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证明,证明自己并不比陆慕川那个私生子要差。
第二,他希望秦时安圆了心思。
他比谁都明白,自己这份难堪的感情,只能藏在心里,与其一日日捆绑着,还不如给爱人自由,给爱人最好的东西。
钟爱,不就是秦时安觉得最好的东西,最想要的人?
他可以给,还能因此打垮陆慕川,何乐而不为?
除了心痛,他不会有其他的烦恼。
只是现在,一切全毁了,他被贺言算计了,被陆佳沅算计了,更是被钟爱一张财产转移书给打败了。
陆慕川完全没有出手,他就一败涂地了。
“还要继续逃吗?”陆容川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他从来不在乎陆家的声誉,至于自己的性命,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他嫉恨陆慕川,不想做陆慕川眼中的丧家之犬。
......
陆佳沅才离开病房不久,正要与钟爱撞见了。
“您来看陆容川?”钟爱笑着打招呼。
“是啊,虽然他做了错事,但我也是姑姑。”
陆佳沅本就不善热络的脸,只有两三分笑意,“最近慕川还好吗?你也是来看容川的?”
“他很好。”钟爱笑了笑,转了话锋,“我当然不是来看陆容川的,我朋友也在这里,他之前被上官允西绑架了,受了点伤。”
“秦时安吧?严重吗?听说决赛就要开始了,他可别不能参加。”陆佳沅仿若随口道。
钟爱浅浅勾唇,“您也关心棋赛?”
“倒不是,最近新闻连番滚动,忍不住上心了。”陆佳沅瞧着钟爱憨态可掬的模样,眸光深了深。
钟爱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我以为您也参加赌局了,听说大家很看好秦时安的胜负,还在海外设了赌局,挺可笑的。”
“人们求财心切而已。”陆佳沅面色一如既往,只是眼角寒了几分。
“求财心切,也不能把希望放在别人头上,万一时安要是输了,不就是成了他们的罪人?”钟爱拧了拧眉头,眼角浮着天真的忧
愁。
这一会锋利,一会无助的模样,倒是让陆佳沅有些分不清了。
“秦大师怎么会输呢?他可是后来居上,一骑绝尘,没有人能比得过他。”陆佳沅原本就身材高挑,与钟爱不相上下,但踩着高
跟鞋,却足以打量钟爱从头到脚,“小爱,你这么关心秦时安,等慕川醒过来,可是要吃醋的。”
“慕川不会,他知道我和时安是朋友,姑姑想多了。”钟爱扯了扯唇角,口不应心地说道。
陆慕川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不过,陆佳沅这番话,倒是好像什么也不知道。
但因钟爱本就是伪装,站在同一立场,似乎很多事情都能看得明白,她是假的,陆佳沅也没有几分真。
提起赌局的事情,她半分不知情的神态也没有,而她口口声声只是偶尔关注秦时安的消息。
钟爱实在觉得有些驴头不对马嘴,这个赌局开设在海外,一直暗中宣传。
钟爱也是才知道......
陆佳沅一不参与,二不关心,怎么信息这么同步?
钟爱想了想,觉得陆佳沅越发可疑,而她的目标,和要做的事情,也更清晰了。
——离开医院之前,她想去看看秦时安。
而此时,秦时安的病房中,留着另一个人。
“时安,你还好吗?”陆容川站在秦时安身后,低声问。
秦时安正适应着黑暗,却听见从黑暗中传来的声音,俊脸微微一滞,冰冷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你。”陆容川阴柔邪魅的脸,顿时只剩下灰暗的阴霾,“你弄成这个模样,是我不好。”
“事已至此,随便了。”秦时安是厌恶陆容川的,但他此时懒于理会他的存在,反正自己什么也看不见。
“贺言......他应该是把你的眼角膜,交给了龙嘉,这两天我收到一些消息,说关于不知名人物在海外以棋赛的最终胜负,开设了赌
场,大部分人将钱投注在了你身上,就等着决赛那天开局。”
陆容川面色沉沉,薄唇间的眷念滞留下来,“龙嘉身后的公司正是资金短缺的时候,他们开设这么大的赌局,就是为了资金回血
,所以你就成了牺牲品。”
“没走到最后一步,我还不算牺牲。”秦时安眼角微敛,冷声道。
围棋是他的终生事业,他不希望被任何人亵渎。
陆容川见他坚韧的一面,又见他眼神空洞,想必所有的期盼,终将砸碎在空洞中,心里又不禁疼痛起来。
“时安,我会帮你的。”陆容川先前就告诉过钟爱,他会负责秦时安的眼睛,这不是一句空话。
与此同时,钟爱正在外面。
她见陆容川进去,本想请他出来,可却被刘代理拦住了。
“钟小姐,虽然陆容川可恶,但他对时安是真的......”
刘代理年纪和性格都比较老成,并非接受面多样化的人,也不知如何理解陆容川对秦时安的感情,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如
果不是他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