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四天后。
因为上次的事,赵悦雅被千越气的不轻,却又拿千越没有半点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千越离去。
车开到路上,千越感受着夜风微凉。
就在这时一股杀意浮现,千越目光之中划过一抹狠辣,脚下刹车,猛然一踩,停在了路旁。
两辆面包车前后夹击,也停在了路旁。
车上走下来为首的是一个老者,其身后还跟着七八个看起来姿态傲然的年轻男子。
“武者!”千越几乎在瞬间便判别了对方的武力值。
可即便如此,千越也没有丝毫恭敬的姿态,反而是目光轻飘飘的看着那眼前的老者:“好狗不挡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吗?”
孟博山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是什么身份?
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没人敢对他如此放肆,很多时候他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吓坏那些所谓高手,这小子竟敢跟机关枪似的一阵回怼。
“本座塘口胡家家主,孟博山!”他瞪着双眼怒喝。
“你就是孟博山啊!”
千越不由大惊,先是一脸的愕然、震惊、慌乱,随后表情变成恭敬和惶恐,忙不迭拱手行礼:“弟子千越拜见家主,唐突之处请见谅!”
当然这一切不过都是他演出来的罢了,他怎么可能会害怕这个老头子。
二三十名塘口胡家精锐,一个个都缓不过神来。
倒不是因为,千越堪比奥斯卡的演技,而是因为称呼和自称。
他称呼孟博山为家主不足为奇。
可是同时,他还自称‘弟子’。
“什么弟子?”
孟博山身旁,一名老者指着千越,怒喝道:“死到临头,还想跟本门攀关系,妄想能逃脱惩罚?笑话!”
“三长老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这节骨眼上,冷兮兮的声音传来。
一群人朝这边走来。
为首的正是二长老柳飞鹤!
众人纷纷错愕。
什么情况?
二长老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长老的孙子江烽火,先是被千越废掉了丹田,随后五长老陈东翼出马,前来江城复仇截杀千越,结果也被千越所杀。
无论作为起因的江烽火,还是后续被击杀的陈东翼,都属于塘口胡家旧派一系。
因此对这件事的处理,全程都会由旧派出手。
按理说柳飞鹤既不知道计划,更不知道在这截杀——没人会通知他。
“二长老所为何来?”孟博山脸色冰冷。
“禀家主。”
柳飞鹤上前,拱手道:“千越并非攀关系,他确实是本门弟子。数日前,我见他天赋极佳、底子又好,而他同样也仰慕本门,所以就拜在我门下。”
以孟博山为首的旧派人马,一时间都傻呆呆一动不动。
千越拜二长老为师了?
“放屁!”
三长老江洲大怒,因愤怒颤抖的手指着千越,对柳飞鹤怒喝道:“这畜生伤了烽火,甚至还毁他丹田、废他实力
,你以为收他为徒就能脱罪!”
“三长老这是什么话?”
柳飞鹤眉头紧皱,冷声道:“首先,他早先跟江烽火冲突,这件事我根本不知情。其次他伤江烽火,是在加入本门之前,如今既然拜入我门下,按照门规不用我说了吧?”
一旦加入家族,以前的恩怨就由家族扛下,这是武者世界公认的规矩。
说白了,别说林烽火被废了丹田,就算是被千越给宰了,家族也没办法再计较。
“你柳飞鹤!照你的意思,烽火的仇就算了!”江洲气得七窍生烟。
“按规矩,确实如此。”柳飞鹤冷笑。
“放肆!”
寒光乍现。
江洲突然拔刀,厉声喝道:“本座现在就宰了他,我看谁敢出手阻拦!”
“三长老,住手!”孟博山急忙喝止。
“家主,他!”
“我自有定夺。”
孟博山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作为塘口胡家家主,哪怕他站在旧派这一边,但也不能把新派抹杀——新派大损,势必对本门综合实力,造成很严重的打击。
窝里斗,这也大忌!
因此,在新旧派系核心问题上,他肯定会站在旧派这边,可是其他方面
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吧?
“按照门规,千越既然加入本门,以往恩怨该由本门担下,他跟江烽火之间的恩怨,就此作罢。”孟博山沉声道。
“家主!”江洲大急。
“不过!”
孟博山眼神冰冷,死死盯着千越喝问:“千越,五长老因何而死?”
说完这句,他特地朝柳飞鹤瞄了一眼,旋即又看向千越:“尽管说出真相,只要不是你的问题,本座定然秉公办事,绝不会连累无辜弟子!”
“笑话,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当真以为我会将你放在眼里。”千越已经彻底失去了演戏的兴致,也懒得跟这个老头子浪费时间。
“你说什么?”孟博山没想到他的退让竟然换来了千越如此嚣张跋扈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