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会传到前朝诸臣耳中。那他们会如何想他,如何想玉儿,如何想镇南王?
当然,他死了,他便不知道了。镇南王是男子,还位高权重,也顶多被人说一句胡闹风流。惟有玉儿,如此容色,她必然要承受所有的攻击和伤害。祸国妖后,红颜祸水,什么话难听,那些儒家书生便会骂她什么话。
她那么柔弱单纯,她怎么受的了这样的诋毁呢?
更别说,他死后玉儿还要仰仗镇南王。
玉儿需要靠着镇南王稳定朝局,震慑群臣。毕竟貌美小太后和幼主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所以他的顾虑太多了,他只能当做没有听见,将这件事情模糊下去。
那边,直到夜晚,镇南王才艰难的放开娇娇。
娇娇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动人的痕迹,镇南王痴痴的看着,在娇娇沉默着穿衣服时,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白皙的脖颈。
娇娇皱眉,小手推拒的的抵住了镇南王的肩膀,她柔声的摇了摇头:“王爷,不要了。”
看出她是真的受不住了,镇南王遗憾的放开了她。
想到什么,他从床上散乱的衣襟中找出了那条丝巾:“收好,不要再弄丢了。”
娇娇惊讶,她迟疑的接了过来:“怎么会在你那里?我以为丢了,我还找了好久呢?”
丢?镇南王古怪的哼唧一声。
娇娇不解,她小手推了推他:“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镇南王抱住她,对着她玉白的耳垂就咬了下去,娇娇吓得啊了一声。镇南王也没敢用力,听到她的叫声,爱怜的舔了舔娇娇圆润的耳垂:“没丢,是被顾祯偷走了。”
娇娇捂住自己的耳垂,不让它再遭受镇南王的毒手:“陛下,他为什么要偷我的丝巾?”
“还能是什么?”镇南王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厌恶,“自然是因为他要用你的贴身物件威胁我了。不然,你以为二皇子是为什么会死?”
二皇子?想到剑一告诉她的话,娇娇的小脸有点苍白。
“所以说,二皇子是被王爷你杀死的?可他是皇子啊!”就这么杀了皇子,真的好吗?
“你说错了,我只是一把刀,真正要动手的是顾祯。”
娇娇:“……”
“所以啊!”镇南王认真的看着娇娇,“你放聪明一点,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有些人表面病弱,实际上心机重又心狠手辣。便是亲父子,亲兄弟也能说杀就杀。”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娇娇脸颊:“你如此胆小,如此单纯,就这么将你留到宫中让你面对顾祯,也不知是好是坏。不同顾祯合作,本王一样可以扶持你做太后。”
娇娇:“……”
娇娇低头摆弄自己腰间垂落的流苏:“王爷,我要留在宫中,陛下他真的对我很好。再说,我已经同陛下祭告过天地,昭告过天下了。我已经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是这个国家礼法上的皇后了。我们这样已经不对,我断然是不能同你出宫的。”
皇后,礼法!这两个字眼让镇南王即心虚愧疚,又憋闷难言。
他明白她说的,同他出去她的身份不明,除了他的一份虚无缥缈的宠爱,她什么都没有。可留在皇宫,留在顾祯身边,她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做整个国家最高贵的女人。
怎么选,他都不是个好的选择。
至于秦雨笙,秦家那边牵扯太多。他已经有动作了,可现在还是没办法让秦雨笙心甘情愿的让出王妃之位的。
罢了!
她的女人,就合该站在万人中央受到朝拜。而不是,辛辛苦苦的怀着他的孩子,却只能委委屈屈的当一个身份不明的妾室。
镇南王穿好衣服,依依不舍的对娇娇亲了又亲。
“剑一是不是还在你身边?”他突然问她。
他问的突然,娇娇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他,只能呐呐的不说话。
“别怕,我不会动他的。既然他跟在了你身边,那便让他继续跟着你吧!虽然他是个废物,让你被顾祯掳走了,但不得不说,他是我身边暗卫里面武功最高的一个。有他在你身边保护,我也能放下一点心来。”
看出镇南王真的不打算再追究剑一的责任,娇娇俏俏松了一口气。
镇南王趁着夜色出了皇宫,而娇娇也跟着顾祯派来,低调接自己的内侍回了乾清宫。
虽然她同顾祯之间没有做过真夫妻的事情,但……顾祯终究是自己的丈夫。她同镇南王如此,面对顾祯之时,心里面终究是有点心虚的。
“陛下。”解下披风,娇娇忐忑的唤了顾祯一声。
顾祯眼眸沉静,眸色晦暗的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的娇娇越发的心虚愧疚之时,他突然又笑了。
他上前将娇娇抱进怀中,下颚抵着娇娇的头顶:“我身体不好,不能给你快乐,你同镇南王……我也不应该计较的。我只是,有点难受。”
娇娇:“……”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娇娇有点没听懂。
顾祯继续道:“但你应该顾忌一点自己的身体,不要太过纵容镇南王。虽然三个月了,但你身体娇弱,镇南王又太过孔武有力,时间太长,你会受不住的。对孩子也会有影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