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儿子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本来李梅已经出了医药费,还额外给了一百多的营养费,傅红军找了派出所的同学吓唬了他一顿,警告他如果再向傅家要钱,就是敲诈勒索了,那是要判刑的,李老太儿子其实就是个孬的,欺软怕硬,再加上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心里惧怕,更加不敢闹事。
傅家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宝言自己住次卧,傅红军和李梅带着小宝住主卧,宝言洗漱后坐在书桌前看书,傅红军敲敲门走进来,把一个盒子递给女儿。
宝言接过来,打开看了,原来是一条淡蓝色的裙子,娃娃领子,腰线以下一圈西米的折痕,裙子的下摆软软垂下荷叶边,这种款式的裙子在清水镇上从来没见人穿过,应该是新出来的款式,她露出笑容,“谢谢爸!”
傅红军摸摸她的头,笑道:“傻孩子,你怎么跟爸爸这么客气。”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摆出一副准备与女儿促膝长谈的样子,关切地问:“上次被卡车撞了,现在身上还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
宝言摇摇头,“都好了。”
傅红军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都跟我们生疏了,宝言,虽然有了你弟弟,但是你一样是我和你妈的掌上明珠,小宝是你的同胞兄弟,以后父母不在了,你们可以互相扶持。”
宝言点点头,其实小宝乖巧可爱,自己还挺喜欢他。
傅红军回忆往事起来:“你生下来的时候,粉嘟嘟的一团,圆溜溜的眼睛,医生护士们都说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婴儿,我跟你妈都开心极了,再加上你妈身体不好,那时候我们就决定只要你一个,把你当做小公主一般宠爱。”
根据宝言曾接收到的信息,傅红军与李梅从小到大确实对女儿没得话说,季季都有新衣服,经常带她去旅游,陪她补习功课,从没有缺席过她的任何家长会,更加没有对女儿说过重话,唯一的一次,就是撕海市一中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宝言把小宝推到,导致小宝手臂蹭伤,李梅骂了她,但是事后又给她道歉认错。
“后来,你妈意外有了小宝,她身体不好,打胎对身体对很大的影响,再加上你一直都羡慕宝凤有个同胞的哥哥,我们想着生下来跟你作伴,就算日后爸爸妈妈不在了,你也有个血脉至亲,但我们两个因此丢了工作,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是爸爸对不起你。”四十岁的男人眼睛竟然酸涩了。
宝言掏出手帕给他,傅红军胡乱擦了一把脸,说:“看我都说到哪里了,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
傅红军走后,宝言躺下床上,想起了自己的父母,父亲傅恒,一等承恩公,任保和殿大学士,军机大臣,整天忙得见不到人,宝言一个月也只能见他两三面,母亲要主持中馈,承恩公府人口众多,关系复杂,母亲也很忙,早晚请安的时候见见,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奶娘陪着,奶娘也算是半个母亲了,来的这个时代,她并不太想念父母,偶尔的时候却是非常想念奶娘。
她又想起傅宝言来,这个女孩与自己同岁,连样貌都与自己长得一样,也许她们的前世今生就是一个人,自己既然已经接替了她,就当自己是傅宝言吧,以后再也没有富察宝言这个人了。
次日,宝言早早地起来了,李梅见到她起这么早,还有些诧异,“昨天晚上你爸跟你说那那么晚,你怎么不多睡一会,这么早就起床?”
宝言亲亲热热地揽住她的手臂,说:“我跟妈一起去买菜啊!”
自从有了小宝以来,女儿很久没有对自己这么亲热,李梅心中高兴,忙说:“好啊,我们母女也好久没一起去逛菜场了。”
早上五点钟,太阳也才露出脑袋没多久,天气凉爽,路上行人少,小鸟儿唧唧咋咋的,走在树荫下,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整个人都清清爽爽的。李梅买了鱼肉还有几样青菜,又在菜场尽头的包子铺买了油条和包子。
两人回到家里,傅红军已经醒了,带着小宝玩,李梅出门前已经熬好粥了,宝言把油条、包子放在桌子上,一家人吃了早饭。
李梅带着小宝去托儿所上班,宝言在家看书,傅红军过来问:“我现在准备去一趟海市,你去不去?”
“去!”宝言把书往床上一扔,一跃而起。
清水镇就有直通海市的大巴车,两人先上了车,找了前排靠窗子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陆陆续续的有人上车,很快车上就坐满人了,售票员开始卖票,票卖完后,司机脚踩油门发车。
车里的气温很难闻,汽油味、汗臭味、还有油饼、拌面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宝言昏头昏脑,胃里仿佛要翻江倒海。
傅红军替她打开窗子,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倒出一粒白色药丸递给女儿,“晕车药,吃了就不晕车了!”
宝言把药丸放进嘴巴,喝了好几口水,才吞下去,过了十来分钟,晕车的症状果然减轻了不少,窗外是一亩亩的梨树园,现在正是梨子成熟的季节,青碧的梨子压满枝头,把枝丫都给压弯了。
窗外的风景看腻了,宝言靠着窗子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傅红军叫醒了她,“宝言,到了!”
宝言揉揉眼睛,跟着他下了车,车站里人很多,宝言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