试是提前三天考官进场封内外门的,科考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后天也就是初八,考生必须提前一天进场。
乡试考三场,每场三天共九天,第一场四书各一题,五言八韵诗一首,重要的是四书题目的考试,韵诗就像是现代考试的附加题,写的不好也没什么影响。
第二场五经题一题,生员根据自己治的经来选择一道题,加上诰,表,诏的形式选择一题,当然重要的也是五经题,不过诰表等对于当官是要用的,故而也会被稍微重视。
第三场就是策论了,策论一般是以五道时务策来组织自己的议论或见解,也是最务实的考试内容。
皓首群经说的是前面两场,不需要自己的观点,只要通读四书五经,把圣人之言记牢,根据题目来说出圣人之言就是。
虽然韵诗和诰表等不属于死读书,要有自己的观点言之有物才出彩,可考试时这些是次要的,故而并不被重视,倒是当官后逐渐被提上日程,成为必须学的知识。
策论则需要自己的观点,面对发生的问题如何解决,有什么建议,所以古代的科举也不是一无是处,在某一方面甚至比现在的应试教育更好。
八股文只不过是写文章的一种格式,不是不需要独特的观点,就像后世的作文也有记叙文,议论文等,固定格式是为了批卷方便,不至于因为阅卷官个人偏好,而黜落自己不喜的文章格式。
只是任何一种格式一旦固定都会有弊端,现代社会的选择题不也是如此,有多少人不会考,靠着摇骰子一样填选择题的,不也被后世考试奉为圭臬吗。
三场考完,以贾蔷现在的身体都差点吃不消,一个个考生恍如大病一场,脸色蜡黄摇摇摆摆的回到住处,都是倒头就睡,许多人连饭也不吃,更别提洗澡了。
贾蔷倒是美美的泡了个澡,不过也没精力调戏帮他搓背的晴雯香菱了,吃过一碗粥才去睡觉的,虽然无力干坏事,还是把老实的香菱抱在怀里才肯睡着的。
一直睡到晚饭时才起床,恢复神采的贾蔷饭后就直奔白楼,不是去找袁贞丽,而是相熟的一些考生,约好今晚在此庆贺劫后重生,也不管能不能考上,先乐呵乐呵。
“子美,这,在这,快点过来,就你最迟了。”
贾蔷是吃了晚饭才来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空腹而来,到了白楼先叫上糕团小点,如意回卤干,蒸饺等饱腹的小吃,吃的是满嘴生香,不亦乐乎。
贾蔷笑骂道;“一个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也不等等我,慕礼,你不是说来叫上我一起过来的吗,怎么自己先来了,还吃的最欢。”
连慕礼头也不抬,左手抓起一个糕团,右手一抹嘴巴说道:“子美兄,这不能怪我,应元兄说你家有美姬,不能打扰你久别胜新婚的乐趣,拖着小弟走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统共才九天时间,为兄再急色也不至于吧,应元兄,你该罚酒了。”
甄旦呵呵笑着,一脸的奸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口朝下抖了抖说;“罚了,子美轮到你了,迟来罚三杯,别说为兄欺负你。”
一桌子人起哄起来,纷纷叫着迟来该罚,贾蔷无奈地端起酒杯,一杯下肚,刚端起第二杯,旁边伸过来一只玉手,拿住他的酒杯道;“我家二爷的酒,奴家代他喝了。”
贾蔷诧异地转头看去,正是苏荃,刚刚的声音他就知道了,转头不过是确认一番,诧异的是她这番话。
大家好奇地看着他两,甄旦看看两人的目光的交流,展颜笑道:“看来咱们秦淮四绝要少一位了,苏大家这是要从良,看上子美了,大家该祝贺一番啊。”
“哟哦...谁说就少一位啊,奴家可也是看上蔷二爷了呢。”这一声却是袁贞丽的声音,顿时引来一阵叫好声,场上更加热闹起来。
甄旦才不管袁贞丽跟他甄家那位的事呢,他是庶子,那位是二房的嫡子,还长了他一辈,本就不亲热,平日里不被他欺负就阿弥陀佛了。
文人之间的闹腾,一点也不输给武人,酒桌上无大小,撸起袖子喝他个天地倒转,醉里乾坤的,一个个晕乎乎的找不北才作罢,好几个都起不来,还是袁贞丽叫小厮把他们送回去的,贾蔷醉醺醺的被扶进袁贞丽的闺房,来贵被打发回去报告,说二爷今晚不回家了。
晴雯气的直跺脚,啐了声不要脸的二爷,扭着小蛮腰进去了,只有香菱还在担心自己主子会不会喝醉了伤身体。
袁贞丽这回不是临时起意,上次回去后想了好久,终于想明白了甄家是不会要她的,再等下去也是白搭。
而前些日子她与贾琏来往密切,前几天特意约见了一回,想着让贾琏纳了自己为妾,可贾琏生怕凤姐儿不允,给她出了这个主意,先跟着贾蔷回宁国府,趁着这次自己鞍前马后的忙碌,贾蔷感谢他把人送给他,想来凤姐儿到时无话可说。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当晚大家高兴喝多了,虽然当时是苏荃跟着贾蔷回房,可她竟然无力独自承欢,贾蔷的强悍出乎大家的意料,也是酒精作祟,情动的袁贞丽把自己送上,最后搭上自己的贴身丫鬟月奴才算完事。
次日,贾蔷回去后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