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个男人已经走了,他也不必担心了。
在他看来,秦时安看似温和,却是他最强劲的情敌,能付出一切,不计代价,任何人都不可能不动容。
就连他,在自己危在旦夕的时候,想过最后的退路,假设他不在了,那么只有小爱和秦时安在一起,他才能放心。
因为曾经有过这个想法,导致他现在对秦时安的看法更加复杂,他既欣赏这个温和的,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男人,也同样忌惮这
个男人。
担心真有那么一天......
想到这里,陆慕川胸口发闷,握着钟爱的手紧了紧,绝对不能有那么一天。
钟爱发觉到陆慕川的不对劲,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没事。”陆慕川紧张了一两秒,意识到自己想太多,瞬间释然。
“什么没事.......”钟爱和陆慕川相处很久,大部分时间能轻易察觉陆慕川的心事,“你别想太多了,时安长期接触的只有围棋,大约
只认识我一个女生,所以一时走不出来也是正常的,等他出国进修接触了更多的人,一定会转变心意的,至于我,可是一点也
不贪心的,只喜欢你一个。”
“我知道。”
陆慕川所有的顾虑和担忧,统统消失了。
“既然知道,你还吃醋。”钟爱轻哼。
“因为想要你哄我。”陆慕川柔声道。
钟爱闻言,强忍住嘴角的笑意,“早说啊,你既然喜欢被哄,就算不吃醋,我也会好好哄你的。”
“那样得来的,没滋味。”陆慕川抱着独自伤心的小意,与钟爱十指交叉,“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好。”
钟爱点了点头,一家三口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才过安检的秦时安回过头,见心上人欢喜自在地走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背对着他,朝着没有他的幸福与希望走去。
秦时安心里的苦涩,渐渐蔓延开,然后被稀释,越发淡然无味。
他从来是个想得开的人,既然得不到,那就放手好了,只是一直心不由己,感情被一把生了锈的剪刀来回撕扯,就是难以割断
。
秦时安苦笑了一会,再次转过身。
走向候机厅的时候,听见身边人讨论,“听说市医院逃走了一个邢犯,而且还是被判了无期徒刑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真的假的,是什么人?有消息吗?”
“小道消息在传,是前段时间进去的陆家少爷,听说已经有调查组去了陆家,怀疑陆家私藏嫌疑犯。”
......
秦时安脚步一顿,陆容川潜逃了?
与此同时,手机开始不断响起,他拿出来,是个陌生号码,当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屏幕的时
候,却又不知道朝哪边滑动。
就这样,他坐在候机厅,任由手机一遍一遍地响。
思绪飘到很久远的时候,他第一次收到陆容川的匿名礼物,好像是一束满天星,他很奇怪,
他不是爱花的人,也鲜少有粉丝送花,大部分是赢了棋赛,大大方方捧了上来。
匿名送花,仿佛是男人对暗恋的女人,才做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不止一次两次,偶尔会
有留言,是男人的字迹,男人的口吻,话里的关系,也带着暧昧,这让他非常不适。
后来,他直接转告助理,一旦有人送花,不用拿到他面前。
这件事过去很久,他就淡忘了。
后来,各种昂贵的礼物又蜂拥而来,他不喜欢这种模式,所以也给礼物设了门槛,除了小
卡片和廉价礼物,超过百元的东西,一概不收。
原以为这样就能安宁了,可后来的小卡片堆成了山,里面的问候,饱含了他的行程,叮嘱他
注意天气变化。
那个匿名人,成了秦时安甩不开的存在,他只能选择自动忽视,不再费心了。
渐渐地,匿名人的关心,成了他不在或缺的一部分。
如果他前往一个陌生城市,照顾他生活起居的助理会根据当地情况,安排他的衣食住行,但往往,不如卡片上的叮嘱贴合实际
。
仿佛每一个秦时安即将要去的地方,写卡片的人,已经游走了一遍,最后再把经验总结给秦时安。
秦时安就算感觉不适,却也受用了,甚至还成了习惯。
一边觉得恐怖,一边又割舍不断。
最后,他总算知道,那个匿名人是陆容川,陆氏集团的二少爷,所以能提前得知他的一举一动,也不奇怪了。
只是,秦时安本心里,是从来不想要这种关心的,他厌恶陆容川,更厌恶陆容川对自己的感情。
他甚至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喜欢?
后来,鬼使神差的,他了解很多有关同性恋的资料,他开始体会到陆容川的纯粹,在排除自己的认知,与真实生活的巨大出处
,秦时安对陆容川的厌恶感也逐渐消失了。
他用他的眼角膜,看着这个世界,接受了不同的一面。
也让秦时安认知到,自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