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她。没有随从开道,没有夹道相迎。
简陋的仿佛她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似的。
随意而轻慢。
“石头,王爷和世子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想了又想,秦雨笙终究还是忍下了不快,同石头打听消息。
“回王妃,大行皇帝刚过世不久,新帝刚刚登基。王爷同世子现在是新帝倚重的顾命大臣。”
“怎么会这样?”顾祯死了,她隐隐知道。
但为何王爷不登基,反而是做什么顾命大臣?若他真的放弃皇位,那她又算什么?她放弃顾元君转而选择镇南王的决定岂不是就是个笑话了?
石头疑惑的看着花容失色的秦雨笙。
秦雨笙压下自己的失态,声音有点颤抖:“我是说,王爷他当顾命大臣是暂时的吗?”
石头好笑,但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王爷忠君爱国,自然是一心一意辅佐陛下了。”
秦雨笙:“……”
秦雨笙这下真的绷不住了,脸色难看的吓人。
镇南王府,镇南王终于处理好了后续的事情。他难受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询问身旁伺候的暗卫:“娘娘和陛下这两天还好吗?”
暗卫恭敬额首:“娘娘和陛下一如既往,宫中并没有要事发生。”
“这就好。”镇南王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多年不处理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本王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生锈了。”
暗卫静静的隐匿在一旁,一句话也不说。
就在这时,王府的临时大总管突然一脸为难的进来求见镇南王。
“发生什么事了?”镇南王神色懒懒。
“王爷。”大管家欲言又止,“王妃娘娘,来了。”
“什么?”镇南王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张开虎目,不悦的看着大管家,“你刚刚说什么?”
大管家被那一眼看的肝颤,但还是坚强道:“王妃,王妃娘娘来了。”
王妃!能被称之为王妃的,也就只有秦雨笙那个女人了。
所以说,秦雨笙从霍州来了京城?
是谁给她的胆子,竟然敢不知会自己一声,就自作主张的来京城?
不,也不对,秦雨笙很怕他的。一般他没吩咐的事情,她是不敢自作主张的。
所以说,一定是有人专程将秦雨笙接来了京城。会是谁呢?秦家?不,他们没有这个胆子。从他退居到朝臣的位置上时,相信聪明的秦家主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秦家主是个见风使舵的聪明人,他不会自作聪明的用秦雨笙来试探自己底线的。
所以,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顾元君,他的好儿子。
想到这里,镇南王突然笑了。所以说,这是彻底忍不住了吗?
想用秦雨笙来牵制他?
“来就来了。”镇南王神色漫不经心,他大手不断轻扣椅子扶手,一下一下的,仿佛索命的魔音。
“既然来了,那也不好就这么打发她回去,让人收拾一下兰院,让王妃住进去吧!”
“啊?”大管家惊诧。
兰院,那可是个偏僻至极的院子啊!这,这王妃娘娘如此身份,住在那里合适吗?
“还有疑问?”镇南王不悦的看着他。
“没,没有。”大管家神情一凛,“老奴这就下去安排。”他恭敬的退下去了。
…………
仍旧是那座清幽的茶楼中,娇娇穿着一件白狐裘做的披风,怀中抱着睡的香喷喷的小皇帝,小皇帝被狐裘遮的严实。
她小脸红润好看,掩映在细细的绒毛之下,更显娇俏。
她对面坐着顾元君。
“世子。”娇娇嗔了他一眼,“这么多天,你为何不找我?”
不找她。顾元君好笑的看着她,她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恶人先告状。
哪里是他不找她,分明是她不想见他,次次回避不说。他还总是会被父王的人阻拦。
若是没有她的允许,父王在宫内的人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拦他。
“你真的觉得是我不找你吗?”顾元君语气幽幽。
“那不然呢?”娇娇理直气壮,语气哀怨,“你可真是狠心,不联系我也就罢了,竟然也忍得住不再看一眼自己的儿子。”
说着,娇娇气呼呼的将睡的香喷喷的小皇帝塞进顾元君怀中。
顾元君神色僵硬,他震惊的看着娇娇。
刚刚他就注意到娇娇怀中好像揣着什么,他以为是个香枕或者手炉,但谁知竟是陛下。
她怎么如此大胆,竟敢将陛下就这么大喇喇的带出宫?若是出事了怎么办?让他如何受得了?
“你……”顾元君手忙脚乱的抱好小皇帝。
“我什么?”娇娇坐到他身边,“我不过就是想让孩子的父亲好好看一眼孩子罢了,我难道做错了吗?”
父亲?所以说,她终于承认了他的身份,终于承认,陛下就是他的孩子了吗?
这一刻,顾元君的心神彻底被带歪了。之前娇娇许久避而不见的事情,仿佛已经随风消散了。
甚至,他还在心里为她找理由。
父王把持着朝政,她和陛下都要仰仗父王的威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