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婚后生活过的太.安逸, 总会出现那么一点波折。
某日清晨醒来,沈让发现顾列又病了。
“你是谁?”
某人眨巴着长长的眼睫, 好奇地戳了戳沈让的脸颊, 然后又倏地缩回了手。
沈让没睁眼,咕哝了两句。
顾景行没听清沈让说了什么, 瞅了瞅没穿衣服的自己,又瞧了眼依旧在睡觉的男人,红着脸,把耳朵凑了过去,然后听到男人低哑的哼哼:“别闹。”
“……”
顾景行咬咬唇, “我们……”
沈让眉心微皱,费力眯开沉重的眼皮,拾起一旁的手表一看, 才五点半,他昨晚跟顾列奋战到大半夜, 又困又累,没想到这小子醒的这么早。他咯的一声把手表放下,大手一伸,抚上顾景行的后脑勺, 霸气十足地强迫对方把脑袋靠在自己的胸口, “还早, 睡觉。”
顾景行张了张嘴,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也许他在做梦, 醒来这个男人就消失了。
这么想着, 顾景行两眼一闭,安心在沈让的怀里睡着了。
***
顾景行是被男人一脚给踢醒的,这一脚踢得并不重,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我今天不想去公司了,你去吧。”
“……”
两人都老夫老妻了,沈让不会特地用被子盖住身体,蜜色的肌理暴露在外,月匈前肩头印了好几颗草莓。顾列在床上就喜欢在他身上做标记,连比较隐秘的地方不放过,沈让一开始还会抗议,担心被员工看到影响形象,然而顾列平时看着温和,在这方面特别强势,沈让的反抗当然无效。
顾景行脸色更红,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下意识地回:“啊?”
这小子是在给他装傻吗?
沈让总算感觉到今天的顾列有点不对劲,以往顾列醒了,肯定会在床上搂着他温存一番,今天这小子怎么这么安静?还会脸红?
脸红?
沈让猛地从床上坐起,瞌睡虫全被吓跑了。
“你……”
沈让换了一种说法,问:“我是谁?”
对上男人光.裸的上半身,顾景行害羞地别开脸,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我……我不认识你。”这句话说得有点心虚,一觉醒来,他居然跟不认识的男人睡在一张床上,而且什么都没穿,这让纯情乖宝宝顾景行有些不知所粗。
沈让很快明白顾列这是又犯病了。
要不是知道这个人格是顾景行,冷不丁听到枕边人说出这么一句混蛋话,沈让非要被气笑了不可。
沈让一脸严肃:“我是你老公。”
顾景行果然相信了,羞答答地垂下眼,无意识地捏着手指,“老公。”
“我饿了。”
“那……我去早餐。”
顾景行还不算笨,马上明白了沈让的意图。
“嗯。”
顾景行缩在被子里,跟毛毛虫一样蠕动了一番,终于把衣服套上,下床时,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回头看了沈让一眼,后知后觉地道:“这个情景感觉好熟悉呀。”
当然熟悉了,这段情景都发生了好几次了。
沈让不知道顾列怎么又病了,连夜开车找到实验室的刘教授。
刘教授咦了一声,摸了摸胡子,道:“照理说不应该啊,顾礼都坐牢了,没了外界刺激源,再加上药物控制,顾列应该不可能发病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刘教授:“你再想想,顾列发病前做过什么?有没有异常?”
沈让脸一红,“没异常。”
他总不能说顾列发病前,刚跟他做了爱做的事吧。
刘教授:“我发明的治疗仪不知怎么的丢了块零件,一直放在实验室积灰,就算把零件补齐了,也不一定能把顾列的病彻底根治。”
顾景行出现了,其他人格还会远吗?
沈让光是想想就头疼,“那怎么办?”
刘教授抬眸看向沈让,藏在老花镜后面的眼睛炯炯有神,他沉吟了两秒,道:“其实,顾列的病治不好也没关系,顾氏集团有你来把持,出不了什么乱子,而且你可以隔段时间就跟不同的人格恋爱,不觉得很好吗?”
沈让黑下了脸,“教授,你其实是不是幻想过三妻四妾的生活啊。”
刘教授忙摆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沈让点点头,道:“我会把您的真实想法转告给您的妻子。”
刘教授:“……”
***
顾景行这个人格最没有威胁,沈让很快熟悉了跟顾景行在一起的生活模式。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两个月后,第二个人格苏醒了。
“沈让,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一听到那雌雄莫辨的中性嗓音,沈让不用猜就知道是谁了,因为已经做好了准备,沈让没有太过惊讶,“还行。”
这个回答让肖恒不满地噘起了嘴。
“你就是这么欢迎你的老情人的吗?”
沈让嘴角一抽,“谁是老情人。”
肖恒眨巴了下眼睛,挺了挺一马平川的胸膛,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