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无师自通了业绩考核和末位惩罚制,饱受折磨的女人们根本无从分辨,一心只想着向上竞争,原本坚不可摧的受害者情谊直接崩盘,在女人们心中威望颇高的叶春意更是直接成了阶级敌人。
不知道杨诚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平台经营了三年,叶春意和其他人想方设法向外求救,却一点回应都没有。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于是她们决定,让这个充满罪恶的花剌村,在爆发中直接灭亡。
叶春意早年逃跑的时候伤到了喉咙,这些事都是阿慧帮着转述的,除了杨德财总要添油加醋说上两句,叶春意本人并没有什么异议。但说到爆炸起始和实际操作,她们几个就各有各的说法了。
阿慧原名陶慧,性格温和,被拐以前是学的特殊教育,被拐后“嫁”给了一个三十岁的痴呆儿,是被拐女人里少有的“家庭和睦生活幸福”的代表。
她自述自己一直在观察叶春意和村里其他姐妹的逃跑动向,总结了她们每个人的特点和优势。
因此,当村里人人宠爱的“和宝”——说到这,陶慧情不自禁反胃了一下——被外面人诈骗的消息传遍村子的时候,陶慧故意让自己的痴呆“丈夫”守在村口,直接把杨诚和带到了村子里面,那天正好杨德财出去了,这样杨诚和就会顺势留宿杨德彪家,陶慧认为逃了七次只剩半截又蛰伏了两年的叶春意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过了许久之后,杨诚和那边传来消息,要选块地建个地下室。陶慧不知道他们是要做什么,但这不妨碍她知道可以用谁搅黄这件事——杨德财家里那个为了不被多手贩卖划破了自己半张脸的漂亮阿珍,就是知名学府毕业的地质学博士。陶慧通过游说她那当泥瓦匠的公公,给阿珍争取了一个出门勘探的机会——这也不难,村里那些泥腿子,向来爱用各种方式当众显摆她们这些高学历的“媳妇儿”。
博士阿珍果然没让人失望,在村子里颇有名望的老泥瓦匠选中山谷那块地的时候,阿珍表情十分不爽地表示这块地太烂了一点都不适合挖地下室,老泥瓦匠问她原因的时候,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起来十分像是觉得这块地完全没有问题但就是想折腾村里人,她因为长得美艳,脾气向来直,村里人不疑有它,笑嘻嘻地就定了那里。
那片地的边缘有一片小小的硝石矿,那天阿珍在那一片多走了几步,扶着“丈夫”出来散步的陶慧正好看到。在土方开挖后,借着送饭的机会悄悄挪了公公的墨尺,地下室的边缘正好就挨上了那片硝石矿。
“我在地下室里还算自由,我家的痴呆儿可以听我话把我要的东西送进来,学教育的记得火药配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没有我,阿珍这位博士又能干成什么呢?火乍药是我和我家痴呆儿捉迷藏埋在全村各地的,油也是我让他偷的。究此种种,我认为,今天这波人头应该都归我才对。”被拐的时候还是个沉迷游戏大学生的陶慧笑着说道。
“你放屁!”陶慧口条极好,不善言辞的女博士蓝咏珍等到她说完才找到机会说话,“矿是我找的!材料是我提炼的!最后的配比是我敲定的!火乍药和火药根本两回事好吗?归你个屁归你!还有,要不是我们家陈诚在外面接应,就你们家那个傻子能干成什么事啊!今天也是我亲自去现场主持大局,昨天晚上睡在地下室的贱人一个都没跑掉好吗?!”
坐她后面的高个男人闻言连忙点点头。
陶慧翻了个白眼,语速极快地说:“你可拉倒吧,不是设了定时吗?明明就是要炸整座山头的你根本就是心软了去临时拆线!好险没让你把人就出来不然我不是白谋划了,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蓝咏珍被她怼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在椅子上用力挣扎起来,把问讯的警察都惊动了起来。
“别闹了!”声音奇怪的叶春意皱着眉,对着警察诚恳地说,“警察同志,我真的是主谋。火乍药埋点、火线位置都是我设计的,因为我资历最老,逃跑经验最多,她们都听我的指挥罢了。”
警察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了,他看向另一个女人,问道:“你呢?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我就是气不过,也想干票大的……”剩下那个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互扯头花的三人组,说话都没什么底气:“叶春意呃不是,春意姐是我偷偷搬上新人那个车的,致幻蘑菇是我发现的……哦哦!她们在杨德彪家放火前给猪圈的人用了大量的药粉,是我给的!嘿嘿……”
“严肃点!这些都是人命!”警察板着脸教育了两句,暂时也不知道拿这些满脸解脱的杀人犯们怎么办,只好又换了个对象,问起那个一直低头的男人,“第三排右边那个,右边!你又是什么情况?”
那个男人还没抬头,杨德财率先嗤笑了一声,不屑地说:“呵呵,他是个哑巴,还是个傻子,问他能问出什么?村里是个人就要抓走吗?连他都抓?”
陶慧蓝咏珍等人沉默了一下,也跟着解释:“对,确实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一个善良的村民而已。”
被称作傻子的男人抬起头,环视了一圈,对着离他最近行动自由的兰秋和霍知瑜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