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因为我是女孩,曹夫人觉得没威胁,才松口了,她为了泄愤,就让我妈成了家里的佣人,她说我妈是小三是贱人,
但真的不是,我妈是被曹安雄骗了,她不知道曹安雄有妻子的。”
曹慧琳忍着眼泪,话里透着怨、怒,甚至是恨。
“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么多?”陆俊成见她眼眶发红,心里有些不忍。
曹慧琳笑了笑,“因为你是自己人,既然要帮我,那我们家的事情,当然得要你知道了。”
“OK...”陆俊成点了点头,起身穿上外套,“那走吧,不是要回你家吗?”
曹慧琳怔了一会,被从沙发上拉起来,陆俊成给她整理了衣服,“小心一点,除非你想人人都知道,我们把对方吃干抹净的事儿
。”
透过反光镜,曹慧琳看见锁骨上的痕迹,脸颊微红,“我知道。”
——
曹家。
因为陆俊成昨天的不辞而别,曹安雄再次见到他,脸色自然不好了,“陆少爷怎么又登门了?我们家这座小庙,可能供不你!”
“伯父,您还好意思说我?这个家里,谁待着也会生气吧!”陆俊成腹诽,老家伙还挺要面子,被爽约一次,就摆起脸色了。
好啊,看谁更厉害。
“哼,真是后生可畏啊,你们陆家在外压着曹氏一头还不算,还管到我们家里来了?你和慧琳还没结婚呢!”曹安雄目光沉沉,
随时能翻脸。
曹慧琳轻咳了一声,路上明明说好了,是要向老家伙认错,怎么一开始,就杠上了?
“唉...伯父,您想到哪去了?我可不敢管你家的事,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现代社会里,佣人的人权究竟能不能得到保障?”陆俊
成背着手,目光深刻。
曹安雄皱眉,“你说什么?什么人权?保障什么?”
“我可是听说,昨天这里一个女佣人突发急病,而曹夫人不仅不给人请医生,还拦着人家,不让她去看病,这算怎么回事?”
陆俊成摇摇头,目光透着讽刺,“这种事情,就算是发生在古代,也是令人发指的,更何况,发生在曹伯父家里。”
“所以,你因为这个而生气?”曹安雄问。
说实话,他不信陆俊成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会把一个佣人的生死放在眼里。
“怎么?您觉得很奇怪吗?这种事情,还不足以让人生气?当然了,让我气愤的,不止这一点!”陆俊成忿忿不平地说道。
曹安雄眉角微动,“还有什么?”
“还有您!您虽然是个企业家,但您的制作天赋一直让我敬仰,您还记得,曹氏旗下广告公司第一支享誉全国的制作吗?是关于
酒的广告,画面最后不同的人一起举杯,这象征了人人平等,听说这是您的想法,所以我一直很崇敬您,却没想到,现实生活
中,您竟然是这种人,真是让人失望啊。”
陆俊成脸上摆出悲痛欲绝的表情,充满了理想破碎的心痛。
曹安雄抿了抿嘴角,固执的脸上竟然浮起一丝愧疚,“俊成啊,我没想到,你一直这么看待
我,好吧,是我错了,我一直忙于公司的事情,对家事疏忽了,你放心,那个受了委屈的女
佣,我会好好补偿,至于我夫人,我会说她的。”
“听起来,您也不知情啊。”陆俊成问。
曹安雄怔了一会,讪讪地点了点头,“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
“看来,我误会伯父了,为了赔罪,今晚就留下来,陪您喝一杯。”陆俊成道。
曹安雄这才笑了出来,“好啊,正好那几份策划还没定下来,一直就等着你!”
......
至此,曹安雄对陆俊成的印象,便不仅仅是有能力的准女婿,更是有眼光的后生。
离开客厅,曹慧琳松了一口气,看了看陆俊成,不知道是赞扬,还是同情,“真没想到啊
,你还挺会拍马屁的,口不由心,是不是很痛苦。”
“那是——不过也不全是拍马屁,我对你爸的能力,还是有肯定的。”陆俊成说道。
曹慧琳轻哼,“所以,你也觉得,他真的主张人人平等的?”
“当然不是,你爸就是个伪君子,能在作品里注入博爱的思想,可不代表他就是个好人,你以为我是个傻子吗?作品和人都分不
清?”陆俊成不屑道。
曹安雄这种人,他都懒得揭穿。
“我以前就分不清。”曹慧琳低落下来,嘴角擒着自嘲,“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想过以后要学广告策划,也要做出像爸爸那种优
秀作品,因为我妈日复一日地告诉我,我爸爸是个多么好的人,他多么有天赋,多么有能力,多么有品格,我都信了。”
“然后,是什么打破了幻想?”陆俊成问,心里隐隐觉得曹慧琳的生母魔怔了,被一个男人玩弄至此,居然还以为他是个好人。
“偶尔一次,我见他喝醉了久,大晚上的硬是要为难一个乞丐,我原以为是酒精作祟,但后来,我又见他对佣人动手,这根本不
算什么,最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