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继宗忽然朗声说道:“聂锋,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想必你心里有数,我可以让你在五分钟之内开口说话,指认之后,我会传授你一套心法,再配合药物治疗,保证你在两个月内痊愈,不会影响你以后修炼。如果你同意我用针灸之法帮你开口说话,就眼皮动一下。”
见李继宗竟然对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说话,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两个月痊愈!开什么玩笑?”
“李继宗是不是疯了?就连蔡老师都说至少两三年,他一个恐怕连医术都没有学过的学生,竟敢这么大言不惭。”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真的是无辜似的。”
“不明白他闹这一出到底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故意拖延时间,希望有人来救他吗?”
就在这时,忽然,就见躺在担架上的聂锋竟然真的动一下眼皮。看见这一幕,众人目瞪口呆,一脸难以置信。
蔡鹊似乎意识到什么,立即转身给聂锋检查。
片刻后,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李继宗,道:“你……怎么知道他有了意识?”
李继宗碰都没有碰过聂锋,一直保持一定的距离,中间还有那赵文陈杰二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在这种情况下,李继宗竟然知道聂锋有了意识,未免太不可思议。
聂锋仅仅是有一丝意识,并非完全清醒,更无法开口说话。
其实,李继宗是偶尔间看见聂锋的脸部肌肉颤动了一下,才得出这样的结论。刚刚,莫浩说到“为他好”,聂锋仿佛触动到了什么。也就表示,他们说的话,聂锋现在都能听见。
“现在可以把银针借我了吗?”李继宗伸出手来。
蔡鹊迟疑片刻,打开药箱,将一个兽皮制造的针囊递交给了李继宗。
既然是病人的意愿,他没有理由再拒绝。
“少年,银针可以借你,但是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一慨不负责。”他有言在先地道。
“等等!”刘云飞再次站出来,挡在李继宗身前,道:“这个李继宗卑鄙无耻,谁知道他玩什么花招?绝对不能让他碰聂锋,万一聂锋有个闪失,谁来负这个责任?”
李继宗万般厌烦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他死了,我给他偿命。”
话说到这份上,刘云飞只好不情愿的让开。
李继宗来到聂锋面前,先检查了下伤势。他伸手在聂锋身上沿着气脉游走的路线,通过感应真气的状况,从而得知果然是全身粉碎性骨折。然后,他来到聂锋的头顶,蹲了下来,取出一枚银针,猛地朝着一处气脉穴位扎下去。紧接着,又取出第二枚,第三枚……
不一会儿,聂锋的脑袋上插着无数银针,就像一只刺猬。
众人看着这场面,不忍直视。这个聂锋前世到底作了什么孽,今生要受这么大的罪?
蔡鹊眉头紧锁,叹了口气,转身远远离开。
刘玄忠追上来好奇地问道:“蔡老师,你觉得李继宗他真的能让聂锋开口说话吗?”
“我看这少年运针手法极其粗糙,用力更是不知轻重,有多处所扎的方位都是错的,漏洞百出,错误太多,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蔡鹊一脸嫌弃地道。
刘玄忠道:“那你怎么不阻止?”
蔡鹊无奈地道:“这两人,一个敢治,一个敢被治,我能有什么办法?唉!其实这个聂锋治不治也就那样了。”
身为一名医师,当然希望能治病救人,但有的病人,治还不如不治。没完没了的治疗,到最后也不可能痊愈,其间还会带来无数的痛苦。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无疑,聂锋就是这种情况。
正因为如此,蔡鹊才没有坚持反对让李继宗医治。
刘玄忠沉默片刻,一脸疑惑地道:“如蔡老师所说,这个李继宗对针灸之术一窍不通,那他何来的底气?”
毕竟,李继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治不好愿意偿命的。
蔡鹊道:“想必是年轻气盛而已,不管怎么说,这个可怜的聂锋算是废了,没人能够救得了他。”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见人群中响起一片哗然。蔡鹊扭头望去,顿时,令他目瞪口呆,就见那一直紧闭双眼的聂锋竟然睁开了眼睛,嘴唇微张,“哇”的一声吐了一口污血。
刘玄忠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这位蔡老师。
你特么刚刚不是说李继宗的运针手法极其粗糙吗?不是说他用力不知轻重吗?不是说他漏洞百出,错误极多么?照你这么说的话,聂锋肯定是没治了才对,现在这情况又作何解释?
蔡鹊顿时脸火辣辣的,就像被狠狠地扇了一个大耳光。
顾不了刘玄忠异样的目光,他连忙匆匆赶过去。就见李继宗已经将聂锋扎了满头的银针取了出来,此刻,聂锋的气息虽然依然还会虚弱,但比起一开始要好了许多。
李继宗将银针擦拭干净收回针囊,然后扔给过来的蔡鹊。
“多谢。”
蔡鹊默默将银针装入药箱内,看着清醒过来的聂锋,内心充满着无比的震惊。这个聂锋,伤势如此之重,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过来?亏的他还信誓旦旦地称,至少需要花费两三年的时间,而李继宗却五分钟都没有