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听后是满眼放光,就差点头雀跃了,香菱却怯生生地说:“二爷,奴婢是女眷,不能随意出入大门外的。”
这话一说晴雯也蔫了,贾家是可不是寻常人家,女眷是不能出外见人的,贾母等每次出去都是遮掩的严严实实,前呼后拥的生怕被冲撞。
她两要是跟贾蔷出去玩,被哪个好事者看见传了出去,谁知道会不会成为罪状,日后回府太太大奶奶要是问起来该如何问答。
贾蔷可不是守礼的人,见到晴雯沮丧笑着点着香菱的额头说:“你呀,就是个小傻瓜,你两穿上男人的衣裳,跟着二爷出去,人家哪知道你是男是女啊,只要你两说话时注意点,别被人听出来就成。”
“对啊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二爷聪明。”
晴雯一听觉得这法子很好,欢呼着拉着香菱跳着,香菱还是不敢,迟疑着想说什么,被晴雯一把捂住嘴,拖着边走边说:“咱们换衣裳去,别多嘴了....”
晴雯性情本就热辣,不是个怕事的人,加上成了妇人更是去了一层女儿家的羞涩,这里还是老宅,家里还真没人可以管她,自然更加大胆。
进去好一会儿,贾蔷都等急了还不见人出来,等不了的贾蔷掀开门帘就进去,看看这两丫头在干什么。
“啊...二爷...您进来干吗...快出去...”
两女穿着小衣还在比划着,被贾蔷吓一跳,贾蔷笑呵呵地乐道:“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怎么半天了还没穿好啊。”
香菱低着头捂着胸,鹌鹑一样缩在晴雯身后,晴雯倒还大胆一点,捂着胸口抱怨道:“二爷的衣裳人家都穿不了,这都换了好多件了还是太大。”
贾蔷扑哧一声笑了,哈哈笑道;“傻丫头...哈哈哈...谁让你拿二爷的衣裳穿了,也不看看自己比二爷瘦了多少....”
“可是...可是...若不穿二爷的家里没衣裳了啊。”
香菱躲躲闪闪地说了句,晴雯马上接着说:“就是啊,除了二爷的我才不穿其他臭男人的衣裳呢。”
“这样啊...我想想...”贾蔷想了一会儿后,摸摸鼻子说:“要不咱们明儿去?今天先叫人去做两身衣裳来?”
两女想想也只能如此了,顿时蔫了下来,原本欢天喜地的精神头,一下子像被霜打了一样。
贾蔷笑道:“咱们在这还要住好几个月,别着急,有的是机会去玩,先做衣裳吧,多做几身备着,日后多出去走走就是。”
两女再次高兴起来,其实香菱也很想出去,只是礼法约束的她不敢想罢了,如今自家的主子允许去玩,才十四岁的年纪,如何真能忍得住诱惑。
能干的晴雯马上张罗起来,翻箱倒柜的寻找布料,她自己就是针线活的高手,做衣裳才不会让别人做,香菱手忙脚乱地打下手,两人其乐融融让贾蔷觉得特别养眼。
当晚贾蔷难得地去找老宅的管事,让他们找一个熟悉当地风物,口齿伶俐点的小厮,明天带路上街去逛逛。
管事连忙答应,张罗着挑选出几个人过来,让贾蔷看看那个顺眼,贾蔷见这几个都不错,就随手指了一个道:“就这个吧,年纪小点更方便些。”
“谢谢蔷老爷,小的金三儿,今年十五岁了,这城里的景致都熟着呢。”
留下的小厮急忙向贾蔷打千儿行礼,流利地介绍自己,只是这对贾蔷的称呼让他哭笑不得,其实按惯例是要称他为老爷的,他现在已经是宁国府的家主,叫二爷或哥儿已经不合适了,只是年轻轻轻被人叫老爷觉得别扭而已。
贾蔷摇摇头,伸手拍拍他的肩和善地说:“以后就叫我二爷吧,别叫老爷,没得把人叫老了。”
金三儿忙不迭的点头,满脸笑嘻嘻的,贾蔷见他机灵,满意地问他家里还有谁啊,日子过得怎么样啊等等唠家常的话。
不料金三儿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这小子竟是鸳鸯的亲弟弟,家里在这的就他和老子娘三人,二哥早没了属于夭折,大哥在荣国府干活,姐姐正是贾母身边的大红人金鸳鸯。
“呵呵呵...看来二爷我的眼光还行啊,随便指了一个人,竟然是鸳鸯姐姐的弟弟,不错,你姐姐识大体,你这机灵样日后会有出息的。”
贾蔷乐呵呵地称赞他姐弟两,很自然地忽略了他那大哥,那位可不是能干大事的人,怕老婆还怕事,贾赦看上鸳鸯正是他老婆出面,后面还被他老婆撺掇着去劝妹妹,然后被妹妹骂的抬不起头。
第二天等贾琏走了,贾蔷就招呼上金三儿带路,自己带着来贵和晴雯香菱出发,坐着马车出去别人也看不到车里的情形。
金三儿确实熟门熟路,很是带着去了一些好玩的地儿,两丫头像刚出笼的鸟儿,欢快地撒欢着,来贵不敢说,私下里劝了几句,贾蔷也不介意,笑骂了几句就算完了。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逍遥,隔三差五的贾蔷出去转转,晴雯和香菱没少被带出去玩,金三儿开始还觉得讶异,几次以后也就习惯了,也知道这位爷是个疼人的主子。
跟着贾蔷一些日子后更有体会,贾蔷绝不会像那些纨绔那样随意打赏,但对身边侍候的人从来不会刻薄,吃穿用度都没苛待,而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