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近郊。
一片环境优美的别墅小区里,张白凡来到一家灯火通明的住家门外,轻轻按下了门铃。
很快就有人前来开门,一看是他,非常恭敬地把他请了进去。
别墅二楼宽敞的客厅里有两个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是这里的主人家。
他就是这次事情的半个幕后主使人,或者说是中间人。他接受了一个境外势力的委托,要从黄庚手里夺取那些书籍。
但黄庚自然不是好对付的,所以他先找到了张白凡,被婉拒之后,又找了另外一个玄学高人。
贺凌青。
此时贺凌青坐在红木茶几旁的,是个干瘦的老头,看起来五六十岁,尖嘴猴腮,眼睛里却闪烁着冷冷的寒光。
贺凌青面色不善地看着张白凡。
“张会长!”主人见是张白凡到了,立即起身相迎,“这是吹的什么风啊?”
“侯老板,我改变主意了,”张白凡说道,“不知道现在来,会不会太晚?”
“不晚不晚,绝对不晚!请坐!”
侯老板喜形于色,能看出来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这件事要是有张白凡参与,那成功的几率,绝对能到99.99%!
“哼,张副——会长,”这时尖嘴猴腮的老头,阴仄仄地说道,“就算侯老板说你不晚,但我这已经全盘的局已经布下了,你现在才来,该不会是想……坐享其成吧?”
“贺凌青,你放心吧,”张白凡道,“书还是归你们,我一个字都不看。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要看着黄庚死,然后拿到会长的位置。”
“这样最好。”贺凌青说道,“但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和黄庚沆瀣一气?”
侯老板也是默不作声地看了过来,显然他和贺凌青有着同样的顾虑。
“我自然有我的投名状。”张白凡说道,“你们知道黄庚在西林市,但你们不知道西林有个算命先生?”
“什么算命先生?”
“据说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张白凡道,“黄庚现在就在他家里,所以这一次,我们的对手可能不止黄庚一个。”
“真的?”侯老板听了,立即紧张地问,“那张会长,他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影响?”
“算命先生?”贺凌青不由冷笑半声,傲然说道,“在华夏,除了黄庚之外,我贺凌青还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他找一百个算命先生,也是无济于事。张副会长,你说说,我说得对不对?”
张白凡呵呵一笑,道:“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当我多事了。”
“不多事,”侯老板见两人要撕起来,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多点情报总是好的。”
贺凌青还想再说点什么,侯老板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
“贺先生,有消息了,”侯老板赶紧说道,“印褚西现在从二环朝北方去了,您看……”
“不急,”贺凌青淡然说道,“之前我们就说过了,现在不是急着抢到那些书,而是要逼黄庚不停出手卜卦解围。不过也不能放得太松,必须要步步紧逼,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贺凌青说着拿出一个竹筒,他用的也是金钱卦。
摇出一个卦象之后,贺凌青说道:“侯老板,卦象显示,货物正在向北移动,很快就会转向西。”
“知道了。”
侯老板飞快地下达了一连串的命令,让早就等候在那里的人,准备拦截印褚西的车。
张白凡面色不动,心里却是隐隐替黄庚感到担忧。
会长年龄大了,身体不好,今晚注定要遭罪了。
……
哗啦——哗啦——
黄庚看着时间,再次摇动龟甲。
新的卦象显示,印褚西有被围堵的迹象,于是他果断让印褚西离开四环路,朝着南方而去。
而对面的贺凌青和侯老板,却是步步紧逼,派人围追堵截。
印褚西一直甩不掉身后跟踪的车辆,前方还有可能随时出现几辆车,将他拦截下来。
虽然他深信老师能让他躲开这些人,但仍旧紧张得浑身是汗。
黄庚也全身是汗,就算望子山的夜风清凉,也无法让他轻松下来。
对方的人太多了,至少几十辆车布置在城里,不管他指挥印褚西朝哪个方向离开,都很难冲破对方的合围之势。
接连的占卜,消耗着他大量的心神。
就算有巫俊给他的茶水,他也感觉吃不消了。
但现在不是松懈的时候。
印褚西还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躲避那些人的围堵。
要让他彻底摆脱这些人,只靠单纯地指引大方向是不行了。
看来,必须要动真格了。
黄庚深吸一口气,再次摇动龟甲。
看过最新的卦象之后,他只感到胸口一闷,忍不住剧烈咳嗽,一口血喷了出来。
“爷爷,你不要紧吧?”黄臾吓得脸色惨白。
“不要紧,赶快,”黄庚摆手说道,“让你印叔以最快速度赶往南城,在六泉路有个铁路口,可以让他暂时摆脱那些人。”
巫俊在一边听了,不由微微眯起眼睛。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