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不过突然换成你,我倒是挺意外的,这次联系我,是需要我提供资料吗?”
钟爱想起上次在律所见到霍辰,本以为只是偶遇,倒没想到他在那边工作了。
他的律所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居然能这么快时间站起来,挺了不起的。
“没错,因为对方不同意走正常程序,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起诉离婚。”霍辰淡声道。
钟爱目光微冷。
果然,她就知道蔡玉蓉母女不会善罢甘休。
“好,那我们约个地点见一面吧。”
——
咖啡厅。
钟爱还没下车,便见靠窗坐的霍辰。
她是准时到的,明显霍辰早来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想着,钟爱赶紧付了钱就下车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又让你等了。”
钟爱抱歉道。
“没事,对我来说,在咖啡厅里看资料,比在办公室里效率高。”
霍辰合上文件,淡笑道。
“霍律师真是好人,总是给人台阶下。”
钟爱摇了摇头,忍不住赞叹。
相亲那次,她迟到了一个多小时,霍辰居然还能面色和煦地与她讲话,甚至还为她找借口。
所以,虽然相亲失败,但这位霍律师给钟爱的印象很好,将父亲的案子交给他,也十分放心。
“没有,我比极喜欢等人,所以钟小姐不必有负担。”
霍辰低声笑了笑,压下眼底突然浮起的心事,接着切入正题,“OK,接下来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父亲与蔡玉蓉女士的婚姻关系,我好拟一份离婚诉讼。”
“嗯......”
钟爱思付了一会,才开口,“我父亲与她结婚的这些年,从来都是站在付出者的立场,她和她的继女挥霍我父亲的房租,她们在外光鲜亮丽,回家还要让我父亲照顾她们一日三餐,甚至还连生活费也克扣,我父亲也因此不得不靠捡废品赚钱,现在我父亲生病了,她们又为了房子天天闹他,我父亲第一次住院,就是蔡玉蓉闹出来的......”
钟爱说完,眼眶不由开始酸涩。
细数起来,父亲真的吃了不少苦。
尤其是在她出国的五年内,当时父亲甚至还瞒着她,说自己过得很好。
稍微一想,钟爱只觉得难过。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我见过不少当事人情绪崩溃,你哭一哭,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霍辰抬眸,浅浅凝了钟爱一眼,柔声道。
他做律师这么多年,看过不少家庭纠纷,亲人反目。
他自己的人生也并不圆满,所以对这些事情更为理解,他对钟爱愧疚的同时,也同情她。
“没有,我只是想起来有些生气而已。”
钟爱摇了摇头,强行扯出嘴角的一丝笑意。
除非是和亲近的人,否则她不爱在人前掉眼泪。
“嗯,我大概了解了一些,不过这些都不足以成为起诉证据,挥霍房租只能是家庭内部纠纷,如果她表示是你父亲自愿给她,那么这条毫无意义。”
霍辰做完记录,思索了许久,又道:“至于她将你父亲气进医院,如果有除你以外的目击证人,根据程度的深浅,倒是可以拿来起诉,毕竟你父亲身患癌症,为了你父亲的平静生活,如果蔡玉蓉实在过分,法官应该会酌情考虑。”
目击证人?
钟爱想了想,钟元第一次住院是林朗送过去的。
后来,林朗也告诉过她,是蔡玉蓉与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