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妇?对不起,我没您那忍气吞声的本事,再说我的孩子在陆家,我必须待在他们身边,以防他们再被你欺负!”钟爱气极。
此刻,她再次为陆慕川而难过了。
“呵,说起这个,我刚开始本就不应该相信您,一个抛弃儿子,利用儿子的人,就算对我示好,又能说明什么?就是笑面虎而已
。”
钟爱为陆慕川抱不平,每次提起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总是遗憾又难过的。
这样的母亲,真是不配陆慕川这样的儿子。
“你,你!”邵茹气得喘不过气。
除了叶萱,还不曾有人这样揭她的短。
两者对比,显然钟爱更厉害,她不用太下作的词,只是一个鄙夷的眼神,加上她晚辈的身份,足以将邵茹打回现实。
她曾经是小三,是情妇,从最底层爬上来。
再正式的头衔,再高贵的身份,再华丽的珠宝,仍然遮掩不住这一切。
“我正式告知您,不要再欺负我的女儿,否则我将这些全部告诉陆慕川,哪怕他是个孝子,也经不住我这个小妖精的枕头风,到
时候,你就该尝尝,儿子色令智昏是什么感觉。”
钟爱紧紧攥住邵茹的手腕,眸光冰冷寒凉。
虽然话说得决绝,但钟爱心里清楚,不管陆慕川事先有没有查到,她都开不了这个口,不是因为她心软,而是她不愿意让陆慕
川知道这些。
不愿意让陆慕川伤心。
“你这个小贱人。”
邵茹说着话,抬手便要朝着钟爱落下来。
钟爱自然不会平白挨打,拿住了邵茹的右手,抬眸心里顿时一惊。
她的手心正中央,有一颗十分明显的朱砂痣。
脑子里一阵晃荡,秦时安的话隐约传来,“你妈妈…手心有一颗朱砂痣!”
她不敢多想,只觉得是意外,一定是意外!
放下了邵茹的手,接着又后退几步,见邵茹眼里的冷意,她突然开始不安。
平白无故,邵茹为什么会惦记她的手链?
“你告诉我,手链到底在哪里?还给我......”
钟爱压着一口气在嗓子眼,哑然道。
邵茹正气头上,没有注意到钟爱的神色变化,不屑道:“不是说了,不见了......”
话还没说完,突然听见宴厅一阵混乱。
“快,报警!有人入室劫持......啊......”
钟爱听见佣人的声音,以及惨叫声。
此时,只有她和邵茹在外面.......
不好,顾言真怀有身孕,里面推推搡搡,她出事了怎么办?
钟爱顾不得多想,便要跑进去。
不到两步,她想起了后面的邵茹,见她惊慌失措,忍不住道:“外面估计已经被人监控了,千万不要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说完,她就这树桩敲掉了鞋子的高跟,小心翼翼跑进了宴厅。
里面的人早没了矜持与优雅,再几个带着猪头面罩的人的指挥下,抱着头走来走去。
钟爱挪动着身体,终于在原先的桌底下找到了顾言真。
顾言真埋怨,“你还进来干嘛?这里很危险......”
“嘘!”
钟爱捂住了顾言真的嘴,轻声道:“你一个孕妇,我轻易把你丢了,岂不是要被人唾弃万年,再说了人家可能只是冲着曹家,我
们应该危险不大。”
——
与此同时,后厅。
曹安雄怀揣着当年的承诺,缄口不言。
他知道,哪怕他一句不提,陆慕川也能猜出来。
就算陆慕川不想猜,不愿意兑现,但总会到必要的事情。
他擒着淡淡然的笑意,自以为拿捏住了陆慕川,却不想前厅的消息正传来。
“老爷,不好了,老太太被人劫持了。”
“突然来了一群带着面具的人,上来就把老太太给劫持了,很多人出来报信,但全被当场杀了,我当时被罚去厨房洗碗,侥幸躲
过去了,前脚刚出,这些人就来了......”
男佣怕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讲话时牙齿都在打颤。
“什…什么?”
曹安雄陡然失色,差点没从椅子上滚下来。
陆慕川和顾修言闻言,想起自己的女人还在里面,立即起身赶过去。
但在半路上,陆慕川停了下来,回头擒住曹安雄发颤的身体,“说,你们的密道在哪里?”
“什么,什么密道?”
曹安雄颤声道。
“少装模作样,快说。”
顾修言尽管慢陆慕川一步,但也很快明白了。
这个老狐狸,二十多年前被人在M国追杀,差点没能回来,肯定是惹到什么誓不罢休的仇家。
他又是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能不给自己留条后路吗?
眼下外面一定被人包围了,硬闯肯定不行,打开手机,连信号也被屏蔽了。
这群人,究竟是要曹安雄一个人的命,还是要他满门的命,还是要其他人一起陪葬,谁能清楚?谁又能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