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自己与李不语过招的种种,华愉心突然迎面走了过来。
宗子枭的脸瞬间垮了下来。
华愉心拱手道:“大殿下,九殿下。”
“华小姐。”宗子珩心跳顿时加快了,人也略局促起来。
“恭喜九殿下晋级。”
宗子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华愉心的目光移向宗子珩,大着胆子看着他的眼睛,微笑着说:“我一直想找机会向大殿下亲自道谢,谢谢你当年度化了我小师叔,还让他返回家乡,入土为安。”
“华小姐客气了,行侠仗义,是修道之人都有的本心。”
“不仅如此,大殿下还与纯阳教一同抓住了陈星永,剿灭了狮盟,为我小师叔报了仇。”华愉心明眸闪烁,波光流转之间是藏不住的少女心事,“华英派上下,都十分感恩大殿下。”
被一个如此美丽灵动的少女用诸多溢美之词夸赞、崇拜,宗子珩难抑欣喜,他面颊有些发烫,谦逊地说:“不足挂齿。”
宗子枭站在俩人身边,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息,他怒火中烧,一把拉住宗子珩的胳膊:“大哥,我饿了,我们赶紧去吃饭吧。”
“啊,好。”宗子珩迟疑地看着华愉心,“华小姐初来大名,这南北差异大,不知饭菜是否和你胃口,若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不会,我吃得惯。”华愉心忙道,“我觉得大名很好,当然,闽南有闽南的风情,不知大殿下何时能……”
“大哥,走了!”宗子枭不等俩人说完
,硬是把宗子珩拽走了。
宗子珩也不好强留下跟人家说话,走出老远之后,才没好气地甩开宗子枭的手:“小九,你做什么!”
“我都说了我不想让你娶妻,难道你以为我说说而已。”宗子枭理直气壮地说。
“你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不懂事又怎么样。”
宗子珩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行了,不是饿了吗,赶紧用膳去。”
正午时分,比武暂歇,宗明赫在猎场上设宴款待八方来客,他的后妃和子女都依次而坐。
宗子枭去找自己的母妃了,而宗子珩也来到沈诗瑶身边坐下。
沈诗瑶一言不发地看着宗子珩,目光有些冰冷。
宗子珩不明所以:“母亲,怎么了?”自从李襄桐在他和华愉心的婚事间横插一道后,沈诗瑶的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有时候伤心哭泣,看起来楚楚可怜,有时候又诸多指责,言辞分外刻薄,宗子珩面对她时,也变得小心翼翼。
“你自己看。”沈诗瑶抬了抬下巴。
顺着她指的方向,宗子珩看到华愉心不知何时坐在了李襄桐的旁边,李襄桐拉着华愉心的手,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我刚才看到华愉心去找你了,为什么说不了两句话你就走了?”
“小九说他肚子饿了,所以……”
沈诗瑶瞪着他:“这么好的机会你就这么轻易错过?她主动找你,便是对你示好,你难道要眼看着她被人抢去?”
“儿子会另找机会与华小姐好好聊天的。”
沈诗瑶别过了脸去,只留给宗子珩一个冰冷的背影——
下午的比试就没什么水花了,结束之后,宗氏一族回宫,宾客们也各自返回了客居。
宗明赫又邀请一些名门大派参加晚宴,华英派自然在列。
宗子珩原本决定要去主动找华愉心,可在看到闫枢之后,他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他借给许之南、祁梦笙敬酒的时机,悄悄约定今夜要秘密会面,共议如何对付闫枢。
宴席散去时,已经是深夜,宗子珩回到清晖阁,打算醒醒酒后,就去见许之南和祁梦笙。
他刚走进清晖阁,接着朦胧月色,就见黑暗中有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吓了他一跳。
“什么人?”
“是
我。”沈诗瑶轻柔的声音传来,她燃上油灯,在昏暗的光线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母亲?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等你。”
“等我做什么?”
“你与华小姐聊天了吗?”
宗子珩体会到一种被厄住咽喉的窒闷,他解释道:“华小姐一直伴在帝后身边,儿子没找到机会。”
“我就知道会这样。”沈诗瑶幽幽说道。
“母亲,夜深了,您休息吧。”
沈诗瑶抬起了一只手。
宗子珩扶她起身,送她回寝卧。
当他们经过宗子珩的寝卧时,沈诗瑶突然停下了,她抬头凝望着宗子珩,那眼神令人头皮发麻。
“母亲?”
“这件事,看来是无法指望你了,你一次次让我失望,我却不能置我儿子的前途于不顾。”
“您在说什么?”
沈诗瑶突然打开了宗子珩的房门。
宗子珩闻到一股古怪的花香,未及多想,他就被沈诗瑶猛地推了进去,房门在身后关闭。
宗子珩大惊,回身推门,却发现门上被贴了结界符,他正疑惑沈诗瑶到底要做什么,突然意识到这花香有异,他的身体正快速地燥热起来。
身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