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什么?你还敢杀了我们?!”
张慧茹浑身颤抖,脸上写满了恐惧。
“杀你?我怕脏了自己的手。”
陆谦冷哼了声,一脚把她踢开,抬脚朝角落里的张炳阳走了去。
“你去死吧!”
张慧茹突然大吼一声,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抄起桌上的烟灰缸就朝陆谦后脑勺砸去。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冰冷的声音落下,张慧茹腹部重重挨了一脚,整个人成弓状迅速朝后滑去,后腰撞在了桌上,顿时痛得又连连惨叫,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张炳阳傻眼了。
他身如斗筛,错愕地看着陆谦,嘴角颤抖着,“陆谦,陆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你饶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说着,他爬起来朝着陆谦不断地磕头。
脑袋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震得地面微颤,很快就出了血。
“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儿子不对,不该找人去撞徐小姐。是我管教无方,这祸由我承担,只求陆总以后不要再伤害我儿子,我就他那么一个孩子啊……”
张炳阳仰头,额上的鲜血滚落,眼泪和鼻涕混杂在了一起,模样十分狼狈。
“是吗?”
陆谦淡淡道:“你今
天来找我,是你自己的意思?”
“啊?”
张炳阳微微愣神,眼底闪过丝怪异,忙点头道:“是我。是我为了给我儿子讨个说法,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陆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话音落下,他再次磕了下去。
陆谦微微拢眉,思索下朝外喊道:“把他们送到江山集团。”
“啊!陆总,陆总不要啊!”
张炳阳一下子慌了神,爬过来抱住陆谦的腿,哭丧道:“陆总您行行好,不要把我送到江柳山那里!”
“呵,还真是他。”
陆谦冷哼了声,一下捏住张炳阳的下颔,“所以,你们是听信了江柳山的话,才来阳宁的?”
张炳阳呼吸凝固,整个人傻了般跪在那里,半山喉咙动了动,吼道:“是!是他让我来的!他告诉我,只要我能拦住你,他的事就能成。他的事成了,那以后阳宁和旭日就再也不是我们的隐患了……”
听到这话,陆谦抬手看了眼时间。
六点十分……
离拍卖会只有半个多小时了。
江柳山,他想做什么?
难不成想在拍卖会之前把嘲风匣盗走?
“我张家在楚州安稳多年,我本来就不赞成张渺追徐漫漫。可他不知道听了谁的
话,觉得徐漫漫可以帮助到张家。官司输了之后,我就已经知道张家完蛋了。可是江柳山,他跑到楚州找到了我。他说你手上有一样东西,只要他能拿到手,阳宁和森华都得完蛋,以后曹市就是他说了算……”
陆谦眉头锁得更紧了,忽然伸手抓住张炳阳的胳膊往前用力一拽,猛地往上一抬,又狠狠地往下压去。
张炳阳只觉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不由得滚落在地,惨叫了起来。
他的一条胳膊耷拉了下来,被血色浸染。
陆谦面色阴沉,忙掏出手机联系林奇。
“你在哪?在宴会厅吗?”
电话里声音很是嘈杂,“啊,陆总,我在,我正在做准备。”
“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啊,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信号不太好。”
“林经理,那边出了点事需要你过去处理下。”
陆谦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林奇你听着,接下来……”
“砰!”
不等陆谦话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声巨响,继而是一片尖叫声,很快电话里传来一阵盲音,挂断了。
陆谦心头一震,一把揪住张炳阳的衣领,脸色阴沉可怖。
“说!江柳山到底做了什么?”
刚才还惶恐不安,口口
声声求饶的张炳阳,此时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做了什么?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不过……”
他微微一笑,左手上一抬,怒嚎道:“你去死吧!等你到了阎王殿,就知道了!”
眼前寒芒闪过,陆谦心头一凛,低头间就见一柄泛着幽蓝的匕首距离他的心口不过三寸。
砰!
电光火石间陆谦飞起一脚,张炳阳身如断线的纸鸢飞了出去。
他脚下踉跄,“嘭”的声倒在了地上,瞬间摔掉了两颗门牙。
“这里是阳宁,不是你惠阳!”
陆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一脚踩到了张炳阳的膝盖上,抓住他另一条胳膊,用力往外一抻,猛地向上推去。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张炳阳四肢瘫软,脸白如纸。
他怒目圆瞪,狠狠咬牙道:“你,你不得好死!”
“等你有命出去再说!”
陆谦再抬脚,惨烈的嚎叫声响天彻地。
片刻的功夫,张炳阳四肢皆断,如一滩烂泥躺在角落里,无法动弹。
拉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外头的走廊上满是阳宁的同事,一个个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