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不知道陆一航到底伤成什么样,不敢碰他,只是不时的摸摸陆一航的额头,舒逸自己也有些发烧,更分辨不出陆一航的体温。
舒逸突然想起李司机来,急道:“李师傅呢?是不是……”
“没有。”陆一航咳了一声,“刚被埋在地下的时候他还说话呢,好像是砸着腿了,没大事。”
陆一航刚几句话鼻腔和嘴里又涌出大股血沫子,难受的呛了几下,舒逸摸着陆一航的脸心里如同刀绞。
三人的手机在刚才躲山石的时候都跑丢了,就算是还在被雨水浸湿了也没法再用,只能等待救援,舒逸有些脑震荡,这会儿头晕晕沉沉的,陆一航怕舒逸睡过去出事,咳着血还时不时的跟他说几句话,说他们的以前,谈他们的将来。
舒逸忍不住用手轻捂住了陆一航的嘴,哑声哽咽:“你就是想让我心疼死是吧……别说话,我不睡……别说话了……”
陆一航笑了下,撑不住又咳了几声,低声道:“不让我说话……得亲我,电视上……不,不都是那么演的么……”
舒逸抹了下眼泪,抬头找陆一航的唇,陆一航微微低头在舒逸唇上碰了下,不同于几天前在酒店里的强取豪夺,这次舒逸没有推开他,而是温柔的亲吻他。
舒逸轻轻蹭着陆一航冰凉,带着血腥味的唇,舒逸已经忘了上次和陆一航接吻是什么情景了,但再次拥住眼前的人,舒逸几乎忘了他们曾经分开过五年。
舒逸眼泪不断的流下来,陆一航嘴里,脸上都是血,舒逸张开嘴轻轻的舔着陆一航唇上的血污,心里不断的祷告,天可怜见,快来个人救救他。
舒逸紧紧的靠着陆一航,几乎可以听见陆一航胸膛里难受的颤动,舒逸哑了嗓子:“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救援队过来……”
陆一航心里也没底,但还是轻声哄劝:“整个山体都塌了,可能没那么容易过来,这一星期的雨太大了,山上的石头撑不住全滚下来了,再等等……”
舒逸脑中愈发晕眩,几乎要撑不住,只得再吻住陆一航的唇,陆一航眼睛红了,嘴唇和舒逸的轻轻摩挲,含糊道
:“别睡,等出去了……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过一辈子……”
舒逸虚弱的笑了下:“上回你跟我说过一辈子,还是七年前的事……”
陆一航抿了下嘴唇,刚要说什么突然听见了外面的一丝响动,舒逸也听见了,黯淡的眼睛突然放出光来,欣喜道:“是……是有人来了?”
陆一航咳了下笑:“这是老天也可怜我了……说好了,这次出去,咱们得过一辈子。”
救援的过程很缓慢,整个盘山路被毁了大半,重型的救援设备上不来,大的山石移动的困难,还要预防再次的滑坡,困难加困难,从舒逸听见人声到被抬出来用了快四个小时。
搬动最后几块石头的时候陆一航整个人伏在了舒逸身上,凭舒逸怎么说怎么嚷陆一航也一动不动,只是低声重复道:“放心,救援的人有经验,不会砸着咱们。”
舒逸被陆一航护在身下,闻言侧过头忍住眼泪,陆一航要是真的放心不会再次滑坡,又何必这么紧张。
救援的最后一步很顺利,舒逸和陆一航都有些脱水,舒逸还有些脑震荡,这些都还好,最严重的是陆一航背上的伤,在缝隙中看不见,救出来后舒逸踉跄着爬下担架去看陆一航,陆一航趴在担架上,整个后背都是血污,人被救出来后就昏迷了。
两人本来要被救援队送到当地医院去,中间被赶来的陆一舟拦了下来,跟救援队费了好一番口舌才把人接走。
舒逸没想到陆一舟的消息这么灵通,见着他急道:“小航他……”
“没事。”陆一舟还是带着一副墨镜,摘了眼睛看了看陆一航的伤,“我刚问救援队的医生了,估计是肋骨断了,不是大事。”
陆一舟扶着舒逸上车,随车的医生给两人挂上点滴,陆一舟看看舒逸一笑:“这场景还真熟悉。”
舒逸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到了医院陆一舟安排两人做了全身的检查,舒逸没有大碍,有些脑震荡要住院观察,严重的是陆一航,左侧三条肋骨都劈了,还伤了肺叶,万幸是没伤着别的脏器,抬进来后就进了手术室,舒逸忍着头晕守在手术室外面。
陆一舟和大夫们打过招呼也过来了,见舒逸还在这守着急道:“快
点回病房,你还缺一瓶子药没输呢。”
舒逸眼睛通红,摇了摇头:“我刚让护士推输液架过来了,我就在这输。”
“行了……”陆一舟伸手在舒逸头上揉了一把,“我替你看着他,能有什么事,别害怕,这不是大手术。”
陆一舟还是同以前一样,表面上什么都不当回事,笑容不多但能让人瞬间平静下来,舒逸红了眼睛:“小航都是因为我……”
陆一舟在舒逸身边坐下来:“那山禁不住雨水塌了,这也怪你?”
护士过来给舒逸输液,陆一舟起身出去抽了根烟,回来陪着舒逸说话,等了两个小时陆一航出来了,舒逸马上走了过去,医生摘了口罩对陆一舟道:“挺成功的,没多大事,好好养三个月就行了。”
陆一舟点头,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